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看着癱倒在地上靈力枯竭的祭靈師們,再看看身後一團霧氣般的黑楚風,低聲道:“放過他。”“可以。”“黑子!”突然冒出來的吼聲,讓大地都為之一顫。黑楚文快要閉合的眼睛模糊地看見半空中打開一個缺口。裡面的人跳躍出來,便站在了他的面前。“淩,淩歌。”來者正是夏淩歌,不管他怎麼會突然出現,本人卻氣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趕來。夏淩歌一揮手将魂體的黑楚風打到一邊,也順手接住了癱軟的黑楚文。看着好友這個樣子,他氣得吼罵:“你們還是不是人?他好歹也是你們兄弟,趕盡殺絕自己的血親,你們别叫祭靈師了,幹脆叫缺德師吧!”說着,夏淩歌手心升起一團金色的光芒覆蓋在黑楚文的傷口之上。随即,臉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但,黑楚文打斷了他的思緒。“淩歌,楚言……”“勞死的命,都這時候還惦記别人。他沒事。見鬼,祁宏呢?”夏淩歌心中暗自慶幸,幸虧刺中的是右邊,若是左邊肯定會刺中心髒。他一邊幫着黑楚文療傷,一邊尋找着祁宏。四下裡都沒看到他的人影,這位假道士急了:“祁宏快出來,黑子要挂了!”前後不過相差一兩秒,他們身後的旅館二層突然有人從窗戶跳了出來。确切地說是被摔出來的。祁宏被黑晨松打的很嚴重,但他早已感覺不到這些了。一擡頭看見黑楚文的摸樣,起身就要跑過去。但從窗戶跳出來的黑晨松緊随其後,眼看着就要抓住祁宏。夏淩歌恨得牙根直癢癢,他不能離開黑楚文的身邊,但祁宏那邊也是岌岌可危。沒辦法了,隻好動用終極武器!他抽出身後的金靈槍高高抛起:“幫忙啊,棉花糖!”金靈槍在空中爆出一團閃光,不等黑晨松反應過來,一隻猛獸已經将他撲倒在地!他驚愕地看着要吞噬自己的野獸:“白,白澤”。祁宏對上古神獸的出現毫無知覺,他一口氣跑到黑楚文身邊,驚慌的不知所措,甚至連怎麼呼吸都忘得一幹二淨。這樣的祁宏可把夏淩歌急壞了,一巴掌拍在祁宏的背上,喝道:“想憋死自己嗎?快點救他。”“怎麼救?”夏淩歌省去說話的時間,直接在祁宏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從口袋裡拿出的小鐵盒裝着褐色的藥泥,夏淩歌把祁宏的血混入藥泥中,挖了一塊就塞進了黑楚文的嘴裡。效果,比他自己想的還要好,他不禁詫異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你們,你們簽了契約?”“你怎麼知道?”有時候,祁宏傻的可愛。夏淩歌白眼一翻,也懶得給他解釋。手掌撫在黑楚文的傷口上給他做最後的治療。“你省着點吧,還沒完呢。”黑楚文推開了夏淩歌,有些虛弱地靠在祁宏的懷裡。夏淩歌見他是死不了了,便對那邊的白澤說:“别吃啊,吓唬吓唬就得了。”白澤似乎很不滿,衆所周知,白澤是神獸,不吃人。這一點黑晨松自然也知道,不過,他同樣明白,白澤不吃人可不代表它不殺人。因此,黑晨松乖乖地躺在地上不動。與此同時,魂體的黑楚風已經重新站了起來。他沒能殺了黑楚文,因此也留下了一點點的靈力,憑着這點靈力他回到了肉身。隻可惜,已經油盡燈枯。黑楚文緩過一口氣,便推開了祁宏:“淩歌,祁宏的傷,快點。”夏淩歌不敢怠慢,趕忙幫着祁宏療傷。這期間,祁宏死死抓着黑楚文的手:“怎麼樣,傷口還疼嗎?”“死不了就是了。你,你怎麼樣?”祁宏突然靠在他的耳邊說話,黑楚文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直到祁宏說完,他才沉重地歎了口氣:“太冒險了。”“眼下沒時間拟定完美的計劃。”夏淩歌覺得,這種局面沒必要細聊了。他扶着黑楚文:“快走,萬一他們還有援軍我可吃不消。”不等黑楚文拒絕他,從坍塌的廢墟裡突然襲來一股黑色的旋風,強大的沖擊力将在場的所有人席卷到遠處。夏淩歌是第一個蹦起來的:“媽的,誰啊?”黑楚文一把抓住了夏淩歌,攔住他要沖過去的勢頭。在衆人面前,在黑風之中,站立着一個身穿黑色大衣整個臉部都遮住的男人。一個隻剩下說話力氣的祭靈師瞪起了眼睛:“你,你是誰?”男人不說話,擡起了戴着手套的手,雙手間拿着一個鏽迹斑斑的小鐵桶,上密密麻麻刻着梵文。黑楚文低聲叫道:“拘魂盅”。“什麼東西?”祁宏靠近黑楚文低聲問。“可以拘走人的魂魄,不管是普通人的還是術師的。”