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勁揚是在第二年的春天和榮嘉蘿領的證。
在領證的前兩天,他和莊粵預約了見面的時間,說有件要緊的生意和她談。
能和蕭家促成合作,莊粵求之不得,馬上就讓助理安排時間。
見面那天,蕭勁揚拉着榮嘉蘿一同前往,在亮堂偌大的會議室裡,他取出一份合同,從光滑的桌面推到莊粵面前。
“這裡面是目前為止,我的所有身家,上面記錄的我名下所有産權,全歸榮嘉蘿所有。”
莊粵盯着那份厚重的合同,眼裡有被他豁出一切的赤城所震驚,震撼,但唯獨感動的成分很少。
她也年輕過,也曾被一個男人傾盡所有熱烈地愛過,那種真愛時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融入對方的骨血的渴望和沖動。
然而令她震撼的是——
在國内外遊走的這麼些年,她也算體味過人生百态。
但像蕭勁揚這樣的,真正做到不顧一切,隻為奔向對方的人,是獨一份。
他有一種拼命想抓住生命僅剩的一束光,如果沒有她,活來幹嘛?死又何妨?——的決絕。
莊粵沒有伸手去翻看那份合同,沒有去辨别真僞,她開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叉置在腹前,說:“容我提醒一句,也别怪我潑冷水,你父親知道這件事麼?知道你把所有身家,贈與了另一個人麼?”
蕭勁揚淡笑說:“莊總,我自己的東西,我有絕對的處置權。而且,我又不是未成年,事事都要向家裡人交代。”
來之前,榮嘉蘿是知曉這些事的。
莊粵把目光轉向女兒,發現她神色平和,顯然是來之前已經受過驚了,她道:“如你所說,嘉蘿也不是未成年了,不必事事都必須得到我的首肯。”
蕭勁揚明白了她的意思,高興之餘又得寸進尺,“我還是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莊粵從椅子上起身,笑着走出會議室,“我的祝福,就留到你們婚禮那天吧。”
坐在車後排,榮嘉蘿說:“我媽這個人性格比較内斂,其實她是很開心的,隻是沒有表現得太明顯。”
蕭勁揚放松靠着座椅,他今天沒有和平時一樣梳扮得整齊,短發松散,衣着休閑,微敞着腿坐姿随意,他抓着她的手說:“我能理解。”
“嗯?”榮嘉蘿好奇,“怎麼理解的?”
“你媽從小鎮出來,吃過苦,但很争氣,後來遇見你爸,大概酸甜苦辣也嘗了個徹底,遍體鱗傷,好在浴火重生,後來獨立出來,繼續在職場中浴血奮戰,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位,”最後他笑,“境界自然不一般。”
榮嘉蘿很意外。
她沒想到。
她還以為蕭勁揚會憑着一腔所謂的意氣,大聲說什麼“我會證明給你媽看,我對你的一片真心”,諸如此類摸不着影的空話。
原來,他在時間的長河中,在許多個她注意不到的瞬間,慢慢成長了,心性已經有所變化。
“喲,小蕭總終于學會替人着想了?”她打趣。
“什麼話?”他不高興地皺眉,随即又笑。
榮嘉蘿取出那份合同,說:“這東西放在我這?”
蕭勁揚挑眉問:“不拿去做公證?”
“有空再說。”
蕭勁揚沉吟片刻,“其實這些東西都沒我值錢,我把自己給你了,這些都是附屬品。”
“知道你很貴,不用強調。”
“……”
第二天一早,蕭勁揚就抓着榮嘉蘿到民政局領證。
出來後,他把兩人的紅本本疊在一起,靜默着反複地看。直到回到别墅,他好像才從那股隐秘卻騷動的,幾乎要将他溺斃的情緒中抽出神來。
他把榮嘉蘿推倒在床,支着胳膊将她禁锢在身下,目光深邃盯着她仔細端詳。
“你看什麼?”榮嘉蘿莫名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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