蔺司沉醒來的時候,像一頭冬眠被吵醒的猛獸,起床氣不小,勾住封徵雪的手臂像是緊箍住一條浮木,洩出一聲歎息如同呼出了幾斤戾氣。
然而當這人看清搖醒他的人是誰之後,眉毛挑了下,渾身的戾氣便瞬間又變得純情無害。
但見他高挺的鼻梁抵在封徵雪柔軟平坦的小腹上,悶聲悶氣地開口,聲音聽上去沙沙的,脾氣很好:
“奇怪,我怎麼睡着了。”
封徵雪面無表情,提起他的後頸,“不知道,但是你克制點。”
蔺司沉英挺的眉毛一蹙,往下看了眼自己的老二,不解:“怎麼了,我又沒……”
封徵雪打斷他:“不是,我是說,你口水流我衣服上了。”
蔺司沉:……
四目相對。
蔺劍神老臉一黑,垂眼看了看他媳婦兒的腰,幹脆借勢又把那張帥臉貼上去了,蹭了蹭,自我挽尊道:
“沒事,提前适應一下我得老年癡呆的樣子,這樣萬一哪一天我真的得了,你也不會嫌棄我。”
封徵雪都有點被蔺司沉的腦回路氣笑了。
這個世界能存在多久都說不定,危險到封徵雪甚至覺得連多活一天都是賺的,可蔺司沉每說一句話都是情話,好像滿世界除了戀愛,再沒有他的其他目标,腦殼裡裝着一隻百分百超量加糖的純純的戀愛腦——可正當封徵雪要感慨新系統害狗不淺,但轉念仔細一想:
以前也是一樣。
現在的蔺司沉和設定集裡隻會練劍、殺人、做愛的蔺司沉“終極形态”相比,還在劇情最初良知未泯的狀态,随時對心上人求愛是他的使命,時時碰壁、屢次被拒、求而不得,卻是他被書寫好的命運。
所以,封徵雪現在便事事順着蔺司沉,竭盡所能讓蔺司沉“求得”,不給蔺司沉提供足夠的憤怒情緒,換言之,便是好扮演一個溫柔馴順的人妻——即便他現在一閉上眼睛,都是方才張靜雯那張被腐蝕得不像樣的臉,但是封徵雪依然選擇相信蔺司沉。
那是一種直覺,更像一種命運的安排——即便相信隊友比起質疑隊友,的确要更難。
封徵雪不知道蔺司沉本人還保有着多少意識,但就一些細節上來講,他不相信蔺司沉完全失去的神智,所以封徵雪便還是會願意相信他。這種情況應該要一直持續到蔺司沉能再次控制新系統,他自己也能熬過這個劇變期,在系統裡尋求一種穩定,或是……
直到新系統先将他們毀滅。
于是封徵雪并沒有否認那種“一起變老”的說法,隻是微微用了點勁兒,拎着蔺司沉的耳朵,把人輕柔地從自己腰上扒拉下來:
“起來看看,有玩家找你了。”
封徵雪身上始終帶着身為天下先的一股責任感。
蔺司沉莫名其妙:“你是說什麼玩家?”
封徵雪淡淡道:“第一名。”
“什麼第一名?”
蔺司沉話音一落(),便聽系統提示音又響了一聲?[((),這下蔺司沉自己都看見了:
【玩家-林祀詩:給您發來了四條消息】
封徵雪的聲線也輕飄飄落下來:“玩家和你的好感度第一名。”
蔺司沉一愣,英挺的眉毛霎然蹙緊:“這小子怎麼又變成第一了……”
封徵雪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上,面無表情說:“你看看人家說了什麼,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蔺司沉眉宇間擰起一絲不悅,冷哼一聲:“你是我的妻侶,别人遇到問題,與我何關?”
聽上去甚至在埋怨封徵雪不溫不火的态度。
封徵雪卻确實有點生氣,秀氣的眉頭輕輕擰緊,頗為正色:“怎麼會不關你事?庇護那些沒有歸屬但與你有過交集的江湖散人,分明是你作為前長安城主的責任。”
“哼,是前長安城主,賤在一個‘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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