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來了!&rdo;不知誰說了句。張潔立刻望向門外,卻什麼也沒看到,她不解的望望鄭少凡。鄭少凡卻與沈靜山對視了一眼,當先走出門外。張潔便也與衆人跟在後面往外走去。寬敞的前庭,不知何時竟已站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中,隻有七個未着夜行衣,都穿着普通衣衫,有老有少,有俊有醜。而這七個人中張潔倒認得三個,當先那一個便是昊錦,左起第一個便是淩易,第三個身着藍衫的赫然是白雲深。雲台山莊這邊人手卻也不少,鄭少凡與沈靜山不說,外加柳飛江舞等還有二十多個人,竟一時在人數上占了優勢。然而,那些人絲毫沒有緊張之色,反倒平靜的看着衆人。曹讓等也凝神看着他們,都在想哪一個才是黑風。張潔與鄭少凡、江舞三人卻知道,黑風并不在這裡面。&ldo;昊堂主别來無恙?&rdo;溫和的聲音。昊錦一笑,聲音洪亮:&ldo;多謝鄭盟主。&rdo;&ldo;想必這便是貴教七位堂主了?&rdo;&ldo;不錯。&rdo;那七個人并不說話,隻有昊錦在回答,還很熱情,倒像主人在向客人介紹一樣。他二人客氣過後,曹讓終于忍不住了:&ldo;哪個是黑風!&rdo;&ldo;憑你?&rdo;一個藍衣人笑了,&ldo;我已足夠。&rdo;這藍衣人正是白雲深。&ldo;黑風沒來?&rdo;曹讓聽出了言下之意,不由咬牙切齒,&ldo;他也怕死?&rdo;昊錦冷笑一聲,根本不看他:&ldo;我十二堂主在此,何須教主親臨。&rdo;聞言,張潔反而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擔心的是誰,是擔心鄭少凡,還是擔心沈憶風和江舞,或者‐‐是他?不管如何,他沒來,雲台山莊存下來的希望更大。衆人大半與黑風有仇恨,見他沒來,一時恨的、惋惜的各種表情皆現,卻也都松了口氣。鄭少凡微微搖頭。事情又豈會如此簡單!這些人都是黑血教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單是十二個堂主便有七個在此,其餘必定都守在莊外以防有人逃脫,黑風行事果然周密狠絕。曹讓失望之下,怒道:&ldo;他明明已到此地,為何不叫他出來!&rdo;&ldo;那就看你有無本事打敗我等,&rdo;回答的卻是昊錦,他目中精光閃爍,不再理會曹讓,隻看着沈靜山道,&ldo;沈莊主到如今還不肯交出來?&rdo;&ldo;老夫并無此物,&rdo;沈靜山歎了口氣,問出了心裡久已埋藏的話,&ldo;貴教找上雲台,并非隻為了寒玉箫吧?&rdo;昊錦目光一閃:&ldo;清兒親口告訴說玉箫在雲台,難道有假?&rdo;&ldo;清兒說在雲台?&rdo;沈靜山訝然。&ldo;不錯,你以為鄭盟主在此,雲台便可以獨吞我教聖物?&rdo;不單沈靜山吃驚,張潔等人也吃驚了,原來他們接走清娘還是為了追查寒玉箫,但清娘為什麼要誣陷雲台山莊?倒是曹讓等人聽得莫名其妙,并不知他們口中的清兒是誰。沈靜山乍被冤枉,也有些氣憤了:&ldo;不信便罷,老夫從未說謊!&rdo;&ldo;從未說謊?&rdo;昊錦冷笑,&ldo;不錯,你向來隻行卑鄙之事而已。&rdo;&ldo;血口噴人!&rdo;曹讓忍不住怒道,&ldo;沈莊主一代大俠前輩,豈容你魔教之徒一派胡言。&rdo;昊錦不答,隻看着沈靜山嗤笑一聲。沈靜山面色有些激動:&ldo;昊錦,老夫知你還對當年之事耿耿于懷,隻是時過二十六年,那箫于我衆人也不過是件無用的玩物,老夫又何必騙你。&rdo;&ldo;還想抵賴?當日你們讓那女人偷走聖物,如今卻說不在你手上,哈哈。&rdo;昊錦發出刺耳的笑聲。其他人皆愣住,寒玉箫難道是被一個女人偷走的?他們并不知道當年路遙與沈姑娘之事的内幕。沈靜山無言,面色略白。&ldo;你以為有路教主替她隐瞞,我等便不知道是誰幹的麼,&rdo;昊錦正色道,&ldo;你還有何話說!&rdo;沈靜山長長呼出一口氣:&ldo;不信便罷,老夫确實沒有。&rdo;昊錦沉下臉待要開口,卻聽鄭少凡微笑道:&ldo;寒玉箫的确不在雲台,貴教如此大動幹戈,倘若最後依然尋不到,卻不是白費了精神?&rdo;&ldo;甯可錯殺一百,也要尋回本教聖物。何況我教懷疑玉箫在他手上有依據。&rdo;曹讓怒道:&ldo;你們依據倒多,當初懷疑寒玉箫在我玉劍門莫也有依據?你們錯殺了何隻一百!