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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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走過來，直接拉過她的手，簡簡單單地告訴她：&ldo;現在逃已經遲了。&rdo;&ldo;我沒有逃，隻是想冷靜一下，因為完全沒想到。&rdo;&ldo;沒想到？我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rdo;她直直地看着他，很緩地眨了一下眼睛：&ldo;是嗎？&rdo;&ldo;我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不會随意送别人東西，尤其是巧克力。&rdo;&ldo;是嗎？&rdo;他點頭，似乎不介意她在這方面的笨拙，慢慢解釋給她聽：&ldo;我沒有談過戀愛，剛才在百貨商店所做的一切已經是在刻意仿照别人了。&rdo;他指的是給她挑各種禮物，還親自幫她試戴，見好就付錢。&ldo;買太貴的怕你不肯收，又不想買便宜貨給你，隻好挑了幾樣實用的東西。&rdo;柏子仁已經不知道雙手該怎麼擺了，因為他離得越來越近。他一直注視她，片刻後問：&ldo;你對我沒有感覺？&rdo;&ldo;不，不是……我……隻是……其實……這個……&rdo;她大腦短路，不知道如何表達内心突然其來的可怕情緒，從未有過這一瞬的體驗，多看他一眼，就是心髒要爆炸的感覺。如果說近十年來，她的情緒隻分難過，失落，平靜和快樂，那麼現在她面對的是完全陌生的情緒，名曰狂喜，隻是有點小遺憾，她自己還未清楚地辨别。&ldo;你想說什麼？&rdo;&ldo;我以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rdo;&ldo;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rdo;他聲音低緩，繼續引導她說出來。&ldo;你對我說的話。&rdo;&ldo;指的是我喜歡你這件事？&rdo;他輕易又自然地說出事實。&ldo;……&rdo;完了，她的心髒真的要爆炸了，好想轉過身再跑一百米冷靜一下，但那實在太愚蠢了，有過一次絕對不能有第二次。她隻好擡起左手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ldo;做什麼。&rdo;他失笑，趕緊阻止她敲第二下，&ldo;我的話有這麼可怕嗎？&rdo;&ldo;有點。&rdo;&ldo;那我們慢慢來。&rdo;他想如果今天再對她做什麼，估計她會轉身跑到城市的另一頭。她擡起臉看他，他的眼眸依舊睿智璀璨，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過于溫柔了，好像是月光下慢慢怕岸，滲透細沙的海。&ldo;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可以松開我的手。&rdo;一分一秒過去，柏子仁下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不用去思考其他，隻憑着内心的想法，她怎麼舍得放開，他是她遇見的最珍貴的禮物。&ldo;其實你松不開的。&rdo;一分鐘過去，他告訴她答案。嗯？她好奇地動了動手，發現真的是松不開。&ldo;我扣住了這裡，你想掙脫應該很難。&rdo;他微微松開手指，讓她看見他按住的是她的無名指。無名指連心髒的血脈，扣住這裡，會讓人有短暫的血流停滞，變得無力。她明白了原理，耳朵一下子變得很紅，終于知道他是不準備放開她。他拉着她的手，回到長椅，剛坐下就聽到她說了一句話。&ldo;如果說我不知道怎麼談戀愛，你會不會失望？&rdo;&ldo;沒事，作為老師，我會教你的。&rdo;&ldo;……&rdo;可你也不是沒有談過嗎，她在心裡小小地質疑了一下，當然沒敢說出來。&ldo;我記得讀書的時候看過一本哲學家的自傳，對其中的一句話有印象，似乎也有道理，他說愛情沒有特定的法則，既然如此，我們之間的規則我來定。&rdo;&ldo;……&rdo;&ldo;我隻有一條，要求你信任和依賴我。&rdo;&ldo;……好。&rdo;&ldo;來日方長，你不需要特地改變什麼，以前怎麼和我相處，現在還是一樣。&rdo;他停頓了一下，略有深意地補充，&ldo;但如果你比以往更親近我的話會更好。&rdo;&ldo;怎麼親近你？&rdo;&ldo;真的沒看過相關的電視劇？&rdo;&ldo;沒有。&rdo;&ldo;既然如此，你隻能從我開始摸索了。&rdo;&ldo;……&rdo;她鼓足勇氣，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眉心，一觸就縮了回去，他見狀不由地失笑。&ldo;沒事，一切都有學習的階段，反正我就在你身邊。&rdo;我就在你身邊，這五個字讓她從起伏不斷的情緒中平穩下來，蓦地，天地一靜，清冽的空氣圍繞在她臉龐，夾雜着他幹淨沉穩的氣息，她終于找回了熟悉的心安。&ldo;我會好好學習的。&rdo;她真誠地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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