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東明掐算着時間,“小林、亮子你們行動;譚子、唐二你們做好外圍防護;司徒,準備好了嗎?”各方人接連回應,“ok。”司徒剛剛把聲音傳遞過去,口袋裡的電話嗡嗡震動了起來。看到是葉慈的号碼,為之一愣。急忙接聽。葉慈告訴他,在距離展覽中心很近的倉庫裡發現一架直升飛機,唐朔查了編号,這架直升機不在編号系統裡。很有可能是林嶽山用來跑路的。他現在正趕往倉庫。“我朋友也在展覽中心附近找到些林嶽山的線索。”葉慈說,“隻說看到個人很像,跟蹤不到五分鐘失去目标。現在大範圍查找。我讓他們封了附近五條街道。”司徒蹙蹙眉,“那邊人手夠嗎?”“隻找人勉強夠,如果林嶽山帶着那個狙擊手就會很麻煩。”“繼續找,随時聯絡。”葉慈并沒有立刻挂斷電話,他說:“司徒,東明從聯合研究所帶回來的那個儀器,不見了。”司徒:……“司徒?”“啊,我聽着呢。那邊的事你别管,去看看那直升機怎麼回事。”挂斷了葉慈的電話。司徒看了眼時間。15:03。辛禹慢慢坐在沙發上,擡起頭看着牆上的電子時鐘。十秒、三十秒、一分鐘……時間一點點過去,在三分鐘裡辛禹竟然一動沒動。過于緊張和專注的狀态讓他非常疲憊,仰靠在沙發上,長籲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司徒彥等人已經轉移到監控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裡的辛禹。十分鐘過去了,如果他沒有分析錯誤,林嶽山馬上就會出現。他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司徒彥不斷地告訴自己。從挂斷了葉慈的電話開始,司徒一直在冒汗。他聳起肩頭蹭掉額頭上的汗水,警告自己冷靜下來。盤恒在心裡的不安就像一百隻老鼠抓撓着他的五腹六髒。他不斷地尋思着,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會如此忐忑?如此沒有自信?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便當初對戰衛君,他都是自信滿滿。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更是對夥伴們信任有加。但現在,他不但對自己産生了疑惑,對其他人也無法信任了。是誰偷走了針對雨辰的儀器?從儀器被帶回來到現在,不過是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裡特案組内沒有任何一個外人,就算是來幫忙的王十八也是可以信任的。但是,儀器沒了,在他們眼皮子地下沒了!到底是誰?王十八?子希?還是韓棟?使勁搓了一把臉,司徒把所有人想了一遍。然後,他慌了。他發現,除了林遙之外,似乎都有可能拿走儀器。葛東明,很有可能在被綁架的時候就被林嶽山催眠,但林嶽山一直沒給他下過指令。譚甯,很有可能林嶽山利用他的家人威脅他。亮子,林嶽山會不會以雨辰的生命威脅他?田野,或許在很久以前就是林嶽山的人。否則,他怎麼會對賀曉月了如指掌?詢問過程順利的詭異?也可能是唐朔!從葉慈受傷後,他一直做外圍工作,或許就是那時候被林嶽山盯上了。葉慈也有可能!儀器保存在葛東明的保險櫃裡,隻有他的手段可以輕而易舉的打開。諸多的懷疑僅僅是瞬間的思考,然而,司徒已經冷汗淋漓。電話再次震動時候,他吓了一跳。發現是林遙的号碼,趕忙接聽。林遙的狀态也很糟糕,他說:“司徒,事情不對頭。”“怎麼了?”司徒忙問。林遙壓低聲音說:“我發現亮子狀态不對。反應太遲鈍了,好像……““好像什麼?”司徒緊張地問。“好像不是他。”林遙吞咽着口水,咕噜聲似乎被放大了數倍,自己聽着都有些刺耳,“不隻是他。組長和田野也很奇怪。你還記得剛才組長問我們,是否準備好嗎?出發前,我是跟司徒彥編在一組的,但是剛才,組長卻讓我跟亮子一起行動。我呼叫田野,田野一直沒有回複我。司徒,怎麼回事?”司徒的腦子裡亂成一團。“你幹什麼!?”司徒彥猛地抓住一個人的手腕,眼神狠戾地看着對方,“你要幹什麼?”那人是辛禹的另一個助手,忽被司徒彥這麼緊盯着頓時有點懼怕,“我,我想給你一杯咖啡而已。”助手的确拿着一杯咖啡,而事實上,他不隻拿了這一杯。監控室裡的每個人他都有照顧到。雖然他解釋了,司徒彥還是不肯放開他,“自己喝一口。”“什麼?”“你自己喝一口咖啡。”助手立刻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怒從中來,“司徒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但如果我喝了咖啡可以讓你正常點,我不介意!”說完,仰頭一口氣喝光了燙嘴的咖啡。被燙的咧咧嘴,氣憤地甩開了司徒彥的手。