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着,樓下隻有林霧和江塵兩人,她臉上還挂着淚水,手緊緊攥着他的衣服。
江塵再也忍不住,偏執地把她攬進懷裡,她埋在他胸口被熟悉的氣息包圍,這是曾經讓她安全感倍增的懷抱,如今卻不敢貪戀。
她從他的懷裡掙開,勾着他的手,用濃重的鼻音說:“回家吧。”
江塵另一隻手托着她的臉,用指腹幫她把眼淚擦幹,她已經哭得臉都花了。他和她十指相扣,像任何一個平常的夜晚,他接她下班拉着她回家。
一路上,他們沉默着,似乎都想在沉默中保持關系的平衡,好像一旦有人主動說話,這種固有平衡就立刻會被打破。
到家,開門,換好鞋……
林霧讓他坐在沙發上,她打開冰箱彎着腰找冰塊。剛剛那幾拳,田宇星一點兒力氣都沒收,全都被他硬生生扛了下來,現在他的臉都是腫的。
林霧弄好冰塊,幫他冰敷,她永遠這麼溫柔,手上一點兒力氣都不敢用。
江塵擡眼看她,她眼中沒有絲毫怨言,滿眼都寫着對他的心疼。他攥住她的手,把冰塊奪過來放在茶幾上,而後貪婪地紮進她的懷裡。他能感覺到她的每一次呼吸,或急或緩。
林霧手插進他柔軟的發絲裡,用手輕輕摩挲他濃密的眉,他的眉頭輕皺着,挂了一層雪。
“江塵。”她率先開口,在這場博弈中打好壁壘。
江塵抱着她的力氣大了些,他截住她的話,問她:“阿姨還好嗎?”
她的眼淚瞬間砸在他的頭頂,她反複點頭哽咽着說:“挺好的,已經能下床走路了,你别擔心。”
他說:“好,我不擔心。”
他又問:“叔叔呢?”
“很好,都很好。”她顫抖着說。
林霧渾身喪失了力氣,滑倒他的懷裡,坐在他腿上。他耐心地幫她擦眼淚,可明明他的眼圈也已經紅了。
“江塵。”她頭紮在他的肩窩,唇劃過他的耳畔問他,“他們為難你了對不對?”明明該委屈不甘的是她,可她還是設身處地替他考慮。
她擡頭看着他,他眼窩深陷,眼下泛着烏青,臉紅腫着。他何曾這麼狼狽過,她滿眼心疼。
林霧想,他這麼溫柔的一個人,他這麼愛她,讓他怎麼開口和她說他的妥協?
她不想他為難,所以,話還得由她來說。
“江塵,我們分開吧。”她冷靜地說。
江塵握住她腰的手用力,他擡頭看着她,她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視線,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她重複說:“我們分開吧。”
“林霧。”他徒勞無力,手足無措,隻能反複叫她的名字。
林霧竭盡全力控制自己快要決堤的情緒,她說:“等手頭這個項目跟完,我就要回南城了。”
他瞳孔放大,懇求着說:“你别走。”
他說:“你不要放棄你熱愛的工作,你信我,不會有人為難你。”
隻要他們分開,江老爺子還不至于掉價為難一個小姑娘。而且,就算是拼命,他也會護着她。
他可以接受他們分開,可他不願讓她因為他放棄自己的熱愛。
更何況,他不想放她離開北城。他是個混蛋,覺得隻要她留在這座城總有一日能再相見,即使是遠遠一瞥,他也知足。
她攥緊他的衣服,眼淚又落下來,“醫生說我媽如果再有這麼一次就很難救回來了,我想多陪陪她。”
她吸着鼻子,看着他的眸子,“我沒有放棄我熱愛的工作,我隻是申請了工作調整。”
“陳固北答應了?”
“答應了。”
話已至此,他還能拿什麼理由挽留她,他還有什麼資格挽留她。
林霧咬着唇,提出最後一個請求,“江塵,我走的時候你來送我吧。”
“好。”他隻能妥協。
“等我買好票,把時間發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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