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他睜眼看向她,紅衣踟蹰着道:&ldo;我覺得,綠袖方才……怪怪的?&rdo;席臨川眉頭一挑:&ldo;我也覺得。&rdo;可偏那一筆也是出現在與她筆記相同的那封信上,讓他們覺得并不是她‐‐難不成是因脫盡自己的嫌隙而刻意繞這麼個彎子?似乎也說不通,若真要脫盡嫌隙,不出現她的筆迹才是最徹底的。&ldo;她會不會知道什麼?&rdo;紅衣換了個思路去想,&ldo;未必就是她做過什麼,也可能她隻是想到了一些事?&rdo;席臨川靜思片刻,知道紅衣與綠袖素來親昵,便未再明說什麼。道了一句&ldo;我會連夜去查&rdo;,便不再多言此事。紅衣心中惴惴的,也閉了口,倚在身後的軟墊上,覺得這事真是迷霧重重:起初覺得不是綠袖,但那筆畫上的說法她自己也不敢肯定;現在又有點疑綠袖了,可想想她那潛伏在赫契的&ldo;心上人&rdo;,又覺得不該是她。綠袖回到家中,愈回想紅衣的話,愈覺得後怕。月餘之前的場景在腦海中回蕩不停,她顫抖着想着,在黑燈瞎火中拉開抽屜,将那隻小小的竹管取了出來。裡面隻有一張字條,寫着她那日所曆之事。此事她未告訴過任何人,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聽上去實在太像無稽之談。‐‐原是想待那從西邊飛來的鷹隼再度到來時,把這件事告訴那個人,問問他的意思的,現在……她好像忽然有了點思路,隐約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院子裡刮起疾風,風力之大,一下子撞開了窗子。綠袖驚了一跳,連忙去關窗,離窗戶還有步遠時,餘光倏見寒光一閃,下意識地側頭一避,一枚銀镖撞進牆中。綠袖望着那飛镖杏目圓瞪,緊貼在牆半天沒敢挪動,胸口幾番起伏,終于冷靜下來些許,小心翼翼地輕撥了一下窗戶。&ldo;吱&rdo;地一聲輕響,窗戶微阖上半扇。又聞&ldo;咔&rdo;地一聲,一柄利劍刺窗而過,離她不過兩寸距離,終驚得她尖叫出聲:&ldo;啊‐‐&rdo;門外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ldo;叮叮當當&rdo;地響個不斷。綠袖捂着嘴聽着,不許自己再喊出來,卻忍不住身子顫抖不已,忍了一會兒,竟硬生生地将眼淚逼了出來。一定、一定是她……她急喘着氣,跌跌撞撞地蹭到門邊,隔着門fèng向外一窺‐‐夜色中,幾人在院中過着招,其中兩人是一襲黑衣,另兩人則是飛魚服。禁軍恰好來了?怎麼會這麼巧……身上發抖得越來越厲害,一直發展到了能聽見指節骨頭輕響的地步。終于,兩支利箭夾風疾至,禁軍陡然一退,箭矢不偏不倚地取了那兩個黑衣人的性命。綠袖捂在嘴巴上的手尚未挪開,視線順着門fèng向上挪了挪,看到了院牆上的身影。他們一并向這邊走了過來,她卻仍在驚恐中反應不過來,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越走越近,跪坐在地的身子卻挪動不了半分。以緻于為首一人猛地擡腳踹門時,門闆迎面撞來,狠将她撞了個跟頭。&ldo;誰?&rdo;黑暗中的聲音聽着陌生,綠袖連緩了兩口氣,忙作應答:&ldo;大人,我、我叫綠袖……&rdo;&ldo;綠袖?&rdo;那聲音一愣,繼而光火一亮,是有人劃着火折子點亮了燈。幾個禁軍看清了她,連忙扶她起來,遂向院中道,&ldo;将軍,綠袖姑娘無恙。&rdo;席臨川神色一松,舉步踱進房中,睇視着綠袖,略一笑:&ldo;看來你還真知道點什麼。&rdo;他說着目光一掃,短滞了片刻後将那枚釘在牆上的飛镖取了下來:&ldo;一字不落的告訴我。&rdo;綠袖在驚魂未定中打了個寒噤,發白的嘴唇翕動,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為好。&ldo;紅衣很信你,我姑且也信‐‐所以,你若隐瞞什麼,單憑你騙她這一條,我就一定要你的命。&rdo;他說着看向她,手指摩挲着将那銀镖一擦,拭淨镖上沾染的牆灰,&ldo;就告訴她我們晚到了一步,你被赫契的殺手暗殺了?&rdo;☆、回想如同禁軍都尉府一貫有自己審訊的流程一般,席臨川也一貫不待見那些個流程。但凡遇上案件,尤其是涉及人命或是家國安危的案件,總歸是盡快将實話問出來要緊。什麼先軟後硬、先禮後兵的規矩,在他看來皆不是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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