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爻揪着手帕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做點什麼。
整個青春期都在醫院度過的純情小算命先生當然沒見過這種場面,他在進入無限世界之前,甚至連人都沒怎麼見過,更别說像現在這樣,去摸一個陌生的男人……那裡。
但祝爻也覺得這事是他理虧,明明應該趕緊解釋道歉的,但是不知怎麼的,就是尴尬得僵在那裡。一張臉又羞又臊,從耳朵紅到脖子根,尤其在明顯感受到兩個npc都不懷好意地打量自己的時候。
[哦莫我的小甜心,你怎麼還内疚起來了]
[詳情界面說瑤瑤有視聽障礙,救命,我寶好可憐他甚至聽不到這倆臭男人怎麼調戲他的,還覺得是自己猥i亵了臭男人]
[呃呃……雖然但是,我直接嗨!老婆!]
[啊啊啊啊笨蛋腦婆!!你想想自己的衣服還破破爛爛呀!是臭男人欺負你哦]
[衣服碎碎老婆prpr~]
原本還打算看看彈幕緩解尴尬情緒的祝爻:……
【001,你幫我禁言吧】
001:【嗯】
沙發上兄弟兩人看祝爻失落的小表情,還臉蛋通紅的樣子,巴蒂斯特輕輕笑了聲:“你看我做什麼,你想讓我為你向伯納德求情嗎?”
伯納德卻覺得,祝爻這時候求助般地看向巴蒂斯特的表情讓他感到莫名不爽,于是大力地掰過祝爻那張細小的下巴,讓他擡起頭來看自己,口中卻沒有好氣道:“你看哪裡呢,剛剛為什麼摸我那裡?”
祝爻被男人掐得下巴生疼,本就幹淨白皙的臉上,一下有多出一大把紅印子。這下祝爻是真被挾得難受了,也不管眼前這個npc性格有多古怪,悶着嗓子就哼哼了聲:“疼。”
伯納德皺了下眉,一邊覺得這個小賤民未免也太看不清楚形勢了,居然在冒犯了他之後還敢喊疼,一邊自己也不知怎麼的,就莫名其妙緩緩松了點手上的力道。
但他一張大手還是裹着祝爻的下巴,拇指陷在臉蛋的軟肉上,上面的觸感綿綿軟軟,還擠得祝爻本就飽滿殷紅的唇都嘟起來,唇肉潤澤,在書房内吊式大燈的照耀下,還泛着盈盈水光。合着他一直就皺在一起的小眉毛看,怎麼都覺得特别好玩弄的樣子。
“你的嘴巴能吸出水來嗎?和你的眼睛一樣,剛剛埋頭給我擦褲子的時候不是已經哭過了吧,眼淚把睫毛都打濕了。給我擦衣服有這麼委屈?咖啡也是你打在我身上的吧?”
伯爵家的這位少爺本來就沒那麼高的道德感,伯納德突然發現手上這個小賤民一張臉長得比外面那些貴族小姐還漂亮,尤其是他一張嘴,被人輕輕弄了一下,還會哼哼唧唧喊疼呢。
祝爻感覺得到沙發上的男人正在緩緩朝他靠近,原本想用手擋一擋的,結果一雙纖細的手腕還被伯納德攥進手心裡,拇指在他的腕部摩挲。
他不知道這是帶着明顯性的暗示,心裡罵這個npc太過分了,他根本想不明白,怎麼這次的副本還有如此詭異的npc,但他猜想這也說不定是惡魔的惡作劇。
001:【不是。】
祝爻:【?】
001:【不是他的惡作劇】
祝爻:【我不信,連你也是惡魔委派的】
雖然他承認自己偶爾是有點小笨,但是他可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惡魔……和惡魔的下屬。
001:……
【他就要咬下來了。】冰冷的機械音好心提示道。
祝爻也不想被咬啊,但他也明顯感受到了來自男人清冽撲鼻的氣息,太糟糕了,他有些嫌棄地皺眉,口中就要艱難地擠出“巴蒂斯特”的名字。
如果巴蒂斯特第一次能幫他解圍的話,這一次應該也會的吧。
祝爻很有邏輯地思考着。
果然,就在男人幾乎就要咬上祝爻的唇的時候,沙發另一側的男人一把将他從伯納德懷中扯出去,同時語氣陰鸷問:“伯納德,你平時不是最讨厭接觸下等人的嗎?你今天是怎麼了?”
不可否認的是,巴蒂斯特現在心裡莫名煩躁得厲害,哪怕是對自己的親弟弟說話,語氣也一點沒帶好的。
鼻尖萦繞的香甜呼吸瞬間被奪走,伯納德還有點晃神,他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差點做了什麼,頓時有些懊惱,唇齒不清地“嗯嗯”兩聲。
巴蒂斯特有些嫌惡地望了望滿身咖啡污漬的青年,再次提議道:“看來你身上的污漬也幹得差不多了,擦肯定是擦不掉的,還是讓脫下來讓仆人洗洗吧。”
這時候,他站起身,正要帶着祝爻出去。伯納德卻有些不爽地為難祝爻:“要什麼仆人?祝爻弄髒的,讓祝爻給我洗。”
說着,他就開始解開了那件髒兮兮的西裝外套,還十分惡趣味地丢過去兜頭蓋在祝爻身上。
伯納德衣服上的香水味不重,混着咖啡香味,但在祝爻敏銳嗅覺的捕捉下,一股奇怪的,像是男人汗味的味道也混進來。
他猛然想到,在剛剛伯納德逼問他在摸哪裡的時候,這種味道也很明顯。不臭,甚至不是屬于令人厭惡的那種味道,但祝爻聞到還是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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