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顧和平也不繞圈圈,說:“小西,周哥兒病了。”
病了,還住院了,顧和平想讓她幫個忙。
周啟深每半年做一次體檢,報告與資料都攢在文件袋裡。這東西敏感又私密,都是擱家裡頭的保險櫃。這個“家”有點尴尬,是他倆的婚房。
“周哥兒那沒門禁卡,小西,能勞煩你拿一下嗎?”
趙西音想都沒想,問:“他住院了,還是老毛病嗎?”
顧和平說:“是。你看什麼時候方便?要不我來你家接你,待會兒再把你送回去。”
趙西音猶豫了下,轉身出地鐵站,“我就在附近,我拿了送給你吧,哪個醫院?”
陽光金燦暑熱,留戀于傍晚不肯讓出天色。趙西音兩年多沒來過這處房子,門禁亭的保安換了人,見她面孔生,警惕了半晌。趙西音刷了臉,信息都存着,大門自動開了。
當年周啟深買這房子時,選的就是樓王戶型,有市無價。入戶電梯直抵,趙西音沉吸一口氣,心裡還是欠的慌。門一開,裡頭微涼的空氣撲面,感應總控自動開啟,燈光全亮。
趙西音一時恍然,腳步懸在半空,血液仿佛直逼心口,撞得她哪哪兒都疼。
房子一塵不染,該是定期有人打掃。衣櫃裡趙西音的私人物品都用防塵袋兜着。周啟深東西多,所以這個保險櫃是定做的,占了衣櫃整層。手表首飾,外鈔美金,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最上頭的小格裡,是婚戒盒。趙西音輕輕撥開,隻剩一隻,男士的不見了。
她用力蓋住,手指有些發顫,再擡頭時,眼睛澀的很。
沒多留,趙西音找到文件袋匆匆離開,好像屋裡有洪水猛獸,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
到醫院,趙西音給顧和平打電話,一直占線中。後來問了護士,說在特護病房。顧和平電話又回過來了,一聽她在醫院,趕緊說:“小西,你别走,我來接你。”
那語氣,差點沒求她。
顧和平下樓快,一額頭的汗。趙西音将東西給他,“那我走了。”
“小西。”
顧和平攔住人,神色為難,“你上去看看他嗎?”
“周哥兒偏頭疼發作,醫生給他用的都是舒緩神經的。不是什麼大毛病,但你也清楚,太傷神。”
顧和平是真把他當兄弟,想了想,實話說:“他靠着安眠藥,每天才能睡上三五小時。醫生問情況,周哥兒那脾性你知道的,他煩這些,所以不配合。”
趙西音默了默,“醫生想知道什麼,我跟他說。”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顧和平還覺得心驚膽寒。周啟深這失眠的毛病,跟幼年經曆有關,心理上落了陰影。趙西音看着年輕,小小一隻,但真的會照顧人,周啟深難得睡了兩年好覺。方才醫生問情況,時間都對的上,說,周總就是兩年前又開始吃上安眠藥的。
兩年前,是離婚之後。
病房是最安靜的那間,周啟深是睡着的,左手埋着針,右手邊是一摞文件報表。筆記本開着,停在視頻會結束的頁面。他的臉稍往被子裡偏,虛掩住鼻尖和唇,鼻梁高挺,眼廓極深。
顧和平讓趙西音進去,示意他有電話,名正言順地帶上了門。
趙西音左右不是,剛走兩步,周啟深就醒了。
兩個人目光撞了一下,他顯然意外。
趙西音忽然就不想解釋自己來的原因了,走過去,往凳上一坐,平靜問:“好些了嗎?”
周啟深會給姑娘找台階,怒意薄薄:“顧和平什麼時候能縫上嘴。”
趙西音的頭低了低,嘴角笑意很淡。
周啟深看了她一會,啞聲說:“瘦了。”
趙西音嗯了聲,“戴老師讓我再減五斤,我這段時間沒敢多吃。”
周啟深立刻皺了眉,“她瞎出什麼主意。”
心有戚戚,趙西音也無奈,“就是啊,餓都餓死了,昨天我爸做了糖醋排骨,我愣是沒動一筷子。”
周啟深表情更不悅了,“你這師傅就愛吹毛求疵,身上有文藝工作者的驕矜氣兒,你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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