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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頁(第1頁)

崔員外氣得發抖:“她現下這見不得人的模樣兒,難不成我還要将她放出去溜達,叫整個彭城人看一圈才算對得住她?”二人争執不休,崔嫣攔都攔不下來,隻待這兩人吵得臉紅脖粗,額筋直凸,才是歇停。但經了這一回,崔員外到底還是管得松了些,允了這女兒在院子内走動,本來氣崔妙唆使這長女保胎,不許崔妙再過來這邊,聽了楊氏聲淚控訴,想這大女兒現下也确實孤苦,便也默許了崔妙過來,予她解悶。崔妙見父親許準了,跑得十分頻繁,一日少是來個五六次,才叫崔嫣這日子稍稍好過一些,不覺辰光一閃,複過兩月,肚子已是一日大了一日。崔員外時而來瞧上一眼,目光粘在女兒那隆腹上,臉色都是鐵青的,卻早早計好,得想法子提前請個嘴巴牢靠的穩婆,以備女兒生産,待這孩子生下,再想法子安置。逾了半載後,崔嫣雖孕症漸好,身子卻是漸而笨重。那人一去數月,不曾來半封信,想去甄夫人府上問,偏偏爹連院子都不讓自己出,思前想後,還是得寄于二妹身上,崔妙倒也爽快,立馬應承下來。甄夫人昔日便是極少見客,現在這辰光,愈是謝絕外界往來,崔妙去那诰命宅子好幾日,連主家面都見不上,何堪探到甄世萬的近況,僅發現兩樁異況,一來是這洛郡夫人的宅邸下人都不剩了幾個,原先本也不熱鬧,如今更是冷清,随手抓了名下人一問,才知這府上的奴仆于這幾月之間,被這甄夫人一一打發了回去,如今惟留幾名無家可歸或大半生侍于甄夫人身邊的老奴。二來便是由下人口中打聽到,甄夫人去信詢侄子近況,因清豐偏遠,郵路不便,這月上旬才得來回音,原來那甄廷晖那日由父親親自送出了城,竟壓根沒有去清豐,那張年伯左等右等,等不來這世侄,也是奇怪。甄夫人曉得後大吃一驚,忙是差人沿路打聽,又去将載甄廷晖趕路的馬夫找來詢問,别的不怕,隻怕這小侄半路遭了賊眼遇了什麼不測,沒想調查之下,才知這甄廷晖北上到一半,竟是突然叫馬夫停下,與那青哥掉了方向,轉了個面兒,另賃了一匹馬車,南下去了,如今下落并不明朗。甄夫人曉得後雖是憂愁,到底是放下一顆心。崔妙于奔走之餘,又漸漸發覺城内異動,街道上的巡城衙吏莫名多了幾倍,其中不免一些佩戴戎甲,手持鋼槍的衛兵,形狀氣勢瞧着兇猛得很,彭城百姓貫來享慣了和順諧調,皆是雅慵慢性,突然一看這陣仗,皆不免有些膽惶惶。與此同時,城牆站崗守門的官員亦是加派了人手,對進出往來的客流嚴查文牒,森戒嚴謹,原先幾無宵禁,如今一入夜,打畢第一更,便嚴禁普通百姓不經許可出街遊蕩,違者責以杖刑,就算是備了案領了牌,交過重稅押了厚金,全日無休的酒歡場所,也是敕令逾時關閉,一時通街滿巷的熱鬧散淡許多,整座彭城竟如這入了冬的節氣一般,寂寞冷清得很,又是含着股深埋于下,說不得的蕭殺味道,宛如一碰着甚麼火星,馬上便如春節的炮竹,嘩啦一下子迸發爆綻。崔妙本以為是彭城父母官這段時日在行勤政,積政績,沒料過了許多日還是如此,後聽外地人來彭城,說是别處竟也這般,才是生起些不對勁兒,又聽連爹爹都在家神情嚴肅地同母親談論此事,自然将這樁新聞說給了姐姐聽。崔嫣先從妹子處聽得甄夫人家鳥獸散門庭稀,又聽甄廷晖不見,心中正是生了些難言沉痛,想這樣好端端一個家,如今也不曉得為甚麼,個個走的走,散的散,不見的不見,再聽崔妙說城中生亂,心肉兒越發莫名其妙跳得慌,肚子裡那一雙小手小腳也是胡亂飛踢,攪得自己坐卧不甯,對那人牽念深了又深,白日裡也就罷了,入了夜便翻來覆去,睡不安神。那胎兒好動淘氣,翻身力氣十足,動靜也大,每每便能将崔嫣由淺眠中一下子掙得驚醒,又因腳腫,時常半夜抽筋,想去摩揉一下,偏身子不便,隻能忍了不适,捂着腹中這已成型的孩兒,輕撫細歎:“乖孩子,娘好辛苦……你爹爹,雖不曉得在做甚麼,怕在外頭也并不好過。他還不曉得有了你哩,若是曉得,再大的事,也不會将我們兩個單獨放在彭城。”母子連心,那胎兒得了這撫慰,回回竟也乖巧,安靜了下去。