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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頁(第1頁)

“病中消極,可以理解。這就像女人生孩子,生前都怕,生時都疼,恨不能把孩子憋回去打死也不生了,可等疼痛過去,就會發現一切都是值得的。畢竟他愛你,也愛你媽媽,能留在世上多看你們幾年,他又怎麼會不願意呢?”汪顧慢慢擡起頭來,紅着眼睛看向師烨裳,“那你願意嗎?”師烨裳灌一口酒,咕嘟咽下去,不說什麼,隻把腦袋靠到了汪顧肩上——“願意”二字,太矯情,她說不出口。☆、三天長假結束之後,連續五天都有悲劇上演:五月八日,第一天,林森柏遇到了意料之中的内亂。協調部根本協調不了質監和市場之間的矛盾,叫誰誰不聽,喊誰誰不理,甚至還把源通的現任總經理牽出來當了一回炮手,好像非要把方仲孑趕出源通去才會甘休。可憐方仲孑一直是個挺懦弱的性子,高中那會兒就被林森柏糊弄得團團轉,結婚生子後她那性格就更加優柔起來,在家從先生,在外從領導,如今突然被林森柏拱到這麼個槍林彈雨的位置上,去跟誰協調都得碰一鼻子灰,不出五個工作日她就有了自殺的沖動,捱到長假後,她終于受不了地沖林森柏哭訴了。林森柏對這個初戀情人早已沒愛,可總覺得欠了她許多,說不憐惜是假的,說憐惜嘛,倒又有點兒虛僞,隻好是暗地裡能幫幾分幫幾分,實在幫不了的唯有自己出面處理。偏她做派極獨,仿佛一個方仲孑的對立體,從來隻有人聽她的,沒有她聽人的,故而,經她出面料理的内亂,不出三分鐘就平定了——她二話沒有,一口将質檢部經理方興開除,命其領三個月薪水卷鋪蓋滾蛋,再一口将源通現任總經理貶到了市場部經理的位置上,原市場部經理降至副職。“不願意幹的通通遞辭呈,我剛給鋼筆灌了墨,簽完全公司的職員都有剩下的。股東也一樣,我林森柏有的是錢買你們手裡股權,你們肯放,我剛好把源通實質私有化。下回誰再在我面前吵架,我就當他已經遞了辭呈,打開大門,我鼓掌送他走!”在臨時董事會上,林森柏叼着吸管如此道。會議室内當即鴉雀無聲。連持有源通股份的董事們也沒有敢吭氣的——地産業形勢多麼美好,源通戰略局勢多麼晴朗,加之林森柏幾乎包攬了一切決策事宜,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坐等分紅,豬才肯這時候抛股套現。“一個公司少了誰都不會倒,包括我。可要是大鬧不和就一定會倒,沒有例外。我甯可你們碌碌無為也不希望你們勾心鬥角。特意成立一個協調部就是為了提醒你們協同合作的重要性,想不到你們偏要給我下馬威,給方經理臉色看。勾結‘縱優’吃裡扒外很好玩是吧?”林森柏氣勢洶洶地喝一口牛奶,想拍桌子壯壯聲威又怕手疼,隻好再喝一大口把奶瓶子抽幹,繼而重重地将鮮奶瓶底扣在桌面上,嘭!别人吓沒吓到不好說,反正她自己是縮了縮脖子,“今後讓我知道誰跟‘縱優’有來往我立馬把他告法庭裡去,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鋼镚硬!”散會後,林森柏還是滿腔憤慨,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辦公室裡背着手繞圈兜轉。方仲孑自認為做錯了事,辜負了林森柏的信任,也不敢勸她,隻時不時給她倒杯涼水權作敗火之用。而林森柏轉得久了,是頭也暈,尿也急,匆匆丢下句話,她便開閘洩洪去了,“不行不行,你等着,我去廁所裡想想,一定要找個有經驗有魄力的幫你先把這爛攤子撐起來。”五月九日,第二天,端竹在軍事化訓練第四階段接近尾聲時出了狀況。特訓班裡捉對練習散打時,她的陪練是一位一米八五的彪形大師兄。此大師兄根正苗紅,據傳出身屠夫世家,往上,能追溯到的二十幾代都是遠景馳名的殺豬匠,有給縣官殺豬的,有給縣長殺豬的,還有供職于國營屠宰場,給全國人民殺豬的。大概由于吃得好,又或者是遺傳進化,大師兄即便生就一副慈悲心腸,從小沒殺過任何一頭豬,卻也明晃晃地生出了屠夫的身量——185的身高配185的體重,讓人忍不住要喊他一聲“二師兄”。對打雙方是依照戰力水平做的匹配。大師兄在年度自由搏擊重量級比賽中傲視全校,教練自然要把他發給自己的得意門生華端竹。這位兩栖部隊出身的教練并不指望端竹能赢,畢竟端竹雖天賦甚高,反應極快,但虧在經驗不足,力量也不夠。他隻是希望端竹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在低年級打幾場勝仗算不了什麼,更重要的是能從敗仗中吸取教訓,從而迅速提高身體素質和搏擊技巧。