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裡出太陽的時候,他會喝的醉醺醺的,然後穿着皮褲子,騎在瘦不拉幾的小馬上,号令仆人們用牛車拉着貨物去斯德丁的毛料市場上大出洋相。
如果市場上有人向他這個容克貴族請安,他就會和氣地揉捏着小胡須,然後給大夥兒一個優惠價。
國王誕辰那天他會喝得爛醉如泥,并高聲為陛下祝壽。
其餘時間,他會定期地高談闊論。
就連口頭禅也變成了:“我的老天!這匹馬真棒!”
“喔!不!”俾斯麥抱着腦袋痛苦哀嚎:“我才不要變成那樣的容克鄉巴佬!”
俾斯麥眼巴巴的望着亞瑟,他又想起了亞瑟那把國王禦賜的佩劍。
他很清楚,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年輕人雖然很欠揍,但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聯合王國騎士。
雖然騎士在英國并不屬于貴族階層,而是屬于一種榮譽公民身份,并且不可世襲。
但是,如果他是在德意志受封的,比如說,在漢諾威王國受到冊封,那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邦國世襲貴族。
這雖然比不上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冊封的帝國貴族,但依然比俾斯麥家族取得的诏書貴族高貴多了。
即便他隻是個英國騎士,都能令年輕的俾斯麥無比豔羨。
而如果亞瑟是個在1806年之前受封的帝國騎士,那俾斯麥多半要把他視為自己奮鬥的目标。
因為帝國騎士便意味着他是直屬于神聖羅馬帝國的自由騎士,除了皇帝之外沒有領主,名義上與其他直屬帝國的公爵、侯爵、伯爵以及帝國自由城市平等。
雖然帝國騎士在在帝國會議裡沒有席位,也沒有投票權,但是卻享有一定程度的領地主權,在他的那片小封地上,他可以自由自在的立法、收稅、民事司法、鑄币等等。
1806年神聖羅馬帝國被拿破侖摧毀時,這樣的帝國騎士還有350家左右,共有約45萬德意志人生活在他們的統治之下。
不過,在德意志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成為帝國貴族。
比如博物學家約翰森肯貝格先生,他當初就曾經破口大罵說:“一個正派人的價值超過所有貴族和男爵加起來。如果有人要封我為男爵,我就罵他是賤貨,或者罵他是男爵。我對貴族頭銜就是這麼看的。”
但是森肯貝格先生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大部分人德意志和法蘭西人一樣,豁出命也想要取得一個有頭銜的貴族身份。
同樣是青年人,然而有的人卻已經取得了騎士身份,并且按照這個趨勢,将來很有可能取得世襲爵位。
然而有的青年人卻面臨着被大學開除的憂患,并且還欠了一屁股債。
俾斯麥非常清楚,胳膊擰不過大腿,既然這家夥吓不倒,那最好還是配合他比較好。
隻要忍個兩三年,等到他順利從哥廷根大學畢業,拿着學校的推薦信取得普魯士法官職位,到時候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他會靠着這封推薦信在司法系統飛黃騰達,然後找機會混進外交圈,最後幹出一份自己的事業,成為高級貴族。
等到那個時候,他願意怎麼公布亞瑟黑斯廷斯這個無恥小人的秘密,他就怎麼公布。
在學監兼國家特别代表近乎無限的權力之下,容克青年俾斯麥能屈能伸,他決定暫時隐忍俯首稱臣:“閣下,我向您道歉,剛剛我是在和您開玩笑呢。”
“我也很抱歉,奧托。”亞瑟正氣凜然的回道:“因為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俾斯麥隻覺得從頭涼到了腳,雖然人還站在亞瑟面前,但是他心中已經開始認真盤算該如何當選社團主席了。
亞瑟看見這小子終于服軟,于是又抛出了一點魚餌:“奧托,你在學校欠了别人多少錢?”
俾斯麥心煩意亂,随口應道:“大概一百弗羅林吧。”
“喔!多麼巧合!”亞瑟開口道:“我考慮設立的黑斯廷斯獎學金正巧是一百弗羅林。”
俾斯麥猛地一擡頭:“啊……那确實是太巧合了……”
亞瑟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又補了一句:“而且為了鼓勵學生社團的發展,鼓勵校園多元化的自由氣氛,我還打算自掏腰包向學生幹部發放額外補助。”
說到這兒,亞瑟特意頓了一下:“順帶一提,社團主席的補助設在一年二十弗羅林,我覺得非常合理。”
俾斯麥聞言肅然起敬,他蹭的一下站起身道:“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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