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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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筠就幫他打氣：&ldo;你連那些流民都不怕，還怕這個不成？何況你這些日子跟着我學識字，不說别的，我可是跟着陝西有名的老翰林讀了十年私塾的，不比外面那些先生差，你就是信不過自己，難道還信不過我？要不是我一個女子，不能把你養在内宅裡，我未必就非要把你送到私塾去讀書！&rdo;阿森聽着眼睛一亮，又變得信心十足起來。傅庭筠不由展顔。一起用過午膳，傅庭筠将阿森收拾好，阿森和趙淩去了博文私塾。傅庭筠一邊做着針線，一邊等着他們。剛剛繡好了兩隻蝴蝶，就聽見廳堂的門簾子哐當一地響，阿森旋風般地闖了進來：&ldo;嫂嫂，嫂嫂，先生收我了，您快幫我準備束修。&rdo;傅庭筠聽了自然是喜出望外，丢下針線拉着阿森問情況，阿森眉飛色舞地講着，趙淩進來了。傅庭筠又忙着問束修是多少？可定下了上學的時間？要準備些什麼？沒等趙淩開口，阿森已急急地道：&ldo;先生的束修一年十五兩銀子，初一就上學，要準備文房四寶和啟蒙用的《千家詩》。&rdo;還從《千家詩》讀起來！難道自己教得不好？因當着阿森的面，傅庭筠隻在心裡嘀咕，歡歡喜喜地幫着阿森準備了東西。鄭三娘知道了不住地誇阿森有本事。把個阿森高興得直拍胸脯：&ldo;等臨春大了，也跟着我讀書去！&rdo;&ldo;那就承阿森少爺的吉言了。&rdo;鄭三娘哈哈地笑。阿森高興得看不見眼睛隻看得見牙齒。站在正房屋檐下看着阿森的趙淩卻眉頭微蹙：&ldo;這孩子，許諾的話怎麼能随便亂說！&rdo;&ldo;今天高興，你就别訓斥他了。&rdo;傅庭筠笑道，&ldo;等過兩天再好好跟他說就是了。&rdo;趙淩點頭，去請了半天的假，舊識因阿森是第一次離開家去學堂，傅庭筠不免要密切地關注。不僅每天放學叫了阿森來問學了些什麼，還問先生教得聽不聽得懂，和誰坐同座，同窗裡誰的性格最溫和，誰的性格活潑……林林總總，事無巨細。又吩咐鄭三娘時常做些小點心給阿森帶到學堂去，叮囑阿森要和同窗分享。不過幾天的工夫，就有同窗請阿森九月九到家裡去玩。阿森猶豫着要不要答應。傅庭筠問他為什麼。阿森面色微赤地道：&ldo;我還從來沒有去人家家裡做過客……&rdo;是有些害怕吧？傅庭筠抿了嘴笑，再一次覺得把阿森送到學堂是對的。&ldo;我來告訴你一些禮儀。&rdo;她讓鄭三夫妻扮作同學的父母，臨春、珍珠等人扮着同窗的姐弟，告訴他遇到了該怎樣行禮，怎樣打招呼。阿森本就聰明伶俐，隻是對未知的事物有些怯意，略一看就明白了，加上他對傅庭筠的話一向奉為圭臬，有了傅庭筠的親自指點，立刻信心倍增，很快就抛開了拘謹，舉一反三地主動積極起來。就是一旁看着的雨微也忍不住誇獎阿森聰明。阿森面露得色，對去同學家開始期待起來。就在這時候，傅庭筠也接到了計夫人的請帖，請她九月初九到家裡賞花聽戲。她想到那天在胡同口遇到吳夫人的事。不知道俞夫人會不會參加？雖說遇到俞夫人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可她模樣卻沒有太多的變化……傅庭筠想了想，借口那天趙淩恐怕要請了同僚來家裡做客，婉言拒絕了。計夫人派來下帖子的媽媽聽了很是失望，道：&ldo;夫人那天還請了俞閣老的夫人和兒媳婦。&rdo;&ldo;大家同住在京都，以後有的是機會碰見。&rdo;傅庭筠笑着應酬了那媽媽幾句，讓珍珠送了出去。晚上趙淩回來，傅庭筠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這件事，他就和傅庭筠商量，把阿森移到西廂房去住：&ldo;……原來你是想讓他安靜地讀書，現在他上了學堂，不如搬進來住。一來你可以随時關注他，二來可以把南書房騰出來做客房，你看怎樣？&rdo;家裡的事趙淩一向不管的。傅庭筠不由奇怪：&ldo;你怎麼突然想騰了南書房做客房？難道是結交了十分要好的朋友？&rdo;隻是這并不是什麼十分了不得的事，又道，&ldo;我明天一早就跟阿森說，下午就能把南書房騰出來了。&rdo;&ldo;陌毅幾個的家眷還沒有來京，馬上是重陽節了，那幾個家夥吵着要來家裡做客，&rdo;趙淩笑道，&ldo;我們成親的時候陌毅不是喝多了歇在了南書房嗎？我尋思着，這樣的事以後隻怕還會發生，不能總讓阿森像個小厮似的照顧他們，還不如把他搬到内院來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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