&rdo;昊錦頭一揚,看來他是決意不講道理了。&ldo;鄭公子真要與我教為敵?&rdo;鄭少凡看了看張潔與柳飛,一笑:&ldo;鄭某不想與任何人為敵。&rdo;&ldo;如此甚好,&rdo;昊錦也看看張潔,緩緩道,&ldo;那就請鄭公子帶着你的朋友遠離是非之地。&rdo;鄭少凡緩緩搖頭:&ldo;既是是非之地,鄭某身為盟主,又豈能不在。&rdo;&ldo;鄭盟主,老夫敬你武功不想與你為敵,倘若你定要阻撓老夫辦事,便是拼了命,老夫也隻好認了。&rdo;洪亮的聲音落下,他側身向後面的人揮了揮手。這邊曹讓等人以為他們要上了,立刻有人拔刀抽劍戒備。誰知他們并不動手,倒是先前嘲笑曹讓的白雲深說話了:&ldo;你們正道人不是講究單打獨鬥?聞鄭盟主武功蓋世,在下白雲深願領教盟主高招。&rdo;衆人開始沒大注意他,如今一聽這名字,皆驚住。這白雲深乃黑血教有名的堂主之一,他本是正道白門嫡傳弟子,卻在其妻死後反出師門投身魔教。待他成名後,竟一夜間又回去将白門之人全數殺死。背棄師門的事曆來是江湖之大惡,為人不齒,因此場上已有人面露鄙夷之色。然而,更多人面色凝重。白雲深的武功他們是知道的,他隻要能取勝,便向來不留活口。今日昊錦白雲深這樣的人物都來了,想必另外幾個堂主也必定非等閑之輩。未等鄭少凡開口,曹讓已先諷刺道:&ldo;魔教幾時也講起規矩來了?&rdo;白雲深聞言,并不生氣。&ldo;在下願領教白堂主高招。&rdo;一直沉默不語的江舞忽然開口。&ldo;舞兒!&rdo;沈靜山一驚。&ldo;江舞!&rdo;張潔也忍不住緊張地叫起來。雖然她不知白雲深武功到底怎樣,但剛才聽沈靜山這擔心的語氣,想他又是黑血教堂主,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而江舞經田盈盈之痛,精神一直不佳,要勝的可能性根本不大。何況,這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刀劍無眼……她又着急地看看白雲深,希望他不要答應。白雲深卻并不說話。江舞拔劍上前一步,道:&ldo;江舞領教白堂主高招。&rdo;白雲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ldo;你不行。&rdo;倘若是别人說這話,必定讓人以為是在諷刺,然而自他口中說出,卻聽不出絲毫不屑之意,倒像是好心的勸告。&ldo;那你們就連我一起殺了!&rdo;說完,江舞揮劍便撲上去,沈靜山與鄭少凡不由露出擔憂之色。二人已戰在一處。幾招過後,鄭少凡等人暗暗贊歎:江舞不愧是名門之後,縱然是悲憤至極,劍法也絲毫不亂,若非白雲深這樣的高手,必定難以相抗。然而三十招後,鄭少凡與沈靜山對視一眼,皆有些擔憂。白雲深終究不是普通高手,他雙掌對江舞的劍,依然有自如之态。再過二十招,衆人臉色也有些變了。江舞劍法已不如先前靈動,加上兩天一夜未眠,精神極差,這麼打下去必定危險萬分。而白雲深一旦出手便不留活口,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然而,鄭少凡面上卻漸漸露出了微笑,沈靜山似乎也詫異無比。果然,未出十招,江舞悶哼着噴出一口鮮血,前胸已然中掌,被震得直飛回來。沈靜山順勢将他扶住。&ldo;江二公子!&rdo;有人關切的聲音。&ldo;江舞!&rdo;張潔大驚。昊錦看着張潔,冷冷道:&ldo;想不到白堂主如今也手軟了。&rdo;。白雲深卻一聲不吭,對昊錦的諷刺并不反駁。衆人顯然也看出來了,都驚訝無比‐‐白雲深手上從不留情,為何今日倒放過了江舞?張潔被昊錦看得渾身發毛,她心中有些疑惑:江舞被重傷,他竟然還說白雲深手軟?&ldo;多謝。&rdo;沈靜山緩緩向白雲深拱了拱手。他真的手下留情了。張潔感激地朝白雲深看去,卻見他依舊一臉不冷不熱的神情,似乎事不關己。江舞努力直起身子,咬牙道:&ldo;你為何不殺我!&rdo;&ldo;我殺了他們再殺你。&rdo;平靜的聲音。&ldo;我看也如此!&rdo;卻是曹讓的冷笑,&ldo;當年為了個女子就背叛師門的敗類,還會心慈手軟不成!&rdo;鄭少凡聞言立刻皺起眉來。果然,曹讓的話正觸及白雲深心中隐痛,那平靜的臉色立刻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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