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是明明是高橋秀他……”不等虎杖悠仁解釋清楚,五條悟便出言打斷。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怎樣,高橋奶奶你很清楚不是嗎?”
太宰治輕笑,将幻境裡看到的東西原原本本叙述一遍,隻将高橋秀自己喝藥,替換成是若山雅美逼迫喝的。
高橋雪聽完面如死灰,眼中再泛不起一點漣漪,仿佛被抽去了身體中最後一點生氣,成了塊被腐蝕透的枯木。
她知道的,根本不是若山雅美殺的,也不是豬飼料逼迫,而是……
從頭到尾她都知道,自始至終所蒙騙的,就她一人而已。
“事情到這差不多就清楚了,”五條悟扶了扶墨鏡,餘光看向躲在一旁不說話的豬飼廖,“已經到這個地步,再掩蓋也沒有用,豬飼小姐,可以将高橋秀臨死前交給你的東西拿出來了。”
“沒……沒有什麼東西。”豬飼廖搖頭,眼神卻飄忽閃爍,看着一副心虛至極的模樣。
“豬飼小姐真像飯店烹饪的水煮鴨,全身都煮軟了,隻有嘴還是硬的。”五條悟感歎。
“還要我們說得再明确一點嗎?高橋秀的遺書,應該在你那吧。”太宰治微笑,眼中滿是笃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聽罷,豬飼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生理性顫抖,幅度不大,卻難以掩蓋。
她在害怕。
高橋雪一聽遺書,頓時來了氣力,直起佝偻的脊背,沖着豬飼廖撲過去,緊繃的喉嚨發出嘶啞的喊聲。
“豬飼廖!把阿秀的遺書給我!給我!”
聲嘶力竭,字字泣血。
豬飼廖躲得狼狽至極,頭發散亂,臉上的妝容被汗打濕,花成一團,非常有礙瞻觀。
見衆人隻是幹站着看熱鬧,絲毫沒有幫忙的想法,她不得不無奈妥協,高聲道:“别追了,我把東西拿出來!”
高橋雪聞言停止追趕,衆人也好奇地等着她的動作。
豬飼廖無奈歎氣,走進奶茶店收銀台,用鑰匙打開其中一個鎖得嚴實的小盒子,從裡面掏出折疊的紙張。
衆人隻需一眼,就看出是高橋秀的日記,而且最有可能是遺失的最後一頁。
頁腳微微泛黃的紙頁被展平,露出内裡。線與線之間,是高橋秀娟麗工整的字迹。
裡面不再是記錄着尋常的瑣碎日常,也不是想象中指控若山雅美的證據,而是一段随筆:
“或許我早就死了,死在缥缈的理想裡,死在無望的感情裡,死在破碎的三觀裡;但我又好像活着,活在生活的壓力裡,活在社會的角落裡,活在旁人的輿論裡,活在親人的期盼裡。”【注一】
……
高橋雪最先無法接受,崩潰得大哭,聲音嘶啞尖利,沒有絲毫壓制,似将過去承受的悲痛與壓力,都傾注在這哭聲中,通通釋放出來。
社會公衆的偏見、高橋雪的期盼、練習芭蕾舞的壓力、社團的欺壓、若山雅美的精神控制……
壓死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後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害死高橋秀的從來不是一個人,而是每一個人。
豬飼廖垂着頭,再難支撐強裝出來的高傲,語氣中滿是懊悔喪氣,“如果那個時候,是我去練習室,不讓他吞下克尼羅那種毒藥,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或許克尼羅對高橋秀而言,本身就不是毒藥,”太宰治笑着,眼中滿是嘲弄,“-->>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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