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靈泉這邊歇息,精力很快變得充沛無比。袁甯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牢牢地抱住章修嚴,不由仰頭親了章修嚴的下巴一口:&ldo;大哥,你醒來多久了?&rdo;&ldo;沒多久。&rdo;章修嚴說,&ldo;我也剛醒。&rdo;小白虎依然一下一下地甩着尾巴,像在吸引袁甯的注意。袁甯隻能放開章修嚴,轉身給了小白虎一個大大的擁抱:&ldo;小白虎,你和小黑在牧場那邊還好嗎?&rdo;小白虎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袁甯,同時用尾巴去掃袁甯的腰,話說得很簡單:&ldo;好。&rdo;章修嚴:&ldo;……&rdo;袁甯說:&ldo;對了,我去下面宣講時順便取了一些那邊最常見的土壤進來,還有這邊的稻種和麥種,讓人參寶寶們幫忙研究新稻種,我們可以去試驗田那邊看看效果怎麼樣。如果品質好産量也高的話,我就讓人參寶寶它們幫忙育種。&rdo;章修嚴說:&ldo;好。&rdo;自從知道靈泉和人參寶寶們的奇異能力,章修嚴就不着痕迹地把章家在華中那邊的實驗基地擴大了幾倍‐‐一方面是繼續發展農業人才,另一方面是掩飾從靈泉和牧場拿出去的新品種。早在袁甯六歲那年,就為章家引來了楊漢生這麼一位人才,建立楊家浜貢米雜交稻研究項目。楊家浜貢米研究成功、大規模擴種之後,為華中省的農業注入了濃濃生機。楊漢生從此成了章家農業研究基地的負責人,開始着手展開别的項目。有正軌的農業研究基地作為掩護,章修嚴便和袁甯規劃起讓人參寶寶們育種的事。人參寶寶們聽到自己有大用處,特别高興,幹起活來特别認真,已經為華中那邊提供了不少适合那邊水土的新品種。袁甯和章修嚴走向試驗田那邊,隻見人參寶寶們正賣力地研究着田裡的稻谷和小麥,明明不是它們成熟的時節,田裡卻碩果累累,把禾稈都壓低了。袁甯看着那啞綠的枝幹撐着胖乎乎的稻穗和麥穗,心裡高興得很。誰都不會嫌棄糧食太多,好糧多了不僅可以解決溫飽問題,還可以加工成别的特色産品!這種經驗章修嚴早跟着章先生攢了不少。章修嚴和袁甯一起半蹲在人參寶寶們面前向它們道謝:&ldo;你們辛苦了,謝謝你們。&rdo;人參寶寶們手腳并用地爬上他們膝蓋,踮起腳親親袁甯和章修嚴臉頰:&ldo;不辛苦!不辛苦!&rdo;袁甯瞧了瞧有些局促的章修嚴,莞爾一笑。章修嚴不習慣和人親近的習慣還是沒變,即使是可愛的人參寶寶們也一樣。章修嚴還要上班,袁甯拜托人參寶寶們留好種子。現在開始把育種工作遷移到研究基地裡,到秋季正好種一茬小麥,而水稻則要等到明年春天了。袁甯說:&ldo;這幾天我再找一些适合這邊的經濟作物。糧食保底了,可以考慮多種些别的東西。&rdo;章修嚴點頭:&ldo;在那之前我先把亂糟糟的工廠整頓好。&rdo;袁甯好奇:&ldo;大哥你是怎麼讓他們心甘情願關掉廠子的?&rdo;章修嚴說:&ldo;關掉的大部分是污染大、效益低的廠子,本來就年年賠錢進去,又拿不了多少訂單。對于需要整頓的企業,我承諾會為他們打開足夠的市場;對于直接淘汰的,我也承諾會給他們轉業優惠政策。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至少明面上都痛快地答應了。&rdo;袁甯訝異:&ldo;他們這麼相信你?&rdo;章修嚴說:&ldo;有時候扯扯虎皮還是挺有用的。&rdo;他在袁甯微微睜圓的眼睛旁親了親,&ldo;而且還有高家支持。&rdo;袁甯說:&ldo;姥爺不是說我們家和高家不對付嗎?&rdo;章修嚴說:&ldo;高家也急了。他們把太多籌碼壓在懷慶這邊,現在脫不了身,又無力改變現狀。對于陷在泥沼裡的人來說,不管誰伸一把手他們都會牢牢拉住。&rdo;袁甯明白了:&ldo;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rdo;章修嚴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袁甯的話。袁甯親了章修嚴一口。誰都不是生來就冷血無情的人,章修嚴剛到懷慶時就被曹老邀請到曹家做客,算是在懷慶這邊遇到的高家與曹方正之間的矛盾,曹方正代表的是懷慶這邊一步步走上來的派系,與高家這個龐大的利益集團有着根本上的利益沖突。而高家與不少家族有龃龉,在其他地方的發展幾乎被阻斷,隻能孤注一擲猛抓懷慶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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