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正在化妝間化妝,鸠白的團隊也都在,唯獨沒有白翡麗。恕機對白翡麗感興趣,關九卻說白翡麗去盯道具和聲光程序去了。化妝間的電視機中播放着非我工作室的舞台劇表演,看得出華麗大氣,人物衆多,戲服和道具十分精美。主要角色一出場,台下便是激動無比的掌聲和尖叫聲。馬放南山評價:今晚的表演,就是一場資本的比拼。妖刀聯盟是下一場。妖刀的頭兒顧流眄是關九的好友,敲門進了鸠白的化妝室,跟關九開玩笑:&ldo;九哥,有沒有後悔強行插入今天的演出名單?反正你們最後一場,現在退出還來得及。&rdo;關九正咬着橡皮筋在紮頭發,她客串一個小角色,紫川郡主,一身紫色帶有軍服感的裙裝英姿飒爽。她痛呸了顧流眄一句:&ldo;滾吧!沒聽說過廟小妖風大?我們就是那小廟妖風,待會吹死你們幾個大廟!&rdo;餘飛慢悠悠地、細緻緻地化着戲妝。一個月沒怎麼碰過了,竟也不覺得手生,仿佛那些油墨本就長在她臉上,她隻是輕輕粉粉刷刷,讓它們顯山露水一樣。沒有人打擾她,其實也是沒有人理睬她。她心裡很清楚,鸠白的人對她觀感一般,誰也沒有想到,最後來演劉戲蟾的是她。前天在這個地方第一次和鸠白衆人相見的時候,她雖然算是和鸠白站在一邊,但離恨天對她的攻擊,很顯然大大削弱了鸠白衆人對她的好感。後來她答應了演出,卻又缺席和他們的排練。剛才的排練,她也沒使足力氣。那戲服難穿,又容易髒,她就換了套随身帶來的寬松練功服和他們排了一遍。結合正式的聲光效果,沒有出纰漏,但是也絕沒有任何彩頭。鸠白的衆人對她沒有失望,但也沒有任何驚喜。餘飛不怎麼在乎其他人對她的觀感,但今天不是和白翡麗對戲,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她懶洋洋的,沒有什麼興趣去盡力。更何況剛到時她聽見關九說的話,雖無惡意,卻讓她心頭隐隐不快。她便興緻缺缺,用油彩慢慢地抹臉,抹得面面俱到,抹得精緻無缺,直到整張臉都白生生光緻緻的。然後便抹紅彩,拿那紅色的油彩,從鼻梁兩側到耳邊,由深到淺細細地敷衍開來,像桃花暈染了春水,像三春景晖天然鋪陳,那一段風流俊俏态度,一瞬便出來了。再自眉攢向上&ldo;打通天&rdo;,抹一道細細紅痕遷延而上,直至天靈,便又脫了脂粉氣,那等靈英神氣,也躍然而生。她慢慢地傅粉描眉,慢慢地染唇繪眼,眼角魚尾處勾勒出細細一條長線,風緻妖娆。再勒頭,吊眉,完全沉浸其中。她本就是一雙危危上挑的鳳眼,眉一吊起來時,那眼角的長線便完全活了。一雙眼神采奕奕,俊氣之餘,又有一股子劉戲蟾那種誘人的妖氣。那邊鸠白的人和恕機打成了一片。恕機這人的長相性格本來就讨喜,當鸠白的人發現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和尚的時候,更是驚呆了,歡喜得不得了。畢竟真和尚本來就少見,這麼平易近人,可以上手摸上嘴調戲的帥和尚就更是千載難逢的稀罕物兒了。那個演阿羅舍的四大神獸之二‐‐夢入神機說什麼也不肯自己演了,他本來就隻是個編劇,因為阿羅舍台詞和動作少,和馬放南山抛了一枚硬币之後,被拉了壯丁。夢入神機跟關九哭訴說頭可斷,頭發不可斷,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剃個光頭,是對父母的大不孝,既然現在來了個真法師,名字也和他如此有緣,一定是上天派來解救他的,請讓法師本色出演吧。于是恕機就真的白賺了這麼個角色,橫豎他也沒什麼動作戲,連衣服都不用換,就隻負責在刀光劍影裡巋然不動,面對劉戲蟾的調戲坐懷不亂,然後喝口茶賣個萌就行了,俨然一個團寵。餘飛換好戲服,戴上盔頭,插上那兩根五六尺長的翎子,外面就一聲喊,&ldo;鸠白的兄弟姐妹們浪起來!該我們上場了!&rdo;餘飛候在後台的暗處。鸠白的工作人員在緊張兮兮地布置舞台。之前幾場拖了點時間,本來預期表演九點半能開始,現在已經快十點了。餘飛悄悄扒着幕布看了看,隻見有些觀衆已經起身離開,觀衆席上一片混亂。但前排的舞台邊上又站了不少人,看着依稀是剛剛演出完的非我、花咲等工作室的人。大多數人臉上挂着看熱鬧的笑意,交頭接耳,動來動去,顯然都是打算不好看就立馬走人了。餘飛看了一圈,仍然沒看到白翡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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