“站住!”司徒彥攔在要出去的助手面前,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腕。助手可以感覺到,司徒彥的手指掐在自己的脈搏上。司徒彥冷着臉,問:“你的名字。”“戴興海。”“年紀。”“二十六。”“職業。”助手受不了了,一把推開了司徒彥。盡管極度氣憤,還是保持着良好的教養,沒有大吵大鬧。他正色對司徒彥說:“如果你懷疑我,可以對我使用手铐。事後,我會追究你的責任!”說着,将雙手伸向了司徒彥。忽然,司徒彥抓住助手的雙手狠狠把人摔在地上,他掐着助手的脖子,另一隻手已經摸到了配槍。在一旁的文堂和翟谷清立刻撲上去,拉開了司徒彥。司徒彥眼睛通紅,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被吓壞的助手。這時候,翟谷清不但沒有勸說他,反而是對身邊的人說:“把這個人捆起來。”助手隻是個研究生,自然抵不過兩個大漢。文堂眼睜睜看着小助手被捆成了粽子,不禁疑惑地問:“古清,你們确定他有問題?”翟谷清忽然怒視着文堂,“走。馬上離開這裡!”“為什麼!?”文堂失了風度,大叫着,“翟谷清,你安的什麼心?你跟司徒彥想幹什麼?”“shutup!”司徒彥大吼了一聲,鎮住了文堂和翟谷清。他甩開他們的鉗制,急沖沖跑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把腦袋探了過去。一頭冷水讓司徒彥打了激靈。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水,急忙掏出電話,手哆哆嗦嗦地撥打了号碼。嘴裡不停地念叨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老師!”司徒彥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叫的惶急,“我現在的狀态很古怪。心跳每分鐘至少一百二以上。還伴有頭疼、眩暈、惡心的症狀。我剛才差一點殺了一個人。老師,我懷疑自己被‘不完全催眠’,但是我沒有接觸過任何人。”就在司徒彥察覺到不妙的時候。天棚上的司徒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跑出去把每個人都鎖起來!他咬着手背,因為下意識的用力,牙齒咬破了皮膚,血腥味濃濃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熬不住了!不知道内鬼是誰,萬一傷到小遙怎麼辦?媽的!就算不抓林嶽山,也不能讓小遙出事。司徒是真的熬不住了,單手撐在腳下的橫梁上便要縱身跳下去。恰恰是在他還沒動身的節骨眼上,聽衆席忽然亂成一團。不少人相互厮打起來,甚至不認識的人也像有血海深仇一樣拼了命。不明所以的一些人開始拉架,勸解,卻被熟悉的、陌生的人圍攻。會場頓時亂上加亂,吵嚷聲、哭喊聲、充斥着整個主會場。司徒驚愣地看着自己腳下發生的一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用藏在靴子裡的匕首狠狠劃破了手背,強烈的痛覺讓他清醒了不少。扯下肩膀上的通訊器,打開通用頻道,大聲叫着:“快出去,所有人馬上離開展覽中心!我們中招了,快!快出去!”“您說什麼!?”司徒彥驚訝地問,“試聽催眠?這不可能,這種研究還僅限于理論。”已經意識到愛徒遇到了什麼危機情況,老師說:“我不會判斷錯誤,就是試聽催眠。利用視覺、聽覺、對你進行潛意識催眠。擴大你心裡的隐憂和恐懼,隻要是你擔心害怕的事,你渴望而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被放大數倍。對象越聰明越容易被催眠,即便是疼痛也隻是緩解幾分鐘而已。但是,你的頭疼、心跳過度等症狀是不該有的。就是說,對方使用的這種試聽催眠手段還不完善。不完整的你懂嗎?彥!找到催眠的源頭,毀了它。如果找不到,馬上離開那裡!”此時,司徒彥已經聽見了通訊器裡傳來的吼叫聲。他的手腳冰涼,明知道司徒在警告他們快撤,卻還是懷疑司徒是在欺騙自己,欺騙所有人。“老師,催眠源被破壞後,多久時間可以恢複正常?”“你的狀況多久了?”“十五分鐘。”“還好。我分析隻要你離開就會沒事。”距離辛禹進入休息室剛好過了二十分鐘。會場裡不少人已經受了傷。受到驚吓的人叫嚷着往外面跑,體力弱的女人們被推擠摔倒,不知道被多少雙腳踩過去,疼的哭喊起來。一時間,誰也顧不上照顧身邊人。有的人還在打架、有的人跪在地上不知道求恕着誰的原諒、還有的人站在椅子上高喊着自己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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