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我下班後就陪在蘇冽身邊,我從來沒有這麼怕一個人離開過。蔣言說,你是怕她走了之後我虐待你吧。我說,美得你。我覺得我對蔣言的态度開始逐漸改變,從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到偶爾能說兩句,但依舊被噎,再到借着病嚣張幾句,最後到現在這樣,就算是被噎到,也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要臉地繼續說話。而蔣言最近顯然心情不錯,聽蘇冽說,好像他的前女友又有那麼點回心轉意了。我問蘇冽以後打算去哪裡。蘇冽笑道,要麼回家鄉發展,要麼就到處走走去流浪,反正一直想去西藏,現在剛好有時間。我說,你不适合西藏。蘇冽問為什麼。因為你妝容精緻,不管是西藏還是别的流浪的地方,那些都是旅人的選擇,而不是你的。蘇冽說,那不一定。你怎麼就覺得我身上沒有流浪的氣質呢?一周來,除了工作,我跟蘇冽在一起了五天,跟米楚卻是本周第一次吃飯。米楚仿佛比前陣子好多了,她說,我有點原諒蘇冽了。我張張口想告訴她,蘇冽明天的車要走了,可是答應過蘇冽的話又回響在耳邊。于是,我隻想悶悶不樂地戳着眼前的牛排。我了解蘇冽的為人,有些人,她甯可再也不見,也不要尴尬。她說過,她會八面玲珑地應付所有的事,唯獨不會對朋友長袖善舞。[4]這個世界上讓人錯過後悔的,除了機遇,就是感情。周末,我起得格外早,因為蘇冽是早上九點的班機。可是,當我刷牙時,手機上卻刷出一條短信,是蘇冽的,再見,洛施。正當我看着短信還沒反應過來時,米楚的電話又進來了。她說,洛施,蘇冽去哪裡了?她為什麼會給我發那樣的短信?!我滿口泡沫,疑惑地問,什麼短信?再見是什麼意思?她竟然對我說,再見,米楚!我再打蘇冽的電話,已是關機狀态。我打給蔣言,說,蘇冽人呢?蔣言的聲音好像沒睡醒,懵懂地問我幾點了。我說,八點。蔣言說,哦,肯定走了,她七點五十的飛機。什麼,她明明告訴我是九點的飛機……我尖叫道。可是,我怎麼會忘記了,蘇冽是那樣一個害怕離别的人,她怎麼會告訴我準确的時間?!我跟米楚講了蘇冽的離開。米楚激動地喊道,cao,你怎麼不告訴我?我翻了翻白眼,早告訴你能有什麼用,你也不瞅瞅你對蘇冽的态度。米楚喃喃地說,我以為她能夠容忍我想明白。我說,那你現在明白了?米楚說,你說我還能不明白嗎?我覺得我怎麼都不能失去這個朋友。我說,米楚,這個世界上讓人錯過後悔的,除了機遇,就是感情。出門聚在一起後。米楚當機立斷地給鄭玉玺打了個電話,她說,你怎麼就放蘇冽走了呢?我不知道那頭米楚爸說了什麼,但是轉眼我便看到米楚頹然地放下了電話。我問她,怎麼了?她說,鄭玉玺說,他也是為蘇冽好,她年華正好,适合更好的生活。我說,你爸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麼壞,這感悟,趕上千尋了。正埋首在心理學書籍裡的千尋擡頭揮揮手說,該走的就讓她走,她想我們了,就會回來的。蘇冽離開了,葫蘆憂郁了,隻剩下我跟米楚、千尋三個人,怎麼也提不起精神,所以平時鮮少再聚,偶爾周末會坐在時光吧裡,一坐就是一個下午。一想起以前蘇冽用手指夾着煙,優雅地坐在這裡指點江山的模樣,就覺得異常傷感。而我沒想到的是,曲曲折折,出了這麼多事後,本該安靜的生活,又突然險象環生起來。一天清晨,我剛走進辦公室,就聽到辦公室的同事在熱切地讨論。&ldo;喂,聽說了沒,那個撞死人的市主任的兒子不是被判坐牢了嗎?聽說用了金蟬脫殼,去坐牢的不是他兒子。&rdo;&ldo;唉,現在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rdo;&ldo;你們說,這樣的事就沒人管管?&rdo;……我邊朝自己的位置走,邊忐忑地問,你們哪兒來的消息啊?喏,剛在網上看到的新聞。同事給我指了一下電腦屏幕上市裡的某個論壇。我迅速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頓時,眼前眩暈一片。在這個網絡發達的年代,所有的事都像長了翅膀一樣在十分鐘内傳遍整座城市,甚至全國、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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