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斷峽谷口,神燼山一側,數百人東一團西一團聚集在巴掌大小的地方。除了第七鎮的官兵,還有幾個鬥獸修騎的騎士,隻不過他們的坐騎都已經丢失,孤身逃了回來。另外還有不少後方集市的修士。
這些修士是最倒黴的,本以為是一次“機緣”,沒想到一頭紮進這樣一場大難之中。
這幾天,他們時刻提心吊膽,這裡雖然相對于絕域中安全一些,但是前不久剛剛經曆了一場強種洗地,他們同樣煎熬,并不比在絕域之中好過多少。
這樣一個臨時的“營地”上空,始終籠罩着一種絕望的氣息,人人都是一臉的頹敗,相比于在洪武天朝中,修士們恬淡高雅的氣質判若兩人。
這些人,簡直就是修士中的叫花子。
宋征出現在峽谷口,穩步走來。既然已經決定去做,他就狠狠地壓下了心中的惶恐,堅定不移的去執行了。
與營地中的修士們不同,他的氣質中多了一種東西,當他從營地中穿過,即便是那些認識他的軍士也沒敢跟他打招呼。以往的上官,更是滿臉疑惑。
他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眼中、心中,都隻有那一團在前方熊熊燃燒的黑火。
他身上多出來的那一種氣質,讓營地中的其他人很不舒服,他們在宋征過去之後才想明白,這種氣質叫做“希望”。
宋征是奔向希望而去,而他們都隻剩下等死。
這讓他們格外不忿,有一名哨官嚼着一隻甲蟲,濃稠的汁液苦澀腥臭的回蕩在口中,但他們已經沒有食物,能有蟲子吃就不錯了。他望着宋征逐漸靠近天火的背影,咒罵道:“這頭蠢豬,他以為自己是誰?一個小兵,還能弄到靈物不成?哼!”
“純粹找死。之前那些強行闖關的人都死了,他憑什麼以為自己跟别人不一樣?他該不會以為,能夠從絕域中走出來,就可以通過天斷峽谷吧。”
還有人譏笑道:“你看那小子的眼神,恐怕已經瘋了,恐怕隻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逃離神燼山。”
這群人之中,有兩人坐在一起,雖然也有些落魄,卻并不像叫花子一樣。兩人看到宋征愣了一下,彼此望了一眼都站了起來。
他們是孟天九和井川北,他們見識過宋征在近乎絕境的情況下,以一敵五擊殺闵熊文一伍,這樣的狼兵不是在困境中絕望的人,他們心中一絲疑惑,想要弄明白宋征到底想要幹什麼。
……
宋征聽不到他們的話,他使用了絕大的勇氣,才将心中的恐懼都壓下來,一往無前的沖向天火。他很清楚自己相當于赴死,隻是死中求生還有一線希望而已。在通往天火的這一路上,他不敢讓自己有任何别的想法,害怕自己會失去最後的勇氣。
他屏蔽了六識,外界的一切其實已經感知不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恍惚間已經來到了天火下,擡頭仰望,外黑内紅,金文缭繞。他歪着頭端詳凝視,心中忽然一片空白。
他輕輕從懷裡摸出來一隻小竹籠,雙手呈了上去。
後面那些人一片嘩然:“他竟然真的找到了靈物?憑什麼!”
然而在衆人的矚目當中,那隻小竹籠内,慢慢飛出來一隻蟲子。
“那是……寶星甲蟲?”他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尤其是那個哨官,嘴裡正嚼着的,正是這種甲蟲。
“他想幹什麼?”
“戲弄天火嗎?”
在他們看來,宋征如此煞有介事的敬獻一隻小蟲子,根本就是對天火的亵渎!可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聖旨的金光當中蔓延下來一道光河,包裹住了那隻寶星甲蟲。
這隻神燼山并不罕見的蟲子,想要掙脫卻很快被光芒淹沒了。
而後,符文聖旨下方多出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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