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殺了羲華的替身傀儡,為何?”九韶問道。
“很簡單,我要“羲華”死,且要在衆目睽睽之下,死在你的手中。”禹疆說着,輕輕拂去了肩頭的一瓣落花。
九韶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假思索道:“好,殿下是重諾之人,我答應你。明日送婚使隊離開魔界之時,便是你我踐諾之刻,擊掌為誓。”
“好,擊掌為誓。”
“啪”的清脆一聲,兩隻手擊在一起。九韶和禹疆,各自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撼動的決絕。
九韶離開之後,禹疆望着滿地的落花不語,片刻後他低喃了一句:“太難看了。”于是,他輕輕拂袖。
——什麼都沒有發生。落花依舊是落花,沒有一片回到了枝頭。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嘲:“看來,我的确不如他。”說完,他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幾欲跌倒。
“殿下!”一身紅衣的魔族“攝政女王”從林外匆匆而來,扶住了他。
“你怎麼來了。”私下裡,禹疆對他這位妻子并不似傳聞中那般冷淡,至少,此刻他沒有拒絕她的親近。
“妾關心殿下。觀方才一戰,你與那紫微帝君不分伯仲,可是殿下為何說不如他?”蝶绛關切地問。
“論戰力,他尚比我稍遜一籌,否則他也不會以神魂為祭發動“鳳舞”才能破了我的結界。但他知道你在此,為了不誤傷,甯可承受反噬之力,他的心胸,遠超于我。還有,你看這些落花,”他伸手指了指地上層層疊疊的花瓣,那原本晶瑩如雪的純白花瓣因為沾染了鳳凰之血而變得黯淡無光。而樹上的花瓣仍在不停地墜落——這代表着他的靈力因為方才的傷痛而在不斷的流失。
蝶绛滿懷憂慮:“你現在需要休息。随我回去吧。”
禹疆搖了搖頭:“我想再留一會兒,明天便要離開了,這片琅樹再也看不見了。”
蝶绛奇道:“殿下竟然會有放不下的東西,我以為,你對魔界毫無眷戀。”
“畢竟住了一千年,多少還是有些回憶的。尤其是這片琅樹,是我的心血所化。”
“回到神宮之後,殿下便可以見到你魂牽夢萦的那滿宮的琅花了。”
禹疆好笑地看着她:“你這話,聽起來帶着一股酸味。”
蝶绛難得的臉紅了:“我還不至于吃樹的醋。”
“千年倥偬,物是人非,那滿宮的琅花早不是為我而開謝,何來魂牽夢萦。”
“物是人非……那殿下讓紫微帝君在衆人面前親手誅殺那具傀儡,是要絕了他與羲華的後路嗎?”
“自然。”
“但我知道,殿下也是為了他們好。”
“噢,你竟然懂我,說來聽聽。”
“盡管羲華不再是天帝,但他依舊是神魔兩界和平是象征,若他……不,他的傀儡死于九韶之手,那麼,九韶便是破壞兩界關系的罪人,鳳族即便再不願意舍棄他,為了大義也不得不将他逐出神界。而羲華本人呢,作為“已死之人”,他也再無回到神界的機會。殿下此一舉除去了兩個心腹大患。”
禹疆笑了笑:“這聽起來對他們可不算好。”
蝶绛話鋒一轉:“但殿下深知羲華的秉性,他向往自由,厭惡無論是神界還是魔界的束縛,能夠就此脫身,自此徜徉于天地之間,是對他最大的好事。而九韶對他一心一意,誓死追随,自然也毫不猶豫。殿下對他們看似殘忍,實則成全。”
禹疆的視線放在了遠處,半晌後輕聲道:“我沒有你說的這麼無私。我其實……很嫉妒羲華的,嫉妒他能有這樣兩個生死不棄的兄弟。所以,我才給羲華下了“神馴散”。”
蝶绛猶豫了片刻,才遲疑道:“其實,妾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禹疆奇道:“這可不像你,有話直說吧。”
蝶绛道:“畫扇日前向我禀報,說這位羲華陛下其實是個女兒身,早便潛入了我界。她與九韶、井煥三人與畫扇有些淵源,被發現身份後假稱是天帝的妹妹。”
禹疆恍然:“難怪畫扇之前向你禀報過三名神族入境之事,她還曾邀井煥入宮掌眼過大婚婚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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