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挑挑眉,笑了,“這樣一來,我們的兇手豈不是一直沒浮出水面。”“也沒離多遠。”司徒笑道,“等會兒,我還得再回方惠的案發現場一趟,有些東西沒找全。”坐在房間的小沙發裡,林遙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他是有些擔心的,司徒找到的線索顯然是打破了案子的僵局,重新挑起一條線。但是關鍵的幾樣東西還沒有,即便化驗結果出來,還是無法确定什麼。比方說:老陳那邊對變異砷的分析研究。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沒有分析結果就無法确定真正的死亡時間,這一點确定不下來,下面的分析隻能是模棱兩可。“司徒,你給老陳打個電話問問,結果什麼時候出來。”林遙說道。司徒應下來,又随口問他,“寶貝兒,你準備幹什麼去?”“去方連成的家看看。”林遙無奈地笑着,“就算不靠譜,我也要去看一眼。我就是覺得奇怪。你看,方惠為什麼要在圖紙上畫那個計時器呢?她是跟林嶽山有關系,還是跟林嶽山的組織有關系?我想了一下。方連成先是要自殺,被方惠救下。那跟林嶽山有關的是不是方連成,而不是方惠?很可能方惠在調查父親自殺原因的時候接觸到了什麼,懷疑自己也會受到威脅,所以在圖紙上留下了計時器。”那麼,方惠是從哪裡知道的計時器?唯一的途徑隻有方連成。所以,林遙在h市的調查重點,放在了方連成的身上。司徒說:“你等雨辰回去帶他一起去。這幾天你沒睡好,眼睛不舒服了吧?”林遙不矯情,苦笑道:“那你過來給我揉揉。”“老公倒是想過去,這邊走不開啊。聽話,好好睡一覺,等雨辰回去。”這時候,林遙哪睡得着。但司徒這份心他很是受用,懶洋洋地回道,“沒你,我睡不踏實。”“自己撸!”司徒樂了,“舒服了就想睡。”“自從有了你,我就沒用過自己的手。”司徒心想:可不是嘛。您老那手光顧着忙活我了。說着說着,倆人就下了道兒。司徒轉回身面壁,捂着電話,“寶貝兒,是不是想我了?”“滾一邊去,咱倆分開還不到二十個小時,我想個屁!”“但是我想你的屁。”林遙莫名的紅了臉,在沙發上蹭了蹭。仔細一算,他跟司徒的确是很久沒那個什麼了。忙的時候想不起來,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跟他聊着倒有了點小心思。爺們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好像以往附在身上輕聲呢喃似的。勾的心直癢癢。林遙逗司徒,“要不你現在過來,讓我睡你一次,你再回去。”“你累傻小子呢?”“那你來不來?”不可否認。司徒動心了!“你等着!三個小時我就到。”“啊?”林遙愣了。聽口氣,司徒可不像是開玩笑,“你還真來啊?”“不是你讓我過去嗎?”林遙心說:我就是開句玩笑,你也當真?你是真憋着了,還是跟我逗悶子呢?司徒那邊不知死活地撩撥他,“我可沒開玩笑。我過去,讓你睡。”麻蛋,真的!“不是……司徒,你哪根筋抽到了?”司徒大言不慚,想你想到骨子裡,想你想的菊花朵朵開!沒聽見你的聲音還不想,現在就是特别想,尤其是下面。反正來來回回也就是十幾個小時的事,我不介意真的被你睡一次。這都快七年了,林遙幾次想反攻都沒成。今天司徒松了口,跟做夢似的。特别的不真實。轉念一想,林遙樂了。“行,司徒,你就跟我玩陰的吧!明知道我不能讓你丢下案子跑過來,就用這事擠兌我。你膽子大了是吧?”司徒對着牆樂的肩膀直颠兒,說親愛的,你看不是我不過去,不是我不讓你睡,是你太顧全大局。老公想獻身都沒機會。寶貝兒你簡直太大公無私了!林遙已經半趟在沙發上,還笑出了一滴眼淚繼續跟爺們逗樂,“放心,我不能委屈了自己。今晚就找個小美人兒好好疼愛一番。快祝我一夜七次爽翻天!”“一夜七次?寶貝兒你也該高估自己了!你能來三次就不錯了。”你說誰不濟呢?我怎麼可能隻有三次,必須七次好嗎!不信等我回去咱倆試試,我肯定讓你了解一下爺現在的戰鬥力有多麼強悍!司徒連聲應着、哄着,說了不少膩歪話才把他們家小祖宗安撫下來,答應他好好休息。挂斷了電話,一轉身才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化驗員和霍亮站在他身後。化驗員老臉通紅,都不敢直視司徒了;霍亮摸着下巴琢磨:“林遙那身闆,三次應該沒問題吧”司徒笑着把小徒弟扒拉一邊去,問化驗員,“結果出來了?”化驗員趕忙跟他仔細說解。