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位邀請過來并無其他事情,就是希望兩位能告知我,調查有無進展,若是沒有,就不用在查下去了。”盡管巴佩看上去很是不舒服,可語态依舊堅定,使得兩人摸不着頭腦。“你在監視我們?”羅伯特有些懷疑,因為賽米斯便是最好的反偵查手段,難道還有高手?“不,兩位獵人多慮了,我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昨晚的事。你們倆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吧。”提起昨晚,巴佩的語氣明顯帶着責備。是的,昨天兩人都喝高了,趁着酒勁,幾乎把酒館砸了個遍,至少有十來号人受傷,可是這,不是你情我願的事嗎?“受傷的居民家屬,一大早便找到了我,希望作為鎮長的我給個說法,你們怎麼可以如此胡來。不要以為你們的身份我就不敢動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自知沒理,羅伯特羞愧的低下腦袋,坐回了座位。“賽米斯,就怪你。”羅伯特小聲抱怨道。“你不是也玩的開心的不得了嗎?怎麼好意思怪我。”賽米斯也是小聲的回怼了過去。然而就在兩人還在互相埋怨時,巴佩等不下去了。“兩位獵人,委托進行的怎麼樣了,若是有進展還請通知我一聲,若是沒有,就請離開風車鎮吧。”看着巴佩一臉嚴肅的表情,兩人知道闖禍了。“我們兩商量一下,請稍等,鎮長大人。”羅伯特拉着賽米斯來到窗邊。“賽米斯,怎麼辦,要把假币的事情告訴巴佩嗎?”“你做決定吧,我相信你。”有了賽米斯的肯定,羅伯特低頭沉思。漸漸的,羅伯特重新坐了回去。“我們的調查的确有進展……”羅伯特欲言又止,看了眼巴佩,希望對方有所表現。“怎麼不說了!”巴佩顯得有些着急。“因為與你有關,所以我在等。”“什麼意思?你覺得我父親的死是我一手導緻的?”“你們有利害關系,不能排除,你為了鎮長一職毒害你的父親。”至此,巴佩微微一笑。“到底說來,終究是賞金獵人。”“是的,”羅伯特回答的很是幹脆。“所以,除非你能證明你的清白,不然我不會将情報告訴你。”巴佩突然笑出聲,用着嘲諷的眼神看着羅伯特。“如果是我殺了上任鎮長,我為何還要發布委托,惹得自己一身騷!”面對巴佩的嘲諷,羅伯特不怒反笑。“很簡單,演戲演全套嘛,而且你發布委托的目的,難道不是為了逃避銅芯城的追查嗎?杜賓馬戲團,可是您牽的頭。”“夠了!”巴佩一動怒,臉色立馬變得難堪起來。巴佩隻能強忍着病痛看着對方。“拿出證據,不然就離開風車鎮。”說完,巴佩立馬咳嗽起來。說到證據,羅伯特自然不再嘴硬,而是掏出那僅剩的一枚假銀币。“這就是線索。”“這算什麼線索。”巴佩依舊沒好心的嘲諷。“這是假的銀币,至于驗證辦法。”羅伯特漫不經心的從賽米斯兜裡拿出兩塊銀币,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假銀币的碰撞聲明顯低沉,渾濁。羅伯特拿起假币。“這枚銀币的含銀量不達标。這就是線索。”“所以,你懷疑馬戲團的消失,與鑄造假币有關?”巴佩略帶驚恐的看着假币,陷入懷疑之中。“是的,而且蓋烏斯大人的資料也算是側面佐證了我的想法。”而後,賽米斯将杜賓斯的資料遞了上去。看完杜賓斯的資料,巴佩這下徹底啞口,巴佩自然是知道東部山脈的新銀礦。然而。“不,獵人,你的猜測錯了,你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我知道,我目前還沒有證據,但是我會順着這個線索查下去。”“不,獵人先生,你太自滿了,導緻你忘了一樣東西,馬戲團是我找來的,他們并沒有主動要求來風車鎮義演,你錯了,獵人先生。”