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鈞直魂飛魄散,軟着腿轉身就要逃,卻覺得背後像被什麼東西拽住,半步也前進不得!&ldo;好不容易挑了個僻靜的地方,還是被打擾……&rdo;&ldo;你聽了多久了?你都看到了?……&rdo;女子聲音越來越近,腳下卻沒有半點聲音,仿佛是飄了過來。&ldo;……我是殺了你呢?還是讓你全部都忘記呢?……&rdo;左鈞直哭叫道:&ldo;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rdo;為什麼她總碰到這種事情?今天這日子陰氣太重麼?才出狼穴又入虎口!&ldo;咦,你袖子裡是什麼東西?……&rdo;身後一松,左鈞直随着慣性重重地撲倒在地。袖中的夜明珠卻&ldo;哧溜&rdo;飛出去了。這是她唯一的媽媽的東西!左鈞直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爬起來去搶。那女子倏然後退三尺,形同鬼魅。她擎着夜明珠細細察看,忽然格格大笑起來:&ldo;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滄海月明珠,總算是讓我給找到了!&rdo;左鈞直懇求道:&ldo;這是我媽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求你還給我!&rdo;女子聞言看向她,&ldo;你媽媽留給你的?你媽媽是白度母夫人?&rdo;左鈞直仿佛看到一線生機,喜道:&ldo;是啊,你認識我媽媽?&rdo;女子道:&ldo;不認識!這滄海月明珠,乃是烏斯藏的至寶。相傳烏斯藏原為滄海,後來化作高原。這珠子吸取千萬年日月精華,能無光自明。烏斯藏贊善王之妹墀真公主降生之日,此珠現于世間。烏斯藏教衆相信此珠為觀音之淚,墀真公主為白度母轉世。後來墀真公主嫁與高昌國王為後,民間仍呼之曰白度母夫人。我尋了她十多年,就為了這顆珠子,沒想到已經到了你的手裡。&rdo;左鈞直心道,我從小玩這珠子,除了夜晚照明十分好用,也沒覺得它有多&ldo;至寶&rdo;,你費這麼大力氣去找這珠子,難道隻是放家裡做燈麼?左鈞直這般想着,問了出來。女子橫了她一眼,道:&ldo;我爹的眼睛盲了,需要這珠子做藥引。&rdo;左鈞直忖着這女子是好人還是壞人,觀她言語氣度,絕非凡俗之輩,對逝去夫君情深意重,對父親一片孝心。然而她行事又如此妖詭,正如她的模樣一般,亦正亦邪。倘她是好人,她自然願意把珠子給她去給她父親治眼疾,隻是她若是壞人,那豈不就是助纣為虐了麼?女子揚揚手中珠子,光華炫目,&ldo;既然你是白度母夫人和左載言的孩子,我留你性命。我從不觊觎他人之物,若非父親有疾,我絕不會強拿你的珠子。日後我定當送等價寶物到你家中緻謝。但你今天看到的東西,我還是希望你忘掉,就當是做了一場夢。&rdo;說着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丸藥給左鈞直。&ldo;忘憂,忘了今日之事罷。&rdo;左鈞直大駭。她聽說過忘憂這種藥,乃是天下大亂時江湖邪教所用的一種迷藥,會令人失去記憶。後來武林豪傑群起而攻之,邪教和這藥都已經銷聲匿迹數十年,這女子怎麼會有!左鈞直哪裡肯吃這東西。縱然這日的記憶再痛苦,她也絕不願意忘記。這畢竟是她的小世界中的一重山河,更何況……她不想忘記劉徽對她的好。被逼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之前劉徽待她的種種忽然浮上心頭。從第一次見到劉徽,劉徽就在吓唬她、恐吓她、欺負她,可又何嘗不是在幫助她、點撥她,保護她。他讓她以為他要逼良為娼。他說寫一本書隻給二兩銀子,然後馬上給了她一百兩銀子,讓她給他寫一輩子書。他對她從來是惡言惡語,可無形中幫她解了好多圍,還打開了她對翛翛的心結。他逼她看繁樓風月,教她寫世情、摹衆生百态。他送她長生。他送過她很多衣服。她受了驚吓,他也會&ldo;惡狠狠&rdo;地關心她,她初次來月事,竟是他最先知道,還沖了紅糖水給她喝……為了保全她,他竟會願意…………原來劉徽對她,真的是很好。可她讨厭了他那麼久。若不是韓奉點出&ldo;你家劉公子這麼心疼你&rdo;,恐怕直到今天,她也隻會以為劉徽不過是以欺負她和調戲她為樂。如果她忘了今日之事,她還是會繼續疏遠劉徽吧……藥被那女子捏着她的下巴喂到嘴裡,苦澀的味道頓時彌漫口腔。左鈞直的淚水撲簌簌地落下來,&ldo;劉爺‐‐&rdo;她虛弱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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