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麼時候的事?&rdo;&ldo;我今天才知道的。現在還是内部處理。&rdo;歐陽烈吸了一口煙,&ldo;他身邊一大幫子人,包括秘書什麼的,都在接受調查中。我是托了關系才打聽到他的消息。老頭子以前總抱怨說我不幫襯着他,我想,如果我跟着他一路,我已經也進去了。&rdo;許諾混亂了半天,才組織好語言,問:&ldo;那你會受牽連嗎?&rdo;歐陽烈看她。&ldo;怎麼?&rdo;許諾理直氣壯,&ldo;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當然首先關心的是你!&rdo;歐陽烈歎息,&ldo;肯定是會查到我身上的。&rdo;&ldo;那你打算怎麼辦?&rdo;&ldo;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擔心的是你。&rdo;&ldo;我怎麼了?&rdo;歐陽烈說:&ldo;他們知道你現在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我不是說一定,但是有很大的可能,他們會從你下手。&rdo;&ldo;可我什麼都不知道。&rdo;歐陽烈從來不讓許諾知道半點他的事,他認為這樣最好,而現在看來,這的确最好。歐陽烈拉過許諾的手握住,&ldo;你的确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他們不會相信。&rdo;&ldo;他們會怎麼做?找我問話,可我确實什麼都不知道。&rdo;歐陽烈捧着許諾的頭,直視到她眼睛深處,&ldo;你不用說謊,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明白了嗎?&rdo;許諾點頭。&ldo;訊問的過程不會有多愉快,你要堅持住,要有耐心,知道了嗎?&rdo;許諾又點頭。&ldo;你會有一陣子聯絡不到我,不要擔心我,我會沒事的。&rdo;&ldo;你要去哪裡?&rdo;許諾焦急地問。&ldo;我哪裡都不能去。&rdo;許諾很快反應過來,&ldo;不!&rdo;她臉色一下刷白。歐陽烈安穩她,&ldo;這沒什麼,我會熬過去的,你不要擔心!&rdo;許諾抓住他的衣角,&ldo;隻要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盡管我知道我一無是處,告訴我,我無論如何都會達成你的心願。&rdo;歐陽烈歎了口氣,點點頭,&ldo;有一件事,我可以幫上忙。&rdo;&ldo;是什麼?&rdo;&ldo;去和秦浩歌談談,我想見老頭子一面,他現在是助理檢察官,他可能幫我開個後門。&rdo;許諾找到秦浩歌。她很坦誠地在電話裡就說明了來意,如果秦浩歌覺得不方便,電面。學校外的小咖啡店,情侶一對一對。許諾當年也和秦浩歌在這裡小坐過,已經不記得聊的什麼話題了,隻知道那時候她還沒畢業,還那麼單純和快樂。許諾到得早,秦浩歌走進來的時候她的咖啡都涼了,那時店員和客人都轉過頭去看他,他一身筆挺的西裝,人越發精幹英俊了,眼神犀利,動作幹練,一看就是社會精英人物。許諾愣愣地看他入座,點咖啡,&ldo;你沒穿制服?我還等着一飽眼福呢!&rdo;秦浩歌笑道:&ldo;私下出去,不好拿着那件衣服擺譜。&rdo;許諾抓了抓耳眼,&ldo;我這樣約你談話,合适嗎?&rdo;&ldo;有什麼不合适的?你大學法律基礎課都讀到哪裡去了?&rdo;&ldo;選修課,哪裡有正經學的。&rdo;秦浩歌往咖啡裡丢了一塊方糖,&ldo;沒關系的,你又不是涉案人員。說吧,具體什麼事?&rdo;許諾便說:&ldo;就是我在電話裡和你說的,烈哥……&rdo;她接觸到秦浩歌不滿的眼神,機靈地改口,&ldo;歐陽烈!歐陽烈他希望能見他父親一面。&rdo;&ldo;這不容易。&rdo;&ldo;所以托我來求你了啊!&rdo;許諾同他打商量,&ldo;你瞧,他出的是親情牌,你又沒有收回扣。你說這不容易,但是也未必做不到。我想從規定上來說,應該有可行之處。&rdo;秦浩歌輕笑,&ldo;他都快要自身不保,還想着老子。&rdo;許諾臉色一白,&ldo;這麼嚴重了?&rdo;&ldo;你又不是不知道歐陽烈是什麼起家的。&rdo;&ldo;他這樣起家的人,全中國不知道多少!他現在老實賺錢,又不偷稅漏稅,為國家做貢獻,你們為幹什麼偏偏找上他?&rdo;&ldo;誰要他有那麼樣的父親?&rdo;秦浩歌不屑。許諾說:&ldo;一個人有怎麼樣的父母,那是不能選擇的,你忘了小曼了?&rdo;秦浩歌手一抖,小勺扣到咖啡杯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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