說完,巴佩揮手送客。回去的路上,說是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隻是在短暫的氣憤之後,羅伯特再次陷入沉思之中。“既然不是馬戲團主動提出要求,說明他們來之前,并不知道此地有新銀礦的挖掘工作。我的推論從一開始就錯了嗎?”一路上,羅伯特思考個不停,絲毫不顧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眼光,隻有賽米斯默默守在其身後,保駕護航。慢慢的,兩人再次途徑酒館,羅伯特下意識向酒館看去,裡面沒有顧客,隻有工人正在施工,填補昨日的破壞。羅伯特突然想到什麼。“賽米斯,還有錢嗎?”“有。”兩人一踏入酒館,在場的所有工人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皆抛來惡毒的眼光。羅伯特毫不在意,徑直來到吧台,将十幾枚銀币放在台上。酒保瞥了眼,沒有好氣的說道。“你給多了,用不着。”說着,酒保轉身擦拭櫃子。,!羅伯特本來打算直接離開,可是在走兩步後,立馬折了回來,愣在了原地。“好像,确實給多了。”羅伯特默默收回了幾枚銀币。“趕緊滾吧,這裡不歡迎你們。”羅伯特面無表情的帶着賽米斯走出酒館。然而就在兩人剛剛離開酒館之際,賽米斯便感到了異樣,瞥眼一瞧,竟發現是達奇躲在柱子後面觀察他們。“羅伯特,那個人。”“先不管他,我們回旅館,收拾東西,趕緊回銅芯城。”“或許我們早該這樣做了。”“是的,或許。”然而在兩人回到旅館時,信使已經等候多時。兩人也沒折返回卧室,因為行李已經被打包好扔了出來。羅伯特再次打賞小費後,催促着信使離開,一臉無奈的打開了回信。而蓋烏斯的回信基本上是徹底否決了羅伯特的猜想。這兩年,豐蹄城,銅芯城都沒有發生過模具丢失的情況。這時,羅伯特才覺得自己有些自大了,模具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随随便便被偷,不過也不重要了。羅伯特收起信件,瞥了眼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達奇,又向四周看了眼,隻有幾個商販和婦人。“賽米斯,你留在這,我去看看那個瘋老頭。”随即,羅伯特從褲兜裡掏出了幾枚銅闆,一臉壞笑的來到了達奇面前。“達奇?對吧。”羅伯特伸出銅闆,在達奇面前晃悠,而這也成功吸引了瑪格的目光。“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們!”突然間,羅伯特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吓得達奇連連後退。達奇的眼光在人和錢之間來回切換,最後想跑,卻被羅伯特一把抓住。“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着我,我就把錢給你。”看着羅伯特的一臉兇狠,達奇唯唯諾諾的吐出了幾個字。“你,為什麼,要和天外來客的爪牙,在一起。”羅伯特面露疑色。“天外來客?”“是的,大人,她就天外來客的爪牙,馬戲團的人也是,他們都是,馬戲團完成了他們的任務,被天外來客接了回去,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羅伯特松開手,蹲下身子,将錢交給瑪格。“可是你最開始不是說馬戲團是惡魔崇拜者嗎?”“他們比惡魔更加邪惡,他們妄圖使世人沉默,讓神明蒙羞。惡魔,不過是重新洗牌的一個步驟罷了。”“呵,那你能說說,天外來客,或者是天外來客的爪牙們,是來這幹什麼的嗎?”達奇瞧了眼遠處的賽米斯,而後在羅伯特耳邊嘀咕了一陣。“大人,你心地善良,千萬不要被他們給蒙騙了。