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禅院直哉的房間出來,禅院奏沒有立刻去尋找軀俱留隊的位置。
他忽然覺得有點難過,也有點茫然。
禅院奏認為兄長很強大,但其他人似乎并不這麼認為。
這并不會影響他的判斷,卻讓他為兄長感到委屈。
沒有人能夠理解的強大,是一件多麼寂寞的事啊。
禅院奏看向四周,鳥雀藏在樹枝間啼鳴,螞蟻循規蹈矩的搬運食物,草叢間略過一隻棕灰色的松鼠,停在身前三尺的位置,轉身向他看。
他伸出手,金色的絲線順着地表迅速向前,插進松鼠的身體。
線條纏繞,小孩原地變成一隻松鼠,三兩下跳上枝頭,鑽進小小的樹洞,在橡果堆裡蜷成一團。
他并沒有轉生前的記憶,卻仍然能夠回憶起那種孤獨。
朋友一個一個老去,愛他的和他愛的人,終成一塊塊長滿雜草的碑冕,隻有他還永恒的伫立在這片土地上。
冬去,春來,夏至,秋收。
即便他的觸須已經遍布整個世界,即便世上的所有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萬廈高樓平地起,心念一動,就可以出現在世界的任何一個繁華的角落。
但無論身處怎麼樣熱鬧的集市,無論這片土地如何繁榮,他隻感到無邊的空虛。
小孩扁起嘴。
他不想這樣,他也不想讓兄長這樣。
可是,該怎麼辦呢?
軀俱留隊的訓練場,的确有人在哭,但是,是禅院甚爾讓别人哭了。
黑發少年穿着松垮的黑色浴衣,嘴角一抹猙獰的短疤,語氣冷硬中夾着隐忍的憤怒。
他攥着拳,一字一句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對面的人笑得放肆,“我說——廢物就是廢物,連你三歲的弟弟都比你強哈哈——草!”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禅院甚爾一拳掄了上去。
這場打架鬥毆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場上的人躺的七七八八的時候,禅院甚爾身上臉上也挂了彩,衣服撕爛一半,露出胸膛和肌肉。
天與咒縛是不講道理的,雖然才十五歲,平時的訓練還整天摸魚,他的肌肉卻結實飽滿,身高也快一米八了。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抹掉嘴角的血,手臂牽動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禅院甚爾默默在心裡總結經驗。
十對一,有點勉強。
下次要把那些咒力強的先挑出來放倒。
他轉身打算走。
地上被打的人掙紮着坐起來,還在叫嚣,“你、你等着!我父親是【柄】的長老!!”
——這話可太好笑了。
禅院甚爾離開的動作一頓,回過頭來,冷笑一聲。
他嘲諷的勾起嘴角,“哦。”
“我爹還是【柄】的首席呢。”
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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