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那麼輕易就被我識破?”紀允炆俯下身子問道。
戰俘點了點頭。
“我的弟子,就算孤苦終老,也看不上你這種貨色。”紀允炆突然面色一沉,戰俘也瞬間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随随便便撒這種謊,是會遭天譴的,你不知道嗎?”
天譴——戰俘聽過很多次這個詞,以前燒殺劫掠的時候,那些被他奪走了身家性命、當着面玷污了妻女姐妹的受害者都這樣詛咒過他,他從來沒當回事。
笑話,天譴?也不看看淮西行省是誰家的地界,真要有天譴的話,他嚴世嵩能做大到這一步?再看看那些家财萬貫的達官貴人,有幾個不是一等一的混賬東西?
可是今天,天譴似乎真的到了。
“我就是天譴。”紀允炆說完,手指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一點。
慘叫聲響徹了幾乎整個山寨。
本來按照紀允炆的意思,隻是粉碎整個左肩和左臂的骨頭是不夠的,市井小民們茶餘飯後随意編排幾句他可以不管,這麼個罪大惡極的東西也敢當着他和這麼多人的面污蔑他弟子的清白?
不過,劍尊多少也是在意些形象的,反正接下來等待着這個人的也是生不如死的命運,自己随便懲戒一下意思意思得了,可不能讓人們覺得劍尊是個惡鬼般的人。
“劍尊,您剛剛那是?”
“防止别人說謊的小把戲罷了,想學的話我教你啊。”
紀允炆這随意但完全不像開玩笑的語氣再次讓齊雲一愣,武道世界對師徒關系極為看重,不拜師就學東西是幾乎不可能的,有些被武者當作秘技的絕學甚至隻有親傳弟子才有機會學習,但現在,紀允炆卻表示願意教導并不熟識的齊雲。
齊雲出自元祺門下,因此前一段時間紀允炆在離開京城時所做的事情他也聽聞了一下,起初還不相信堂堂劍尊竟然留了一本絕世武學給藍幽的他,此刻也不得不感慨紀允炆的寬闊胸襟。
這個男人,是真的願意為武道世界貢獻啊!
“劍尊好意,末将心領了。”雖然有那麼一瞬間,齊雲甚至動了辭官追随劍尊的心思,但一想到家中的妻兒還需要自己,他還是斷絕了這個念頭,也不敢接受劍尊的太多好意。
雖然劍尊大概也不會要他償還,但他實在不願意欠這位大人的情。
“行吧,那我回去挑書了,你們忙。”
“劍尊,恕末将無禮,您接下來有何打算?”眼看紀允炆将要離開,齊雲突然想起從京城來的密令:時刻關注劍尊在淮西行省的動向。
“你們還有哪些地方沒處理幹淨?”
“嗯?”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天譴。”紀允炆玩笑似的一笑,“要是嚴家的餘孽還有剩的,我不得去發揮一下天譴的作用?”
這......
齊雲不得不承認:劍尊是一個很能讓人意外的人。
“劍尊請随我來。”齊雲果斷上前引路,他不知道此次朝廷或者說皇上打算欠下劍尊多大的人情,但既然這位大人願意出手讓大夏少折損些将士,那麼作為大夏将士的一員,齊雲自然是樂意的。
很快,紀允炆就拿着挑好的古籍,以及被齊雲做好了标記的地圖潇灑離去。
至于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嚴家餘孽,雖然不太合适,但齊雲隻能希望他們能得到一個痛快的下場,畢竟從自己的經曆來看,劍尊赤手空拳沖進敵群時的場面,即便是對于身經百戰的自己來說,也有些太過刺激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齊雲納悶,紀允炆怎麼看都不是沉醉于虐殺的人,為何打起來的場面會如此讓人膽寒?而且,為什麼他就是不用自己那柄劍呢?
算了,那也不是我該管的,就我這身份,今後大概也見不着劍尊了吧——齊雲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去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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