崔嫣見二妹這些日為自己在内關切,在外勞累,存了回報心,曉得她有些心愛之物,隻是苦于零花有限,每次都是憋得不好亂買,意欲滿足她心願,也不敢随便拿出太多惹人懷疑,隻将原先攢下的月錢撥出一半,請楊氏去買回來一堆叫她開心。崔妙見得姐姐大手筆,禁不住嘲笑:“虧姐姐還說甚麼要靠那私房錢養兒活命,自立門戶,居然像個大财主似的,毫不心疼銀子,一點打算都沒有,随意買幾樣東西,隻怕耗去了一半的私房罷?”崔嫣對錢銀這回事的概念并不如崔妙那樣深刻精細,向來有得用便用,沒得用便忍,如今有了那一箱價值連城的貴貨,更不懂精打細算這四個字怎麼寫,隻是聽她一說,想自己确實招搖了些,隻好匆匆一笑:“如今不是爹爹不趕我出家門了麼,那銀子自然便能留住,總歸放着也是放着,你是我妹子,給你用用,又有什麼幹系?”崔妙聽了末句一怔,猶豫片刻,道:“初兒姐姐,你那月錢……現在果真沒什麼用處?”崔嫣點頭,隻聽這二妹頓了又頓,終是開口:“那你将餘下的統統借了我,好不好?”見姐姐面上一詫,并不言語,忙是将她手兒一捉,開了口,聲音既是惶恐,有些急切:“你放心,這銀子,我定會還你!”☆、晉江自打崔妙拿了銀子,崔嫣便覺這二妹行蹤詭谲起來,好幾日皆是早出晚歸,看不見人影,來得也并不如往日勤快,每回來的時候,也是十分疲憊,時而眼皮子都是浮腫着,甚是難看得很。那日雖也問過銀錢用途,但見她并不說,遂作罷,隻是免不了私下添些觀察。這天入了日夕時分,楊氏由外頭端了菜飯回來,一進房便訝異嚷道:“聽聞二姑娘被老爺拎到書房,一路訓斥,臉色很不好看,二姑娘臉皮那樣厚的潑辣人,人家說她兩句沒有哪次不還嘴的,這回竟破天荒的半句話不回,溫順地像頭綿羊。”崔嫣連飯都來不及吃,趕緊叫養娘再去探一回。待楊氏回來,才曉得崔妙私自頂了爹爹名義,去家中兩家鋪子的賬房拿了銀子,這番作為,分明與盜取無異了。崔嫣也不曉得這二妹為甚麼這段辰光這樣急需銀錢使喚,但聽養娘說爹爹發了很大火,看似不得輕易饒過,偏偏那二妹平日最是圓滑的人,這次卻是怪異,甯可被罰,也不替自個兒解釋讨饒,想了想,隻附耳囑道:“請媽媽過去同爹爹講一下,就說是我口淡乏味,央妹子去買些精緻小食,妹子怕是不敢找爹拿錢,又一時心急,才為我犯了錯事。”楊氏知道這段時日那二姑娘待崔嫣甚好,也照了姑娘說辭,同崔員外去言明了。崔妙由姐姐搭救,得了解脫,松口氣兒便跑來了繡樓這邊,一進門,見崔嫣正倚了床背上靜靜做着針線小活,邊上櫃案的燈芯剛剛撥亮,有些晃眼,走過去将那燈罩蓋了上,室内立時暗下來幾分,又将姐姐手上的繃子輕輕一抓,拿了下來,伸過手去貼住崔嫣圓滾滾的肚皮,撫了一圈兒,露了這些日難得的笑:“夜了,傷眼睛傷精神,不是最愛惜我這小外甥的麼?怎麼這會兒又不顧了。”崔嫣望了望妹妹,道:“才被爹爹罰完,這麼快又笑上了,沒臉沒皮的。”崔妙脫口:“還不是跟你學的。”說畢又知講錯話,偷偷一瞧,見崔嫣也并不曾氣,隻面上有些落寞:“咱們兩個,确實是要把爹爹給氣死的。”遲疑須臾,終問道:“我給你的那些銀子還不夠你用?你到底是拿去做甚麼了,我既替你擔了罪責,你也總得要讓我曉得。”崔妙目色閃躲,一雙黛眉已是有些微顫,半晌應:“若是拿去做姐姐不喜歡的事,姐姐可會怪我?”崔嫣聽她語氣試探,眸内惶惑,總覺這反應與昔日某些時候有些類似,不覺生出些猜測,隻聽她蓦然之間,竟是哇一聲哭出來:“他,回來了。”好半天,崔嫣才是意會這個他是哪個,連忙予這妹子擦幹了淚,心中又添許多疑問:“他不是在淼惠麼,如今是告假回來?你這銀子同他有什麼關系?”崔妙向來隻會叫别人哭,自己從來不曾哭得這樣真心實意,如今既已敞了心扉,哭得愈發的凄厲,先偎在姐姐身上,将那一顆肚子淋得透濕,才是說明了緣由。原蘇鑒淳在任處受制肘,縛于瑣務,又無升職之機,想不通自己平日的處事為人倒也謙和有禮,不知到底哪裡得罪那上級,學同僚花銀賄賂,奉承拍馬,卻被上級分毫不落,盡數退回,吃足癟。如此這般過了幾月,坐冷闆凳坐得心灰意冷,死活不甘白玉陷泥沼,就此掩埋才幹,竟是越級告狀,傾訴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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