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勤一言不發。南宏宙的書房裡。書房很大。一系列的軍事資料和相關叢書在玻璃書櫥中擺得整整齊齊。玻璃櫥窗一塵不染。牆上挂着地圖,下方是巨大的沙盤模型。南宏宙就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面。他穿着一件藍色的軍裝襯衣,戴着一副玳瑁眼鏡。肩上是深藍灰底色的肩章,綴着三顆金星和金色松枝,極其耀眼。他體型高大孔武,容貌正氣凜然,富于威儀。嘴唇剛毅而紮實,嘴角微微向下,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雖然是六十多歲的年紀了,他的身材卻和年輕時沒有多大的變化,将一身的軍服撐得威嚴又莊重。但此刻他的臉色極其的陰沉,仿佛風雨欲來之前濃雲密布的天空。南喬從小到大,見過父親生氣發怒的各種模樣,卻從不曾見過他這副樣子。&ldo;爸。&rdo;南喬面無表情地叫了一聲。時樾剛要開口,南宏宙就說話了。&ldo;你就是時樾?&rdo;他擡了一下眼鏡,犀利的目光從老花鏡片之下透出來。聲音渾厚冷硬,并沒有盛氣淩人,卻足以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時樾對人情世故何等敏銳之人,能不從一進門時的氣氛中就意識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等着他?他心裡頭有些沉。卻仍然面色平靜,不卑不亢道:&ldo;是的。&rdo;&ldo;&lso;藍天利劍&rso;預備營隊員,曾經在北方航空軍事學院就讀?&rdo;&ldo;是。&rdo;&ldo;還記得校訓嗎?&rdo;&ldo;記得。&rdo;南宏宙問得威嚴,時樾答得幹淨利落。&ldo;背!&rdo;時樾深吸了一口起,身軀筆挺如松,朗聲道:&ldo;榮譽、忠誠、責任!&rdo;南宏宙冷笑了一聲,忽然厲聲喝道:&ldo;被開除了,這些話,就當放屁了嗎?!&rdo;時樾昂首挺胸,像在軍隊中一樣,高聲回應道:&ldo;從不敢忘!生是北空的人,死是北空的鬼!&rdo;&ldo;砰&rdo;地一聲,南宏宙重重地拍了桌子!&ldo;狗屁!&rdo;他兩根手指向外一揮,一張薄薄的照片迎面向時樾飛去。&ldo;這又是什麼東西!&rdo;那張照片彈到時樾面前,又飄落下地。時樾低頭一看,頓時如墜冰窟!為什麼會有這種照片!他腦子中幾乎都要炸了一般,喘不過氣來,仿佛咽喉上有一隻手,緊緊地扼着,要讓他窒息。他當時有多注意。他對安甯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不能有攝像頭,不能有手機等等任何能夠攝像錄影的東西。安甯當時答應他了。他也必然每一次都親自檢查。但他還是低估了安甯這個老狐狸。他緊緊咬着牙關,目光死死地落在那張照片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一丁點也動彈不得。對面是南宏宙,旁邊站着的就是南喬。他忽然覺得他的一切被擊得粉碎,嘩嘩啦啦地往下掉,他的榮譽、他的尊嚴、他的理智、他的勇氣……一起都斑駁陸離地剝落下來,絕望地向黑暗深淵中掉下去。這一切他以為他都可以忘懷。他以為他早就可以無視這一切,脫離了安甯便無所顧忌地做人。他以為南喬的那一個吻便能夠治愈他過去的所有傷痕。可是并沒有。當真實被撕裂開來的時候,他仍然會流血。這樣的恥辱。滲透到骨頭裡去的恥辱。時樾渾身冰涼,血液逆流。南喬在短暫的呆滞之後,猛然低下~身,撿起那張照片三兩下撕了個粉碎!她上前一步,冷漠在南宏宙桌子前伸出手來‐‐&ldo;給我。&rdo;&ldo;怎麼和我說話的!&rdo;南宏宙怒喝道。南喬面無表情,固執地伸着手:&ldo;還有其他的,都給我。&rdo;&ldo;南喬!&rdo;南宏宙一聲暴喝,猛地站起身來!他手指指着時樾,怒不可遏道:&ldo;你就給我帶這種男人回來?啊?搞了半天,你就給老子帶這種男人回來?&rdo;&ldo;你媽都被你氣得進醫院了你知不知道!&rdo;南喬聽到母親生病的消息,身體微微晃了晃,仍揚起頭,道:&ldo;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他當時别無選擇。&rdo;她冷冷地看着南宏宙:&ldo;時樾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rdo;&ldo;哈哈哈!&rdo;南宏宙氣極反笑,&ldo;不是這樣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說他是别無選擇,我說他是沒有廉恥!沒有底線!還跟我談什麼榮譽、忠誠、責任,我都為北空招過這樣的人感到羞恥!&rdo;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橘生淮南:暗戀 全世愛3:家有虎崽 如果你曾奮不顧身愛上一個人 寄信人空缺 暗戀 寒女喜嫁 你好,舊時光/瑪麗蘇病例報告 我們的最終曲 為妻不賢 妻逢對手 相公,别這樣 穿越之高門喜事 遠鄉 重生之嫡女不悠閑 一妻難求 嫡妻不好惹+番外 瓦全 年年有餘,周周複始 強寵之下,必有嬌妻+番外 全世愛2:絲婚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