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了,她讓我把這份合同給你,說是你答應幫她看看的。&rdo;司淩雲回辦公室後,翻看那份庭院綠化合同的條款,不免有些頭痛,馬上打曲恒的電話。&ldo;喂,你好。&rdo;他很快接聽,聲音一如平時的冷淡,這個态度每回都能令她氣餒,疑惑與他究竟算不算相識多年的朋友。&ldo;你現在在哪兒?&rdo;&ldo;有什麼事嗎?&rdo;她對這個反問有些惱火了,&ldo;我當然是有事才找你,需要見面談談。&rdo;&ldo;你最近還好吧。&rdo;她有些驚訝,&ldo;我很好啊,怎麼問這個?&rdo;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ldo;本來我也有點兒事想找你。&rdo;&ldo;什麼叫本來?下班以後去阿風的酒吧。&rdo;&ldo;今天恐怕不行,我在公司裡,苗圃新到了一批苗木,我得抓緊時間做好移栽,大概要忙到深夜……&rdo;&ldo;那我現在過來好了,告訴我地址。&rdo;宜林園藝公司在郊區,緊挨着一座占地面積很大但人煙稀少的林場。司淩雲停好車,推開虛掩的大門走進去,左邊是種得密集的各式樹木,右邊是一排排大棚,裡面種着整齊密集的各式花木種苗,沒看到一個人影,安靜得幾乎讓人不安。她正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一個綁着馬尾的女孩子推着自行車出來,疑惑地看着她,&ldo;有事嗎?&rdo;&ldo;請問在哪兒可以找到曲恒?&rdo;那清秀的圓臉大眼睛女孩子打量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冷淡而嚴格,隔了一會兒才說:&ldo;你有什麼事?&rdo;司淩雲有些不耐煩了,&ldo;我來找他,自然是有事。&rdo;那女孩子看來脾氣也不小,将自行車一轉,冷冷地說:&ldo;跟我來。&rdo;她帶着司淩雲往裡走,轉過一個大棚,才看到曲恒半蹲着,與兩個工人在苗圃内移栽小樹。天氣頗有寒意,他隻穿了件長袖t恤,袖子高高捋起,露出手臂,神情十分專注。那女孩子叫他:&ldo;阿恒,有人找你。&rdo;他拾頭看見她,站起身走過來,&ldo;什麼事?&rdo;司淩雲瞥見那女孩子毫無避開的意思,沒好氣地說:&ldo;一定要在這裡談嗎?冷死了。&rdo;&ldo;去我的辦公室吧。&rdo;他的辦公室其實是後面一排活動平闆房中的一間,不大的空間裡放着陳舊的辦公設備。除了桌上放着一盆景天科的植物外,再沒其他東西作為裝飾品。司淩雲有些詫異,幾乎想問他,在廣州做了幾年音樂,回來經營了幾年園藝公司,看起來生意也不算差,辦公環境怎麼會如此簡陋,可是想想他的臭脾氣,她決定不多這個嘴,直接談正事。&ldo;我家大嫂那棵死掉的桂樹是怎麼回事?她把合同給我看了,要認真摳條款,她是有權力找你索賠的。&rdo;曲恒似乎有些意外,冷冷地說:&ldo;原來她說的請律師告我就是請你。&rdo;&ldo;我還沒通過司法考試,算不上律師。&rdo;&ldo;随便吧,我沒法跟她講通道理。&rdo;&ldo;也許你能試着跟我講講道理。&rdo;見他抿緊了嘴唇,司淩雲提醒他,&ldo;别這麼跩,我不是管閑事,不過那棵樹值将近七萬塊,對小本經營來講,這也不算小數字了,扯到打官司更是費時費力。&rdo;曲恒煩躁地脫掉帆布手套,拍打一下上面的塵土,丢到辦公桌上,&ldo;你這位大嫂找我重新布置她的院子,我按她的要求設計了庭院,簽完合同後,我帶她去看她要的桂樹。她嫌林場裡的樹太小,提出要一棵胸徑超過40公分、姿态漂亮的大樹。我告訴她,那麼大的樹,我的苗圃沒有,市場上也不可能有現成的,隻能去鄉下找。按現行的管理辦法,哪怕買胸徑超10公分的樹,都得辦采集證、木材運輸證、植物檢疫證才能運輸移栽,非常麻煩。我明确講了,我不是樹販子,隻給客戶提供林場裡正規出售的樹木。結果她自己弄來了,還得意洋洋告訴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賣樹給她的人是從200多公裡以外一個偏遠的村子挖來的。&rdo;司淩雲也有些吃驚,&ldo;為一棵樹,至于費這麼多事嗎?&rdo;曲恒冷笑一聲,&ldo;看來你也隻覺得你大嫂為這棵樹費心了。你有沒有想想,她為了讓自己院子美觀,就直接砸錢買大樹過來。那棵樹在村子裡種了超過六十年,差不多兩三代人看着長大,做販樹生意的人最多給樹的主人幾千塊錢,就能把它挖走。這真的很說得過去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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