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把頭靠在傅見微的肩上,很得意地問:“是不是很驚喜?我肯定不是就送你一堆水泥鋼筋的組成物啊……這是咱倆的家。”
他看着傅見微的神色漸漸變了,不再是剛剛收到一套水泥鋼筋組合體時的錢财乃身外物的清淡模樣,而是微微低頭垂眸,眼尾都紅了。
“這就想哭?那以後不得變成個哭包啊?”薄耘打趣道,捏了捏他的臉,忍不住将這張可可愛愛的小臉蛋親了又親,然後蹭着臉,缱绻道,“我說過,我會對你好的,寶寶。”
……
薄耘一覺醒來,撩開窗簾瞅瞅,外頭正是日落。
傅見微沒有時差,剛剛雖然有些累,但沒睡多久就醒了,隻是一直枕着薄耘的胳膊不想離開。這會兒見薄耘醒了,他便也“醒了”。
這卧室着實小,隻有一米五的雙人床緊挨着窗戶才留出了另一邊的窄小過道,但樓層高,此刻靠在床頭看日落倒是再好不過。
薄耘靠着床頭,看着窗外;傅見微靠着他,偶爾看看窗外,偶爾看看他。
傅見微一看他,他就親傅見微,羞到傅見微扭頭看窗外。但總是沒多久,傅見微就忍不住又回頭看他。
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去,倆人才察覺屋裡一直沒開燈,這時候特暗。傅見微在靠窗那邊,摸不到開關,就讓薄耘開燈。
“嗯嗯。”薄耘應着,轉身摸床頭櫃上的台燈,不料先摸到了套,他手停了下,認真思索,說,“我覺得,我們應該順應天意。”
傅見微疑惑地“啊?”了一聲。三秒後,懂了。
……
一個小時後,燈可算是開了。倆人先後洗了個澡,打算出去找地兒吃東西。
薄耘去拿自己的背包,突然想起來,拿出夾在自己書裡的一頁薄紙,小心翼翼展開,說:“等下你記得提醒我,看附近有沒有賣相框的。實在不順路,你就回頭買一下,把這裝起來。”
傅見微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愣了下,問:“這……你從哪兒找出來的?”
“嘿,還藏呢,以為我找不出來?藏哪兒我能找不出來?”薄耘得意洋洋。
雖是遠程遙控,可他布置這房子真用了心,特意翻找傅見微留在國内高中租住的屋裡的東西,想挪一些承載着回憶的物件過來當擺設。
——高三暑假,那套房正好趕上業主說賣,薄耘就趕緊抛點股,買下了。裡面傅見微的東西,包括教科書、考試卷子這些,一樣都沒扔。
他尋思着,無論在國内還是國外,都得給傅見微至少一個随時可以安心“窩着”的地方。他一直記得傅見微在老家住的逼仄破土房和學校雜物間,明明那麼糟糕,可傅見微别無選擇。他不會讓傅見微再面臨那樣的窘境。
傅見微真心迷茫:他怎麼會特意藏起自己高中時候的數學錯題本呢?他又不是商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張紙是從他高中數學錯題本上撕下來的,上面畫着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年,正是他自己。那次數學小考不難,他差一點兒就滿分,聽老師講解卷子的時候一心二用,随手塗鴉。
薄耘揶揄他:“别裝了,咱倆都這麼‘熟’了,沒必要害羞了吧。”
“啊?”傅見微還是沒反應過來。
“還裝呢。”薄耘“啧啧”了幾聲,“這是你畫的吧?”
“是啊。”傅見微說。
“還裝呢!我差點兒就真被你裝過去了!”薄耘頓時“興師問罪”,“原來你高一就暗戀我了,我還以為我先開竅的呢!”
可能這話細想起來倒沒錯,可這一細想,又仿佛有什麼地方岔了……傅見微猶豫了下,暫且沒說話。
薄耘站門口的鏡子前,美滋滋地拿畫像比照自己,說:“還挺像的……你那時候要是考藝術生估計也行,學畫畫。”
“……”
傅見微明白了。
他這輩子大概是走不了畫畫這條路的,至少跟人物畫絕緣。
“買了相框就放鞋櫃上,一進來就能看到。”薄耘興緻勃勃地比劃。
“……要不,放床頭櫃吧。”傅見微建議。如果這畫上真是薄耘,他就放鞋櫃了,客人進來都能看到他對薄耘的愛。但,這不是。萬一别人能認出來,事情就尴尬了。
但薄耘堅持:“就放這兒。”
“……好吧。”傅見微隻能答應。
作者有話說:
愛情屬實令人盲目。
誰說不是呢[煙]。榮少深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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