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毋淵,陰冷潮濕的底層岩獄,昔日至高無上的衆神之主,被囚禁于這暗無天日之中。
他被誅仙索鎖住仙骨法力盡失,日複一日地憤恨掙脫不得,其被鎖鍊貫穿的傷口才稍稍止血又不斷綻裂,身上華麗的帝袍褴褛不堪,早已失了至高無上的光彩,其前襟與後背,血污一層層凝固,浸染,又凝固。
環明正盤膝坐于石地上,額前披落的長發,遮掩住他的眼角與面頰。
忽洞口出現一束赤橙色火光,刺破森暗的牢獄,環明驟然睜眼,憎恨陰鸷的目光,比那火光更為灼烈,似要将來人立刻焚個幹淨。
腳步聲在洞中響起,環明旋即站起身來,雖被誅仙索貫穿胸背,其身姿依舊峻拔,氣場淩冽毫不示弱。
回蕩的腳步聲緩行漸近,環明在最初的一瞬荒謬期待後,轉而是巨大的失望與暴怒,來人,并不是他。
一名極為削瘦,身着寬大官袍的青年男子映着火光出現在環明眼前,竟還謙遜地向他稍行一禮,他思索幾息便認出了此人,正是魔軍的主将之一。
環明作為天帝,閱人過目不忘,且他當時已注意到,淩虛殿決戰中,這名被卿聖雲叫做一澈,稱呼卿聖雲為師尊的男子,對卿聖雲恭敬得唯命是從,在大戰中,極為緊張卿聖雲的安危,法力亦屬上乘。
隻是,此刻的男子,眼裡,沒了那日的堅毅神采,他的表情落魄黯然,卸去了厚重铠甲才顯出他的真實身形,手中也無那柄鈍刀神器加持,一看似連縛雞之力都無,環明略有驚訝,這牢獄中他究竟度了多少時日,這魔軍大将已是這樣羸如枯竹,了無生機。
“今日朝堂之上,華玦帝尊頒下一道旨意,着内廷司,擇良日...循帝後之禮,隆重籌備天帝華玦......”
“與翊聖帝君......締結仙侶之諸項事宜。”蘇一澈用最平靜的語氣,平靜到宛如已作無望死水,道出最令其錐痛剜心之事,更令其追悔莫及自作聰明,弄巧成拙!
這幾日,翊聖帝君夜夜宿于帝尊寝殿的流言蜚語,在天界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更傳聞翊聖帝君有日缺席早朝并非因病抱恙,而是,芙蓉帳貪歡,媚骨軟,業荒倦。
而謠言的始作俑者,任翊聖帝君也意想不到,竟是他最滿意的徒兒,蘇一澈。
他自認為了解華玦與卿聖雲,他二人必會為了各自的身份地位,為了平息負面流言,亦不堪忍受有悖倫常的異樣眼光,而有所收斂。
蘇一澈甚至預想他二人會因天庭神官們的諸多勸谏而放棄這段不該存在的關系。
可是他錯了,滿盤皆錯!
他低估了華玦對卿聖雲的感情,已遠超過天下社稷在他心中的份量;他低估了伐天大軍中新晉的衆多神官們,乃至天庭歸順的某些舊臣,對此等牽涉三界穩固,驚世駭俗之舉的包容程度;而他至始至終都在自欺欺人,太過高估了自己,在卿聖雲心中的位置......
若沒有他的“推波助瀾”,或許事情不會進展得如此迅速,已是“不可收拾沒有退路”。
華玦如此深愛卿聖雲,為免其繼續為流言所累,竟直接下旨,不容任何神官谏言,這道旨意,與立翊聖帝君為後無異。
在華玦降旨後,在他的無上威壓下,朝堂上,衆神官皆面面厮觑,噤若寒蟬,皆是忌憚得不敢做首位勸谏之人。
倒是風啟率先禀奏,出言,竟是發自肺腑地,恭賀帝尊與帝君,喜結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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