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周,按醫生的囑咐,她隻好每天按時去醫院換藥,總算炎症消除沒有疼痛感了,但仍會隐隐有耳鳴困擾。她問醫生,醫生再做一次檢查,沒發現耳内有病變,告訴她應該是神經性耳鳴,目前情況還不算嚴重,建議她注意休息和放松。如果放心不下,也可以去看下神經内科,她也隻能苦笑。這天黃昏時分,天氣陰沉悶熱,伊敏照常騎車去快餐店上班。員工的自行車在商場地下車庫有專門的一個存放地點。她順着車道滑行下去,然後拐向停放區,剛剛下車,身後響起一聲喇叭。時常會有沒什麼修養的開車人,根本不耐煩哪怕多一秒的等待,她并不以為意,頭也不回将自行車挪向路邊一點,等前面的人存好車再過去。身後車門一響,蘇哲走了下來。他打量她的一身打扮,灰色t恤、牛仔褲加球鞋,背着個雙肩包,戴了一頂紅色的快餐廳棒球帽。他皺着眉頭問:&ldo;你在這幹什麼,伊敏?不是下周要考試嗎?&rdo;&ldo;打工。&rdo;她簡單地回答,将車推進去鎖好,回身卻看見蘇哲仍然站在那裡。&ldo;是不是錢不夠用?&rdo;&ldo;不是。全天對着英語要吐了,換下腦筋,現在改對着炸雞想吐,果然好多了。對不起,我趕時間,先上去了。&rdo;沒等她挪動,捷達車窗搖下,副駕座上探出一個女孩子的頭,聲音清脆地問:&ldo;蘇哲,碰到熟人了嗎?&rdo;那是一個長發嬌美的面孔,伊敏看着她,勾起嘴角笑了:&ldo;對,熟人。你好,再見。&rdo;她側身繞開蘇哲,直奔員工通道,洋快餐管理嚴格,遲到就意味着扣錢。她匆匆跑上去換好工作服,開始工作。學生兼職最好找的就是在這樣的洋快餐店打工,但報酬并不高,而且累人。伊敏覺得唯一的好是不需要動腦筋,隻要手腳利落就行了,很能讓自己高速緊張的神經借機放松。到九點多鐘,店裡人稍微少了點,她靠在牆上偷閑休息一會,隻希望值班經理或者組長都不要注意到自己。門一響,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說着&ldo;歡迎光臨&rdo;,然而推門進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蘇哲,蘇哲看她一眼,轉頭去了櫃台點了一份可樂,端過來找個空座坐下,然後看向她:&ldo;麻煩你過來把這裡擦一下。&rdo;伊敏根本沒脾氣地走過去,拿抹布将幹淨的桌面認真再抹一道,轉身準備走開。&ldo;幾點下班。&rdo;&ldo;十點。對不起,我們工作時間不讓進行私人交談。&rdo;她走開,下班之前半小時照例是幫前台補充配件打掃台面,到了十點,她去員工休息室換下工作服,直接下到燈光昏暗的地下車庫取自行車,蘇哲已經等在那裡了。她無可奈何地看着他,他穿着米黃色的polo衫,看上去整齊清慡得和這個悶熱的季節完全不符。&ldo;你聞着一身的薯條味。&rdo;他看着他,臉上帶着認識之初她曾經很熟悉的冷淡表情,批評地說。&ldo;何止,還有炸雞的味道。&rdo;伊敏厭倦地說。她當然知道每天四個小時做下來,總有輪到去守炸雞和薯條的時間。盡管下班就換了工作服,回去都要長時間沖澡洗頭,可是那味道還是占據着她的鼻腔,同時頑固地附着在身上,卻讓愛好垃圾食品的羅音大樂,說改天她也想來這裡打工了。&ldo;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在下大雨,自行車就丢這裡好了。&rdo;&ldo;不麻煩你了,我帶了雨衣。&rdo;她每天聽天氣預報,背包裡的确備了雨衣。蘇哲挑眉笑了:&ldo;你對什麼樣的意外都有準備對不對。&rdo;&ldo;除了你。&rdo;她低聲,但清清楚楚地說。蘇哲的笑一下斂去了,他近乎兇狠地看着她。她懊悔自己的沖口而出,避開他的目光,轉身準備去取車。她剛一動,他蓦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進自己懷裡緊緊抱住。&ldo;不許再這樣挑逗我。&rdo;他在她耳邊咬着牙低聲說。&ldo;這算挑逗嗎?&rdo;她努力推開他一點。&ldo;你以為這話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rdo;&ldo;對不起,這不是調情,隻是一句實話。對我來說,你就是我不可能有準備的一個意外,我不會後悔遇見這樣的意外。可是所有的意外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開始和結束會同樣不可理喻。&rdo;&ldo;你一句話就輕易動搖了我的決心,這樣下去,我懷疑我會甘心被你擺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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