千萬不要。”說着,達奇準備起身離開。“對了,達奇,你是怎麼分辨天外來客的?總不能全憑感覺吧。”達奇抱着手臂,心裡猶豫不決。“他們的眼睛,會發出藍色的光芒,一定要小心,一定。”說完,達奇抱着手臂,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羅伯特的視線。“奇怪的家夥。”羅伯特想笑,可嘴角始終擡不起來,達奇的話,讓他想起了另一個秘密,本來就快遺忘的秘密。“惡魔嗎。”“羅伯特。”賽米斯緩步來到身後。“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我們趕快離開風車鎮吧。”然而就在兩人剛上馬時,一名年輕男子攔在了兩人面前。來者正是赫拉格的三子,帕特隆。“有什麼事嗎?我們已經結束了調查,正準備離開風車鎮。”“我知道,我隻是,覺得兩位就這樣離開了,感覺有些愧疚。”說着,帕特隆便拿出錢袋子。“不多,但也是洛倫多家的一份心意,感謝兩位的所作所為。”羅伯特接過錢袋。“真奇怪,整個鎮子都巴不得我們快點離開,就你一個人反而要感謝我們,不過,總之謝了,後會無期。”說着兩人就要走,卻再一次被帕特隆攔了下來。“我,我有一事拜托你們,這裡不好說話,跟我來。”結果帕特隆直接将兩人帶到了鎮子外面。“我知道你們被風車鎮拒絕了,可是我還是希望,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譚黛爾,她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的線索已經斷了,恐怕我們已經是無能為力。”“總之,他們還活着。”帕特隆面露難色。“你這什麼意思?”羅伯特有些狐疑的看着帕特隆,繼而又看向風車鎮的入口。“她時常會在夢裡向我求助,希望我能救她……”“你這也太扯淡了吧。”羅伯特毫不留情的打斷。“真的,就在昨晚,她在夢裡向我傳話,說一定要留下你們兩個,隻有你們倆能救他們。”一陣陰風襲來,羅伯特不禁哆嗦。是入夜,兩人騎馬離開了風車鎮,一路向東,來到四分河流域。兩人紮好營地,烤起了小魚。“賽米斯,我有一個想法,非常不安的想法。”,!賽米斯挑眉,示意羅伯特繼續。羅伯特拿出那枚僅剩的假銀币,放在手中,任由火光在上方飄動,思緒也跟着火光一起搖曳。“假錢,誰生産的,目的是什麼,又是通過的什麼手段得到的原材料和模具。”“還有運輸。”“對,還有運輸問題。”羅伯特不由歎息。沉默許久,羅伯特埋頭低聲說道。“他們知道假錢的事。”“什麼意思。”羅伯特繼續低着頭。“一年了,一年了,馬戲團在風車鎮待了兩個月,怎麼可能才生産了十枚銀币,假币早已流通到了市場上。雖然普通人不能像你一樣一眼就分辨出來,但分辨出來也是遲早的事情,一年了,一年了!”羅伯特突然傻笑。“一年了,他們知道假币的事情,然而根本沒有關于假币的消息流出,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他們在掩蓋這件事情。”羅伯特再次沉默許久。“賽米斯,我們面對的,不是馬戲團,而是整個風車鎮。”羅伯特盯着假币,神情有些黯淡。“原材料便是風車鎮所有居民現有的銀币,這樣,運輸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至于模具,既然已經生産出假币了,再去追查模具的溯源也沒太大的意義了。”賽米斯的臉上并無過多表情,隻是盯着烤魚。“那鎮長呢?”賽米斯輕聲問道。“上任鎮長不得而知,不過巴佩。”羅伯特想起巴佩病殃殃的樣子。“巴佩大概不知道吧。”羅伯特無奈的擡頭望向天空。空中風雙月逐漸分離,像是一雙眼睛,看着缇澌耶比每一處的生靈,它在等待,它在潛伏,在混沌與詛咒的時代爆發,它就快爆發。