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湖!啊,林遙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是琴心湖劇組的那個導演!想起了人家的身份,林遙也不好意思繼續糊塗了,與他握握手:“我來辦案的。”這時候,同樣想殺了這位兄弟的張凱起了身,不悅地說:“老鄭,你抽什麼邪風,要唠嗑去外面。”“不是不是。”同樣身為導演的老鄭抓着張凱“看看他,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那個冷面殺手人選。漂亮,有威嚴,有殺氣還有男人氣概。怎麼樣,比現在那個演員好得多吧?”這是神馬情況?林遙眨眨眼有種想要落跑的念頭。因為眼前的這兩個人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恨不得看到骨頭裡似的。林遙納悶啊,當初這人看上的不是自家的那個爺們嗎?什麼時候給自己編排一個冷面殺手的角色了?嘁!發現導演那不光彩眼神背後的不和諧意圖,林遙立刻冷了臉,出示證件“張導演,我想請你協助調查一起案件。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倆導演一對眼神,不但并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反而很親切的一個勁點頭。于是乎,拍攝告一段落,三個人移動到更衣室詳談。這張凱最狡猾的地方就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出要你跟他合作,在林遙發問的時候,他那一雙眼睛滴滴溜溜地在人家身上打轉,看完臉再看身材,看完身材,再看氣質,絲毫沒把林遙的問題放在心上。很快,他惹惱了特案組裡脾氣最不好的林警官。“張導演,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對我沒完沒了的看,别說我請你去局裡喝茶。”“我隻是單純的欣賞你,嘿嘿。”張凱嘻嘻地笑着,不把威脅看在眼裡。這家夥臉皮夠厚的,欣賞是吧。我就讓你欣賞個夠!林遙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照片來,說:“看看,認識這兩個人嗎?”張凱前一秒還嘻嘻哈哈,看了照片一眼差點沒吐出來。照片裡劉毅腦袋被砸的血肉模糊,紅的血白的腦漿混在一起效果甚好。下一張,魯晨的屍體成詭異的姿态趴在地上,一灘的血在身下,兩隻眼珠凸出。“媽呀!”老鄭虎吼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張凱也沒心情打林遙的主意了,臉色慘白地把照片推回去:“這,這是老魯啊,另一個是劉毅吧?我聽說他們的事了。”活該,媽的,怎麼沒把你們倆吓死!林遙出了口氣,收好照片。并說:“按照規定這些照片我不該給你們看,但是案情到目前為止非常複雜,我有求你們而來。我聽說張導演對劉毅的為人很厭惡,麻煩你詳細說說。”提到這事,張凱一臉的猶豫。這種态度在林遙看來也是正常的,不管死者生前是好是壞,現在畢竟死了,而且是死于非命,背後說死人的話換做是誰都會猶豫三分。可警察不能等着他們做好正常又健康的心裡防線吧,該說的還是要說,不該說的也得說。“張導,我時間不多,您那邊也很忙,我們盡快說明好吧。”“我對劉毅也沒什麼看法。”林遙冷哼一聲:“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去局裡喝茶了。”“林警官。”老鄭開口道“您别誤會,這事老張也是聽我說的。我知道你跟司徒的能耐,我不怕打擊報複。”“人都沒了還什麼打擊報複?”林遙失笑“放心吧,隻要你說一聲,有什麼難處我會解決的。”有了林遙的保證,老鄭也沒了後顧之憂。張凱好像也安心不少,他一言我一句的講了起來。這一講便是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當林遙走出露天溫泉的時候,急忙給葛東明打了電話。并說:“王秀當年的流産是人為造成的。劉毅通過一個演員朋友找到一個赤腳醫生,要到打胎的偏方混在菜裡。那種菜叫金甲天果煲,所謂的金甲就是鼈甲,天果是山楂,這兩種東西都有導緻流産的可能性。而且,那種打胎的偏方無色無味,混在裡面不會輕易被發現,孕婦隻要連續吃兩天就會流産。”正守在譚甯病床前的葛東明火氣沖天,可能是因為他的妻子剛剛流了産,這時候更是氣得不得了。忍耐着一肚子火氣離開病房,來到走廊裡破口大罵:“劉毅這個王八蛋,那是他自己的孩子!虎毒還不食子呢,這還是不是人?”林遙的耳朵被震得嗡嗡響,等葛東明罵完了,才說:“我想去找為王秀做流産手術的醫生問問,如果他當時檢查出流産是人為性質并告訴了王秀,那王秀極有可能雇傭王良調查流産的真相。這就是我們當初無法理解為什麼調查目标是劉毅而不是魯晨的原因。”葛東明沒說廢話,催促林遙盡快去調查。