說完這句話,黑楚文橫在祁宏身前,對着黑衣人,道:“你終于出來了,等着我們兩敗俱傷來收取戰利品嗎?”男人還是不說話,隻是把拘魂盅的盅口對準了黑楚風,在他看來,黑楚風将是第一個要死的人。“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黑楚風幾乎是奄奄一息,眼神中充滿了悲痛。在這種局面下,唯一還算是有點能力的人隻有夏淩歌,他可不會讓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為所欲為。大喊一聲:“棉花糖!”!其實,白澤還在那邊壓着黑晨松,聽見夏泠歌的召喚,仰天長嘯一聲飛奔而去。卻沒料到,從遠處的山頂疾來一個紅色的鈴铛,輕輕碰了白澤一下,白澤隻在瞬間便消失了。這突如其來轉變,讓夏淩歌驚訝不已。但是,黑楚文發現,神秘男人突然轉頭看向鈴铛飛來的方向,頓時明白了其中緣由。在祁宏的攙扶下他站了起來對夏淩歌說:“淩歌,白澤不會有事。你要保護好楚風他們。”這一句話讓夏淩歌掉了下巴:“你是傻了還是升級變成天使了?”“一會再跟你解釋,護好他們。”夏淩歌嘁了一聲,看看已經回到金靈槍的白澤的确安然無恙,便氣呼呼地走過去,橫在一衆祭靈師的身前。雙手持符,單腳點地淩空躍起。在空中他不停的飛快旋轉着,手中的符咒随着他的旋轉揚起兩道金色的光芒,很快就把所有奄奄一息的祭靈師們團團包住。夏淩歌穩穩地落在地面,盤膝而坐,在金色的結界外雙手結印。見已經做好了結界,黑楚文調整呼吸,帶着祁宏上前幾步,面對神秘人:“我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是你,是祁宏的一句話點醒了我。是啊,知道我陰陽眼被封的人隻有三個人。祁宏、淩歌、楚言。那剩下的,就是親自封了我陰陽眼的人,那個人就是你。我發現老李頭是惡鬼的時候就更加确定,不管是哪個門派的人,都不敢小視祭靈師,更不敢把惡鬼堂而皇之的擺在我面前。而你卻絲毫不避諱這一點,因為你知道,我陰陽眼被封,根本看不到老李頭的本質。而你最初的目的卻不是這個。你害怕我天生的陰陽眼看到你周身的陰氣,所以找了機會封印。那時候,你就着手計劃這一切,我竟然還傻乎乎的跳進了你的圈套。”黑楚文這一番話把所有人說的蒙頭轉向,夏淩歌首先提問:“黑子,這混蛋是誰啊?你說是他封了你的陰陽眼,那可是快一年前的事了。”黑楚文避開了夏淩歌的問題,轉而問祁宏說:“你還記得嗎,軍隊找到的古木是什麼時候丢失的?”“從現在算起的話,一年了。”“對。事實上,古木并不是楚風偷走的,而是我們面前這個人。他發現了古木裡的東西,想要占為已有。不過很可惜,他根本控制不了古木,不但如此,還毀了自己至少一半的法力。所以,他再也無法繼續僞裝,而能看透他變化的隻有我天生的陰陽眼,所以,他才要封印我的眼力。”“那我在地下洞穴發現的血迹也是他的?”祁宏急切地問。“不,是另外一個人的。那個人封印了古木,也正是因為那個人的出現,才迫使我們的神秘人提早行動。首先,他把所有的嫌疑推到了楚風的身上,因為除去我之外,楚風是最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如他所願,楚風被嚴軍長監視起來,而我們的神秘人則在幕後看好戲。本來,他是打算找機會再去處理古木,但跟随古木而來的罔象打破了他的計劃。”提到了罔象,夏淩歌就開始冒火:“黑子,你說罔象不是被抓過來的?”黑楚文點點頭:“罔象是追着古木而來。因為罔象受到楚言銀絲軟甲的吸引而殺了人之後,三軍的高層開始針對整個黑家進行監控,這樣一來,他自然是坐立不安。為了洩憤,他殺了罔象。當時我發現罔象就覺得很奇怪,手法與力道都與祭靈師極為相似,但那晚黑家的祭靈師都被監視着,不可能是他們做的。那時候,我還完全沒有懷疑他。”啊,聽不下去了!夏淩歌突然喊了一聲:“廢話太多了,這王八蛋到底是誰?你再不說,我扒了他。”這時候,躺在地上的黑楚風緊緊閉上了眼睛,他不願看見這一幕。所有的人急得幾乎想要跳腳,唯獨黑楚文的眼神中閃過悲哀的神色:“為什麼要這樣呢?我想不通,永恒的生命就這麼重要嗎?還是說,你要統治整個術界?這種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對你來說比親人還重要?請跟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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