“我們真的就這樣一走了之嗎?”賽米斯站起身來,她相信羅伯特不是這樣的人。……經過一周的舟車勞頓,格裡菲帶領的不死人獵殺小隊終于返回了深水鎮。在将關押不死人的馬車交于獄卒後,格裡菲離開了‘不死人監獄’。深水鎮,一座位于陡峭懸崖邊上建立的鎮子,而鎮子的不遠處,便是太鄂江的入海口。在富豪康斯坦丁的大刀闊斧下,從一個小型捕魚鎮,變成了以圍繞不死人監獄為中心的小型堡壘,以獨特的礦産為主的工業城,内部還有配套的商業街,生活區,堪比小型鐵岚城。不死人監獄建立在懸崖邊上,直接在懸崖内部打開通道,縱橫十層,呈螺旋結構,康斯坦丁所居住的,便是最上層。而羁押不死人的牢房大小在二十平左右,每層十間。而在正一樓内,還有三大教宗的小型祠堂,都是康斯坦丁花錢請人開過光的,若是有被羁押的不死人自殺,自然也是逃不掉的。而由于監獄的修建原因,所以不死人獵殺小隊每次在交接任務時,每隻小隊隊長都不得不靠着台階一點點走到最上層去。格裡菲在安頓好隊員後,臉上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疲憊感。“剩下的也就拜托你了,格裡菲。”索貝克無奈的說道。如今的索貝克,容貌上早已是老氣沉沉,串臉的白胡顯得有些内向。身着精悍的闆甲防具,手持鴛鴦紋中盾和一把黑鐵直劍。至于一旁,雙腿放在桌上,将咒術書蓋在臉上,悠閑無比的,矮胖矮胖的拉缇亞,則是師出林克,從某種意義上也算得咒術天才,不僅會輔助系咒術,靈魂系咒術,林克的血系咒術,自己還懂得一些醫術。而一直坐在位子上默默無聞的無名。“無名……”格裡菲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轉身走向台階。不死人獵殺小隊這個組織,成立已有一年半,格裡菲算是元老級别的人物,畢竟從黃金城廢墟開始,雇主一直都是康斯坦丁。至于轉變,不過是格裡菲從被迫賣命變成自願賣命。對于組織而言,領導人隻有一個,那便是康斯坦丁,有資格面見康斯坦丁,主動接受任務的隻有小隊隊長。至于像格裡菲這樣的小隊還有多少個,格裡菲就不得而知了。對于格裡菲來說,經曆了幾次生死後,格裡菲最終成為了不死人獵殺小隊中的一名隊長。除開格裡菲,索貝克也算是老人,加入已有一年有餘,第二是無名,七個月前加入,最新的成員便是拉缇亞,由索貝克引薦,才來兩個月。之前還有一個隊員,隻不過……一個多小時後,格裡菲終于走了下來。在将賞金分配後,格裡菲有些頹廢的說道,“我們還是繼續抓捕不死人吧,不過還有一個護送任務,太危險了,我們就不去了。”“什麼護送任務比抓捕不死人還危險?”拉缇亞有些嘲諷的說道。“去巨人港接個人,在一路送到龍學城去,你說危險不危險。”格裡菲面對拉缇亞的傲慢絲毫不客氣。拉缇亞眼珠子一轉。“算了算了,确實很危險。嘿嘿。”“你怎麼看,索貝克?”索貝克縮了縮腦袋,将整個身子縮進盔甲之中。“休息幾天,繼續抓捕不死人吧,我贊同隊長的提議。”說完,無名同索貝克一起舉手。見狀,格裡菲露出笑容。“行,好好休息幾天,揮霍一下賞金,在去找不死人的線索吧。”“哦,哦!”索貝克與拉缇亞伸出手臂,裝做一副高興的樣子。至于無名,無名。無名身着一席黑色皮革輕甲,腰間插着一把短杖,右手扶着劍柄,至于樣貌,則是無法看清,隻看的到他有一雙棕色眼睛。至于為什麼,因為他帶着一頂移動‘監牢’,那是由鐵皮焊制成的頭套,隻有眼睛和嘴巴留了口子,而後一直延伸到脖子,将整個腦袋包裹。那是風神教派特有的責罰,隻有罪大惡極之人才會戴着它,那是終生的責罰。:()異世界不好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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