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學年狐疑地瞪了一眼甘玉書,自覺沒趣地将嘴角擦了擦,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站了起來,“有話快說,别賣關子。”
“萬屹兄,這魏家的太尉府逛得怎麼樣呐?”甘玉書似笑非笑地朝外喊了一聲。
魏學年肌肉一僵,神色恍惚,懷疑自己耳聾了。
萬屹兄?
姬萬屹!
念此,他的身子直打寒顫,放大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門外。
當年他可是姬萬屹的首級可是他親手查驗過,怎麼可能出錯!
對!肯定是這老不死的詐他!
姬萬屹沒有回答,隻記了一聲冷哼,一襲低調的黑衣直直走到被吓得不行的魏學年面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魏學年狂咽口水,眼珠子驚恐地都快要撐破眼眶,下颚緊張得繃緊,獐頭鼠目,整個人的面相如同畏縮在陰暗潮濕地牢的死刑犯。
姬萬屹臉上表情不變,立于原地,腿腳生風,對準魏學年就是重重一腿。
“哐當當”,桌椅被人掀翻的聲音還有幾道細微的掙紮聲共同竄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
他常年帶兵上戰場,以肉身阻擋敵軍北上,力佑蒼隴邊境穩定。對于朝堂的爾虞我詐,不像魏學年這厮,媚上欺下,反而和甘玉書脾性相近,說話直了些。
以往他總是覺得,陛下貴為天子,又有國師護陣,蒼隴定能開啟萬世千秋。
卻不想,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
像魏學年這樣的衣架飯囊,靠着皇後提拔,籠絡朝臣,居然坐上了太尉!
一個上了戰場,隻會腿肚子打架的孬種,更是個在京都垂危之際盤算着當個逃兵的窩囊廢!
姬萬屹拳頭攥得很緊,望向魏學年的眼神活像要把他生剝了。
“都退下吧,外頭有接應你們的人。”甘煙雲随意地掃了眼不遠處癱倒在淩亂桌椅中央的人,出聲讓所有的侍從都退出去了。
魏學年捂着發血的額頭剛從地上擡起來,就瞧見方才他怎麼也叫不動的人在此刻聽話得如同狗般,低眉順眼地退至門外,最後關門的還是他最信任的一個近衛。
他魏學年何許人物,頃刻間就查明了局勢,他形容癫狂,發絲淩亂,扶着椅子站直了身子,陰狠的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三個人,“沒想到啊沒想到,偌大的太尉府,百十餘名的家奴侍從,居然!居然沒一個是我魏學年的人!你們,居心叵測!”
甘煙雲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此言差矣,令愛,令郎可是鐵打的血肉至親,怎肯說毫無一人。”
魏學年眼睑猩紅,腮子咬得生疼,“你想用他們威脅我?”
“煙雲。”甘玉書将自己這不着調的小兒子扯了回來,斂目低聲道,“慎言。”
魏學年面上的嘲諷無以複加,“怎的,到現在還想裝好人?”
“虎符。”姬萬屹言簡意赅。
虎符是蒼隴帝王授予武臣兵權和調發軍隊的信物。形若猛虎,由青銅澆灌而成,靠着中心的子母口分成為左符和右符。
左符發給統領軍隊的将帥,右符存于朝廷。若是想調度,必須從朝廷拿到當地對應的右符,與手持左符的将帥校驗過後,才能發兵。
裡頭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認符不認人。
姬萬屹出現在這,也是想拿到京都的虎符,給姬書硯提供便利,也想讓京都的百姓免于戰亂。
魏學年知道姬萬屹的心思,此刻的形勢對他極為不利,要是他真地把虎符交出去,這個把他的命交到姬萬屹手裡沒什麼區别!
眼珠子一轉,心裡頭便有了新的打算,“這虎符全藏在蓮花池底。”
正值夏季,蓮花池上的荷葉開得很是茂盛,幾乎看不見池底,裡頭時不時會有紅尾鯉魚有過,那些下人們便都以為那裡頭就隻養了魚而已,喂的都是香甜的餌料。
殊不知,那些鯉魚才是飼料。
那蓮花池可深得很。
“既然如此,反正路也不遠,不如魏太尉替我們一取。”甘煙雲眉梢輕佻,好整以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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