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筋和木闆砸在地上,濺起了一大片塵土,姜沁腳下沒站穩,被人一把拉進了懷裡。
接連而來的是刺耳的撞擊聲,鼻腔裡充斥着幹燥的灰塵味。
她雙耳被一雙大手包住,幹燥溫熱的觸感,萦繞在身邊的,是熟悉的薄荷味,以及清晰的心跳聲。
姜沁呆在原地,呼吸急促,喘了幾口氣之後才平靜下來。
她低下頭,看見順着自己的腿,有鮮紅色的血往下滴,雪白的鞋被染紅,但是她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姜沁回頭,看見宋辭年緊繃的下颌線,再往下,他手緊緊按着腹部,骨節發白。
他手上全是血,姜沁腿發軟,大腦瞬間空白之後,她強迫自己鎮靜,掏出手機打了120。
鎮上衛生所距離很近,救護車沒幾分鐘就到了。
姜沁跟着上了車,車子開出去後,和派出所的車擦身而過。
護士幫宋辭年止血,姜沁從慌亂中漸漸回過神,牢牢抓着宋辭年的手,眼眶泛紅。
“一點小傷,别哭。”宋辭年手指在她細嫩的皮膚上蹭了蹭。
姜沁手上全是汗,比宋辭年額頭上的汗珠都多,她一直在抖,說不出話,強忍着沒讓眼淚掉下來。
到衛生所後,醫生幫宋辭年處理傷口,姜沁在一旁等着。
宋辭年拉着姜沁躲開時,被一根倒下來的鋼筋紮到,幸好比較短,腹部被紮了個小孔。
他的灰色上衣被染紅了一大片,姜沁看着血肉模糊的傷口,緊緊咬着唇。
宋辭年反手握住她,輕聲說,“轉過去,不要看。”
姜沁深呼一口氣,問他,“很疼吧?”
宋辭年勉強勾了勾嘴角,“不疼。”
姜沁沒想到他這時候還能笑出來,她握住他的胳膊,背過頭去。
好在傷口不深,沒傷到内髒,醫生給他做完其他檢查,讓他住院觀察兩天。
辦理完入院手續,姜沁回到病房時,宋辭年已經睡着了。
他閉着眼睛,眉頭卻不自覺皺着,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她擔心吵醒宋辭年,輕輕坐在一旁凳子上,靜靜陪着他。
由于藥物作用,宋辭年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第二天醒來時,傷口沒有之前那麼疼了,人也緩過來一些。
楊靜送來了飯,姜沁把床升起來,要喂他吃。
“我自己來。”他剛拔了針,昨天流血不少,人還有些虛弱。
姜沁不給他勺子,像哄小孩子一樣,“張嘴。”
宋辭年隻得乖乖聽話。
吃完飯,姜沁去打了盆熱水,給他擦臉擦手,又去打開水,忙前忙後。
宋辭年視線一直盯着她,看得姜沁不好意思,問他,“你看我幹什麼?”
“我在想,你以前,也是這麼照顧你媽媽的嗎?”
姜沁挂毛巾的手一滞,“那時候有護工,護工和我叔叔都不在的時候,我媽才讓我照顧。”
“挺辛苦的吧。”
“還好。”姜沁笑笑。
醫生來查房時,姜沁出去接電話,是許其峰打來的,民宿的視頻已經在網上發酵了。
視頻裡,紅色車燈閃爍,幾個人上了派出所的車,雖然打了碼,但是明顯能看見那座造型獨特的房子是最近很火的民宿。
鏡頭還特意拍到了姜沁。
發布者在評論裡強調,“警察當場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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