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乘修士,自是不必多說,認真起來,散仙也要避之鋒芒的。然而最令他憂慮的,卻是那條仙階蛟龍。那可是真正的仙階,一旦生事,就算合上東海所有的散仙,隻怕都要白給。更何況東海散仙,如今心思各異,根本不可能聯手抗敵。想到這裡,他的心中就是一緊。烏家之所以在東海拔尖,不過是因為一門之中,出了三位散仙,貫壓東海。然而卻也使得衆世家之中,對烏家帶有敵意的不是一個兩個。不然當年仇楚兩家的散仙隕落,也不會有其他家族死保這兩家,竟然使得這兩家沒有被踢出東海,還能在東海立足。而那蛟龍,若不是如今,烏家另有底牌,隻怕也要驚懼了。想到這裡,烏仙的心中就幾乎劇烈地跳動,靈力凝集的身形,竟然也開始不穩。被墨沉舟斬殺的青年,是他唯一的血脈。他如今一介散仙,再也不可能留下子嗣,唯一的希望都在這青年的身上。素日裡最是縱容的愛孫,竟然就這樣被斬,怎能不叫他恨之欲狂。想到這裡,烏仙便忍不住心中的恨意。而眼看着烏仙難掩怒意,他身後衆人便小心翼翼地相互看了一眼。這些人卻是親見今日烏仙被淩雲宗逼迫之事,相處無數年,當然知曉這一位素日裡最是睚眦必報,又恐被他遷怒,竟是安安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這一路疾奔,烏仙卻是不敢停留。心中雖也知曉,那淩雲宗不大可能有膽子截殺東海修士,然而到底心中惴惴,直到入了東海,烏仙方才松了一口氣,之後卻是冷冷地看了身後衆人一眼,隻看得衆人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這才冷道,&ldo;今日之事,何事該說,何事不該說,想必你們心中有數。若是被我聽到什麼,你們一個都逃不了。&rdo;今日之事,卻是有些丢人。身為散仙,竟眼看着子孫被個元嬰斬了,卻無法為之報仇,這等傷臉之事,衆人也是暗暗叫苦,如今聽得烏仙說的明白,便急忙都低下頭口中應是。烏仙這才滿意,之後卻是一甩袖子,看都不看這些人,隻一路向着諸世家商議事務之處而去。及到召集了各家的掌事族長,将淩雲宗的要求重複了一遍,卻是有些人面上帶了幾分不滿,很快一人便說道,&ldo;烏前輩,這淩雲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進入仙境,竟然還要聯合靖元宗,這樣一來二去,隻怕人數不少,前陣子百幽獄中也有傳信,要有弟子前來,這樣一來,我東海犧牲了無數修士才發現之處,豈不是讓外人撿了便宜?&rdo;&ldo;道兄所言卻是有些重了。&rdo;一旁卻有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含笑說道,&ldo;淩雲宗之事,可是當年烏家定下的。莫非道兄是對烏前輩的決定不滿?&rdo;見那人果然臉色一變不敢說話,這才悠聲道,&ldo;至于想進入多少人,各憑本事罷了!那仙境,若是沒有法寶,想進都進不去。可若是有了法寶,那也隻能說淩雲宗與靖元宗實力不弱,我們又為何要去阻攔,沒得為我東海招惹強敵。&rdo;&ldo;修真界中諸宗,算什麼強敵!&rdo;卻是一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ldo;到底也是地頭蛇,難不成倒要平白得罪了不成?&rdo;那青年卻是面不改色地說道,之後卻是對着默然不語的烏仙微微一笑,&ldo;烏前輩認為晚輩說的可有道理?&rdo;烏仙卻是忌憚地看了一眼微微笑着的青年。這人來自東海魏家,那魏家之中,如今卻是有一位散仙和一位大乘修士坐鎮,實力不弱。而且素與仇楚兩家交好,當年反對驅逐這兩家的世家中,魏家是最為強烈的一個。如今又在此地這般說,想到當日淩雲宗中,墨沉舟脫口而出的話來,烏仙的心中就是一凜,便對淩雲宗與這幾家的關系生出了幾分猜忌,然而此時,卻是又見到座中竟有半數修士都在因那魏姓青年的話慢慢點頭,忍了又忍,隻能沉聲道,&ldo;世侄所言确有幾分道理,然而我等,卻也不急着下此定論。左右距離仙境開啟,還有數十年,慢慢來吧。&rdo;那青年卻也并不逼迫,隻是低頭一禮,掩下了眼中的異樣。那烏仙并未察覺,散了衆人之後,卻是心事重重地返回了族中。得知此時家族中的另兩位散仙不在,便揮退了族中的子弟,返回自己的閉關之處,一個人陰着臉想着如何報仇。就在他沉思之時,卻沒有發現,這密閉的,被他布滿了禁制的房間中,卻有一道欣長的身影,自他的身後慢慢地浮現了出來,見到他半分察覺都沒有的樣子,卻是微微一笑。這一笑帶出了輕微的聲音,烏仙心中陡然一驚,一轉頭,卻是見到他的身後,正立着一位白衣秀士,臉上含笑,竟然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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