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就算我現在不殺你,也不可能放了你。這片森林很大,我們在深山裡,天寒地凍,等警方找到你,你也已經凍死餓死,成了一具屍體。而且這個過程,會很漫長,很痛苦。但是現在怎麼辦?我們似乎沒有其他辦法了。你給自己找了這樣的死法,又是何必?&rdo;許诩有些失神的搖頭:&ldo;不,這就是我要的。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拖延也沒有意義。但是氰化鉀會讓我輕松,孩子痛苦。作為母親,我願意選擇一種讓我痛苦煎熬,讓孩子輕松的死法。這樣,孩子隻會因為我的衰竭,慢慢陷入沉睡,然後再也醒不來,他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對我來說就夠了。你不也是這樣希望的嗎?&rdo;林清岩靜默片刻,放下了藥瓶,柔聲答:&ldo;好。我先送姚檬走,再過來陪孩子。我們三個人,永遠在一起。&rdo;‐‐季白和大胡悄無聲息的步入樹林時,遠遠就看到前方空地上,鋪着塊雪白的毯子。季白的心狠狠一揪,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兩人持槍蹑行靠近,隻見毯邊略有褶皺,旁邊雪地上腳印紛雜。盡管光線黯淡,季白還是一眼辨出其中最小的腳印,正是許诩留下的。雪地萬籁俱寂,季白和大胡交換個眼色,沿着那腳印,左右包抄,朝林中疾行。剛跑了幾步,兩人同時嘎然止步‐‐因為前方大樹後,傳來極低促輕微的呼吸聲,還有足跟摩擦積雪的聲音。大胡還戒備遲疑着,季白已瞬間色變,一個箭步上前,沖到樹後!眼前一幕隻叫他心頭如有塊巨石狠狠落下,又驚又痛又喜‐‐粗壯嶙峋的樹幹上,許诩被綁得結結實實,嘴上也封着膠帶。看到他,那雙清黑的眼瞬間亮如星辰,淚水盈眶。季白一把撕掉膠帶,大胡已掏出匕首,利落的将繩索割了個幹幹淨淨。許诩身子一軟,倒進季白懷裡:&ldo;三哥……&rdo;人一入懷,季白心頭震痛難言‐‐她隻穿着單薄的孕婦裙,身體冷得像冰。季白立刻扯開羽絨服,将她整個裹進懷裡:&ldo;沒事了……沒事了……老婆沒事了……&rdo;大胡看得眼眶也濕潤了:&ldo;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許诩整個人的确已經僵硬脫力,但她白着一張臉,一把抓住季白的衣領:&ldo;去救姚檬!快去!&rdo;季白和大胡都是臉色一震,看向她指的方向。大胡:&ldo;頭兒你照顧許诩,我去!&rdo;季白靜默一瞬,抱着許诩的雙臂倏地收緊。還淌着汗水的溫熱臉頰,跟她冰冷似雪的小臉輕輕一貼,立刻将她放下。&ldo;我去。&rdo;他脫掉羽絨服,披在許诩身上,&ldo;你保護她。&rdo;深深看一眼許诩,頭也不回的快步沖進林中。雪漸漸停了,地上的腳印變得清晰可見。季白沿着那深深淺淺的足迹,在山林中穿行了十多分鐘,大胡和許诩已被遠遠抛在身後看不見了。終于,到了一片低矮的土丘後,隐隐可見前方林中地面上,坐着幾個人,還有隐約的說話聲。季白當即往山丘後一伏,無聲無息探頭望去。隻見一個高瘦的男人,正對着他的方向,倚靠着樹坐着,頭上血流如注,浸染了大半邊臉頰。而他臂彎中勒住個女人,手裡的槍抵住女人的太陽穴‐‐不正是林清岩和姚檬是誰?而他們對面,一棵粗大的樹幹後,還靠坐着個人。那人身下雪地也是一灘的血,穿着林業工人的衣服,身形高大挺拔,背對着季白,看不到是誰。季白将三人境況盡收眼底,沉默舉槍瞄準林清岩,然而姚檬跟他全身緊貼,幾乎擋住所有要害,一時竟無從下手。就在這時,隻聽林清岩極虛弱的開口了:&ldo;馮烨,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rdo;季白心頭微驚,又看一眼那人,隐隐可見右肩一個血洞,應當是中了槍。他微喘着答:&ldo;是我命不該絕,不然怎麼有揭露你衣冠禽~獸罪行的一天?現在我死也甘願了。&rdo;姚檬長發淩亂,臉上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誰的。她的聲音已經十分嘶啞:&ldo;為什麼?林清岩,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rdo;‐‐半個小時前。許诩的說辭,成功說動了林清岩。自負的他,也不信會有警察這麼快找到這裡。他把許诩綁在樹上後,就拽着姚檬,踉踉跄跄在雪地裡前行。他也沒想好要去什麼地方,他隻想找個最美的地方。隻可惜今晚沒有月光,終究要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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