土壤和植物根部的确是發現了一種很奇怪的砷,但是這種砷對植物的影響不大,那幾盆植物枯萎的問題不是砷,而是因為缺水。果蠅的檢驗結果也出來了,就像司徒擔心的那樣,果蠅以及卵的死因都是那種變異的砷。而且,化驗員還監測出一種含有礦物質的水。這種水不但果蠅屍體裡有,土壤裡也有。霍亮蹙着眉,撓撓頭,試探性地問:“含有礦物質……礦泉水?”“比市面上的好。”研究人員說,“礦物質含量很高。如果在市面上銷售,這種水至少在三十元以上。”“尼瑪,用三十元以上的礦泉水澆花?”霍亮驚呼,“比我用礦泉水洗腳還牛逼!”司徒立刻橫了霍亮一眼。心說:難怪家裡的桶裝水下的那麼快,艹,這敗家徒弟!人家研究員正經地瞥了一眼沒個正經的師徒倆,決定盡快說完!“這種砷和死者所中是毒是一樣的。你們怎麼辦?是讓我們化驗還是找高手?““我已經找人了。”司徒說,“你整理一下今天我要的分析結果,發給你們組長和林遙發一份。”說完,帶着霍亮再度返回方惠的案發現場。再說林遙這邊。跟司徒聊完了,心裡真是又癢又難受。可大白天的,也不好真的自己撸吧?幹脆,出去走走吧,就當提早吃晚飯了。他沒聯系唐朔和葉慈,想留給他們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林遙就一個人,在h市的市中心溜溜達達,想找一家不錯的飯店,邊吃邊琢磨案情。不一會兒,他看到一家粵菜館,便走了進去。點了兩個菜、一碗米飯,坐在角落裡,安安靜靜地吃。他吃的很慢,期間一直用手機看郵箱裡的化驗結果。看到含有高度礦物質水的時候,叫來服務生,問道:“你們這裡最貴的礦泉水多少錢?”服務生一笑,“八元。”林遙點點頭,要了一瓶。他估計着那種貴的要死的礦泉水不會在這種飯店出售,很可能是進口的,專門做酒店、高級餐廳的生意。而能接觸到并經常飲用這種水的人必然是非富即貴。方惠為了給父親治病,經濟上很吃緊,不可能買這麼貴的水喝,更不可能用這種水來澆花。那麼,植物裡怎麼會含有這種高礦物質的水呢?是兇手在方惠喝過之後撒在花盆裡的?不應該。林遙很快否定了這種猜測。即便殺了方惠的兇手不是林嶽山,至少是受到他的指使。林嶽山不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而關信一案中。死者關信胃裡的大量安眠藥是在其昏迷後,被強行灌入,灌入地點也不在案發現場。如果林嶽山以“關信案”為藍本殺了方惠,就不會忽略這個細節。換句話說:毒物不應該出現在現場!除非,含有變異砷的礦泉水一直在死者方惠的手裡!林遙想起,司徒說過在現場東西還沒找全。指的就是——礦泉水瓶!高價格的、礦物質含量高的瓶子!瓶子不在現場,就等于毒物源頭不在現場。那麼反過來分析,方惠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拿到了那瓶水,喝了一些,剩下的被澆在花盆裡。随後毒發身亡。林嶽山找到機會進入現場帶走了那個瓶子,期間還接聽了一通電話。但是他不知道方惠把一部分水澆在花盆裡。對!這樣一來,林嶽山為什麼要去現場就有了合理的解釋。想到這裡,困勁兒上了頭。林遙明白辦案不能急于一時,這些分析估計很快司徒也能得出結論。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回去睡一覺。熬了這麼多天,真是挺不住了。以前連續工作都不覺得累,最近不過才三四天而已,怎麼就扛不住了呢?三十剛過,身體就不如從前了。也不知道司徒怎麼樣,他也沒休息好,是不是也該找個時間好好睡上一覺。想到這裡,林遙給司徒發了喵信:你也要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當成二八小少年,三十好幾了,注意點。把電話收好,忽聽身後有人叫他,“小遙!?”驚訝回頭,林遙立刻站了起來,“姐?你怎麼在這?”來人正是林遙的姐姐,林岚。林岚的家不在q市,而是在t市,與父母住在一塊兒。這個時間學校還沒放假,作為教師的姐姐怎麼會跑到h市了?姐弟倆上一次見面還是去年年底,跟那時候比,林岚有了些變化。怎麼說呢,漂亮了,整個人都顯得洋氣許多。臉上甚至還畫了淡妝,一點不像三十多的女人。林遙看着姐姐半天沒說出話來,林岚笑着坐在他身邊,說:“我跟朋友出來辦事,沒想到會遇到你。司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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