說道這裡剛要挂斷電話,忽然又想起件事來,問林遙田野是不是去溫泉所了。聽聞田野離開了醫院,電話也沒開,林遙心裡琢磨着這小子極有可能是打算重審爆牛。可上一個案子完結,爆牛已經被關押在特殊的地方,沒有組長的一紙命令誰都進不去。而且,那地方極為隐秘,整個特案組也隻有組長、田野和自己知道,就算是譚甯也不知詳細地址。想到這裡,林遙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告誡葛東明:“馬上去通知關押爆牛的警員撤離。”“什麼?”葛東明沒聽清,又問了一句。林遙一邊急着往外走一邊說着:“組長,咱們被擺了一道!對方根本不想殺了田野或者是譚甯,他們的目的是想要利用田野引出關押爆牛等人的秘密地點。”“小林,這個推論是不是有點牽強了?爆牛雖然是協會的人但早就被我們抓了,協會現在才想殺人滅口會不會晚了點?”“不。那地方關押的不止爆牛一個,其中一定有協會忌憚的人。我先給唐警監打個電話問問。”“好,以防萬一,我聯系看守所。”二人分頭行動。林遙撥通了唐警監的電話,詢問他最近有沒有往那個隐秘看守所扔什麼重要人物。唐警監聽出林遙口氣中的急切,立刻說:“上周抓了一個外商,涉嫌軍火和毒品買賣,唯一的證人突然身亡,我們隻能把人先關起來。”“跟協會有牽扯?”“不好說。跟這個人合作的都是歐洲方面的軍火商毒販,我們暫時不能排除其中有協會的可能性。因為關系重大,所以才會送進那個看守所。”林遙萬分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但萬一是準确的那後果不堪設想。故此,他請求唐警監立刻啟用特警部隊去轉移所有被關押的犯人。特案組、林遙、特警隊,三方人馬同時奔往秘密的看守所,而這時的田野帶着一身的傷把車開得像飛起一樣地奔着相同地點而去。他隐約中察覺到對方的目标就是自己,但自己與協會之間的利弊關系隻有犯人,也就是爆牛和其他幾個被抓來的殺手。他覺得,自己一定漏掉了什麼重要訊息。想想譚甯撲到身上的瞬間,想想譚甯一身鮮血失去知覺的樣子,田野便覺得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想殺人。所以,他想重審那些犯人,但料定葛東明絕對不會讓他單獨行動,才會偷偷離開醫院。至于電話,在被伏擊的現場弄丢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想去找。再說離開醫院的葛東明一行人心急火燎地奔往看守所,一路上他把田野祖宗幾代都問候個遍,痛罵那小子不夠冷靜,不遵守紀律。可轉念一想,自己看到譚甯命懸一線的時候也是失去了往日裡的判斷力,原本,第一件該做的事就是把田野看管起來,直到查明真相。車内,葛東明幽幽歎息。少了譚甯,好像沒了鎮靜劑一樣,幸虧還有一個小林在。另外兩撥人各有各的心事,但此時的林遙哪有心情想這些。帶着耳機與特警隊隊長,也就是唐朔的二哥唐松取得了聯系,問他們到達看守所組要多久的時間。“十五分鐘。”唐松說道。“我這邊要慢一點,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鐘。你們先去,先把那個富商帶出來轉移地點。”說完,林遙看了眼手表——18:05距離看守所最近的田野看了眼時間——18:05心急如焚的葛東明估算還有三十分鐘才能到,他也看了眼時間——18:05唐松坐在特警車内,下令全速前進,負責開車的特警看了眼時間——18:0518:08田野的車發出刺耳的聲音停在看守所門口,車體一個彪悍的甩尾動作掀起一陣塵沙,給郊外荒無人煙的簡單建築物表面帶來沖擊性的刺激。不等他打開車門,十米高的圍牆上突然出現十多挺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嚴肅又緊張的聲音送擴音器沖傳來:“警告,這裡是軍方科研重地,禁止靠近,馬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田野忽然緊鎖眉頭,将車門打開一條縫隙。隻聽哒哒哒的槍聲響起,他關門發動和汽車甩尾離去,時間短的令人咋舌。而随着他的放棄,槍聲也停止了,但那些槍仍舊架在圍牆上,看似牢不可破。18:15唐松帶領的特警隊終于趕到看守所附近,但唐松忽然下令停車。三輛特警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唐松下了車拿起高倍戰術望遠鏡觀察遠方的看守所,說:“不對勁。”“怎麼了,頭?”屬下問道。“看守所雖然有重武器,但人員不多。上面有十一挺機槍,據我所知整個看守所不過七八個犯人,看管人員也隻有二十幾個。”說着,他把望遠鏡給了身邊的特警“你看看地面還有子彈殼說明他們剛剛開了火。十多挺機槍同時開火,就等于另外三個方位無設防,這樣的情況在兵家來說可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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