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問過燊,問他是否心甘情願被我殺死。現在的我情願早一點,早一點,我情願是我殺了他。
對于人生,我一直認為既然做下了選擇,就不要輕易後悔。回顧過去,我未曾因為某一件事而産生過這種情緒。而如今,悔恨的光在我的生命裡亮了起來,閃爍,過于刺眼的光芒近乎讓我流淚。
我看着宇智波鼬,他還穿着暗部的衣服,額頭上木葉的護額已然變成了叛忍的标緻。濃重的血腥味,毫無波瀾的眼底仿佛湧動着深不見底的暗流。
“前輩,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追來的人。”他回望着我,語氣平淡,如同細雪落地,聽不出半點情緒。
時間讓我們從一個地方走向了另一個地方,明明是同一個人,但卻硬生生被分裂成了兩個人。活着的燊,死去的燊;眼前的宇智波鼬,曾經和我們一起打着雪仗,垂着眸臉頰泛紅地吃着三色丸子的宇智波鼬。
“燊呢?”我問道,我自己都難以說清自己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問出這個問題的。就如同一個人明明就已經死了,但是隻要不聽到最後一聲死亡通知,那麼就可以自欺欺人地當那個人還活着一樣。
我其實是不喜歡自欺欺人這種行為的,無意義,太懦弱。
“啊,宇智波燊啊,已經死了。”漫不經心的語氣,宇智波鼬的手已經在不動聲色間握緊了他的太刀,“說到底,就算再厲害,但是沒有和我一樣的眼睛的話還是不堪一擊。”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沒必要做出任何隐瞞。”
看着宇智波鼬特意做出的冷漠又傲慢的表情,他還在想隐瞞,想要把所有的事都獨自承擔。令人作嘔的英雄主義,我甚至覺得有些好笑,我沒管他,繼續說:“鼬,你知道嗎?宇智波佐助還活着。”
所謂的遷怒其實是一種無能的情緒,宇智波佐助與此無關,他隻是被鼬偏愛着而已。但偏愛可能也是一種原罪,這種原罪會讓宇智波佐助的一生都帶着悲劇的色彩。我隻是想讓鼬知道,所謂的絕望不是背負多少人的性命,而是這個世界上再無自己的所愛之人,是自己的所愛之人永遠和自己背道而馳。
是的,再無自己的所愛之人,所愛之人永遠反向而行,不由自主彼此傷害。
所有的愛都是一種無法原諒的傷害。
“啊,”他輕歎道,“原來那個廢物還活着啊!”
“我知道,你是為了所謂的和平。你隻是自願地執行了滅族的任務,而執行這個任務的前提是讓宇智波佐助留在木葉。”我說,“我曾經執行過監視宇智波的任務,你不知道吧?而燊也從來不會在宇智波上的事對我有任何的隐瞞。我都知道的,我甚至還可以尋根究底地找出證據。”
宇智波鼬平靜的面具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幽深的眼眸看着我時出現了警惕的情緒。
“告訴我,有關于燊的一切。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無論是對木葉還是對宇智波佐助。”我這樣說道,“别想着在這裡把我殺掉,我們曾經一起執行過暗部的任務,你知道,我向來喜歡做好完全的準備,然後直指要害。”
沉默片刻,風吹樹響,落幕的黃昏透過金黃的樹葉灑落下來,然後又随風搖曳,如同漂浮在湖面的粼粼波光。粼粼波光,我想起來黃昏落在燊眼中的情景。
“這樣啊!不愧是早希前輩。”宇智波鼬眼眸下垂了一瞬後又擡起,“但是宇智波燊的确死了,他的屍體也是我親眼所見。早希前輩曾經在下忍時做過一個任務,并且在那個任務裡遇見了一個帶面具的男人,對吧?”
我握緊苦無,拇指摩挲着苦無上向日葵的位置。
“我曾經在作為下忍的時候也有一個任務,在那個任務裡遇見了那個帶面具的男人。他在可以殺了我的情況下放過了我,就如同他當初放過了前輩你們一樣。而那個男人就是曾經放出九尾,害死了四代目和四代目妻子的男人,他自稱宇智波斑。
他現在,不知出于什麼目的想要危害木葉,危害整個忍界,于是他在挑選他的幫手。最終,他選擇了我,因為我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至于宇智波燊作為被放棄的那個人,自然是被那個男人給殺了。”
不斷攥緊、攥緊,再攥緊一點,手裡的苦無,向日葵的位置,過度的用力使我的掌心流血,手背青筋鼓起。疼痛感仿佛變成了我活着的清醒劑。
“其實我是很佩服前輩你的,明明沒有什麼血繼界限,但是卻偏偏能夠憑借你的努力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宇智波鼬的眼睛呈現出詭異的紅色,詭異的圖案,“雖然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前輩在死前能夠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勉強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下一刻,我發現我出-->>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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