當然了,他最期待的還是端竹能給他掙個臉,等來年全校大比武的時候一舉奪魁,成為本校曆史上第一位女性冠軍。可老實說,端竹對排名什麼的早失去了興趣。她現在光是一門心思的給自己找事做。郝君裔的離開讓她失去了生活重心,成天都是空落落的,倘若再無所事事,她覺得自己若不被憋瘋就會被憋死,因此,她會在短期之内,于體育方面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委實是一個不得已的過程——夜裡不需要給郝君裔蓋被子了,醒來就是瞪眼,越瞪越睡不着,隻好起來捶沙包;早晨不用催郝君裔起床了,吃完早飯就是閑着,越閑越浮躁,隻好繼續捶沙包;晚飯後不用陪郝君裔看新聞了,坐在電視機前就是恍惚,越恍惚越不安,隻好再次捶沙包沙包君不曉得自己啥時候開罪了這位兇神,居然倆星期不到就被打得皮開肉綻,幸而練習室裡還有木闆君、木人君、胸靶君、腳靶君不然它療傷都來不及,非讓那女兇神打成一堆散沙不可。對戰開始于下午兩點。沙包君晃晃悠悠地吊在一旁觀看。第一局,一十三點對二十一點,大師兄完勝。第二局,十五點對十四點,端竹險勝。到了第三局,大師兄終于使出殺手锏,先是一套出神入化的組合拳打得端竹找不着北,後是一記突如其來的高鞭腿直接将端竹用于保護頭部的左小臂抽折,比賽當即結束。大師兄勝之無愧。端竹輸得不虧——肌肉強度不夠,活該。大師兄的高位鞭腿,因為有體重擺在那兒,瞬間擊打力度極為可觀,一腿過來,骨折不算,還硬生生地把端竹左小臂上半截骨頭打得戳出體外,造成了相對嚴重的開放性骨折。殷紅鮮血帶着體溫淅淅瀝瀝撒得一台都是,沙包君隻恨自己沒手捂眼。大師兄出完惡氣,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過分了,急忙跑來跟端竹道歉。可惜端竹從小硬氣,對于這種居高臨下的道歉根本不受,隻是強忍疼痛,打着哆嗦道:“非常感謝你沒有保留實力。”五月十日,第三天,汪爸爸的各項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果然不容樂觀,那個唯一具備功能的腎器已有衰竭迹象,初步認定為腎功能不全代償期,且伴有高血壓和心包炎等并發症,但暫時還不需要做透析,可以用保守治療方法控制病情。汪爸爸之前顯然想得比較嚴重,一聽這個結果,居然還松了口氣,開玩笑般對身邊的汪媽媽說:“想不到你先生我那麼能扛,零五年到現在,大吃大喝的還隻進了一步,”轉而又對站在病床尾的李孝培說,“我這又算一個生命奇迹了吧?”李孝培扶着床攔,急忙點頭,狗腿兮兮地應道:“您這體質真沒說的,連馮老都誇您硬實,還說要讓他的學生來看看您,增加一下他們身為醫生的信心和責任感。”汪顧站在病房中央,不遠不近地守着汪爸爸,聽得他們交談,真不知做何表情是好。期間有護士來來往往,一會兒這事兒一會兒那事兒,汪顧久留不住,剛歇了幾分鐘又得跟着護士去辦手續。師烨裳因故加班,隻能趁午休時間來看汪爸爸,結果房門一開,汪媽媽驚見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天氣還沒到熱的時候,她也不知為啥就出了一身大汗。汪媽媽怕她又要感冒中暑,急忙讓她坐下喝口溫水。可她一見病房裡的人,立馬退一步,向後撤出門外,朝走廊裡不知誰誰一招手,這才快要虛脫似地走進病房,扯起嘴角沖汪媽媽笑笑,“伯母,”她一歪頭,又遠遠地朝病床上的汪爸爸打招呼,“伯父。”“什麼事情那麼急要跑得一身汗呀?”汪媽媽掏出手帕替師烨裳擦掉額頭和下巴上的汗滴,可一轉眼,她便看見兩個小夥子拎着送外賣的塑料大箱走進病房,眨眼功夫,四菜一湯擺上茶幾,病房裡頓時湧起一片清逸的香味,“噢小裳啊,你工作已經很忙了,怎麼還給我們帶飯呢?這些雜事讓汪顧去做就好,反正她放假,也該她幹。”師烨裳天生氣血兩虧,虛得一塌糊塗,稍有運動量就冷汗狂流不止,明明隻是因為迷路,從走廊一端跑到另一端來尋找病房而已,她卻連氣喘帶咳嗽,宛如得了非典似的恨不能一口鮮血噴出來,人就立馬死過去,“她、她也不清閑。我能幹一件,咳、咳、咳、就幹一件,沒什麼的、咳、咳咳”汪爸爸看她咳得這麼可憐,趕緊從病床上爬下來,和汪媽媽一起給她拍背——也不知誰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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