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在地府多年,再回來一切擺設依舊是原來模樣,廳前是老樹,再過些是四個兒女的小窩兒,卧不大尋常人家的泥瓦房,最多也是多了些裝飾。
後來孩子越來越多,隔了院牆,夫妻二人在家裡閑逛着,摸着孩子們的院牆,也就摸到了很多很多年前的記憶。再摸到别的地方,那就是家裡新出生的孩子,多一個孩兒多一個院牆。不管是嫁出去的,還是丢了命的,他們存在過的痕迹就刻在小小的院子裡。
走出了偌大的李家大院,外面是洞天福地裡的鬧市,許多門客在外執行任務回來,或是酒樓生意,或是酒肆、書畫鋪子...通天的修為也該有個生活的地方,外面波濤洶湧中取一寸平靜,活着的意義。
再到青山綠水的外城,彎腰耕作的農夫金丹境,也不知是哪一代人,也不認識李大龍,一問之下。
農夫擦着水田裡沾染在臉上的污漬,一手拿着鋤頭,露出一口大黃牙,“我啊,我姓陳,家裡第六代子孫,陳清安。家裡的老爺子,還跟咱們城裡的新年大老爺,在外面打過闖來的巫族嘞。奶奶的建術老爺,讓我兒去修行,田都荒廢了,好在又換了新的老爺。”
“别讓我見到老老爺,不然告他李建術的狀,讓他受一頓好揍。”
李大龍笑了,地府那麼多年,如今叫功德城,可卻還是青雲郡裡的知恩村。
農夫走了,徐翠花仍着寬大袍子,媚體天然,也隻有李大龍能瞧見,外人見着修為不到,也隻能瞧見一大嬸。她嬌笑道:“哪天當街把建術拉到街上,揍一頓”
“再說吧。”李大龍咧咧嘴,“血月要來,事情多着,地府咱們也暫時回不去。”
“龍椅上坐着的老娘們。”徐翠花目中怒色,“女人奪夫權,把子書家不當回事,還是妾室,我就說這樣做遲早要出事。星火那些妾室,等等我就去拟信,早些給他們斷了去,就晚冬做得好。”
“有地府就有神仙,老祖宗說神仙是存在的,旻憂國說的輕松,不過我知道他,越是輕松也越是麻煩。”李大龍歎道:“近千年,怪事也發生了,陛下卻在這種時候出事。”
“揮手就能讓長生趙氏滅族的人,現在要死,轉生術、神心、血月接連現身。”徐翠花在地府當軍師,從狐聖那老狐狸學來的,多了去,“人皇鬥的,可能和我們鬥的也一樣。”
“對,一樣。”
李大龍拿起一把鋤頭,在偌大的田地裡,找到了一塊李家的田,撸起袖子就幹,“咱們守的是青雲府,他守的是天下,陛下輸了才是真麻煩。翠花,去要點種子來。”
徐翠花從一農戶家要了種子,遞給李大龍,“沒多少年好活了。”
“那老子瞧不起他。”
李大龍龇牙咧嘴,一鋤頭耕在地裡,“管他什麼血月,或者什麼龍椅上的老娘們,又或者是哪個不長眼的要來,咱們守不住,青雲府上上下下,都要瞧不起咱李家。”
......
亘古仙宗。
“就他跟咱們城裡明面上開私塾,背地裡偷偷賣淫書買酒喝的老學究長一樣嗎。”
“阿皆懂什麼咱告訴你,有手段的人都長這樣,把自個兒的頭發、胡子整白,把自個兒的臉弄嫩些,不知花了多少手段,好憑樣子讓人看了尊敬一點兒,好去...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對對對,倚老賣...賣鳥。”
“沒文化,那叫狗老炖鳥!媽的老東西,就是他把老娘們和旻狗引來的。”
“......”
後山裡,仙風道骨的老人在盤膝打坐,鶴發童顔的臉上太陽穴青筋猛跳。
身前七個鐵塔一般身材的男女遮住了仙宗上的太陽,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沒發出半點兒聲音,彼此眼神傳音交流。
陰影之下,藍祖終于忍不住了,怒目圓瞪,“夠了!!!”
十分鐘後。
後山裡,藍祖瞪着鼻青臉腫,乖巧盤膝而坐的鐵門七子,依舊吹胡子瞪眼,“你們七人就是青雲李氏鐵門七子好強的魔氣和巫族氣,看來你們倒是機緣巧合,于世成了另一圖騰,永恒規則通連你們七人身上,機緣不小。”
“不知來尋老夫何事”
鐵門七子彼此相視一眼,本來是李長安和兩個孩子要來,可他們見獵心喜,要瞧瞧是哪個王八蛋把敵人引來的,沒想到傳音的手段被發現。
思索了許久,李雲鬥凝重道:“不疼。”
“......”
藍祖沉默了許久,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七位小友,是要問皇後對付我的事兒”
七子點頭。
“那要從一個月黑風高的夜...”
藍祖一揮手,黑着臉将搗亂的李雲鬥嘴巴封起,“她要我死,還道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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