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頌哥哥,給。”曹洛夾了一隻蝦到他的碗裡。“多吃點。”曹江夾了一隻螃蟹放到他碗裡。“一家人别客氣。”程瑛邊說邊撈了塊銀鳕魚給他。蕭風頌看着碗裡滿滿的食物,心裡某塊的地方頓時軟化了。他埋頭大吃,湯料的黑椒粉特别的嗆人,嗆得他喉嚨阻滞,鼻子酸澀,嗆得他不停地咳嗽,咳了好久,後來咳得眼裡布滿了血絲。曹洛見蕭風頌出去好久都沒回來,就去找他。他倚在牆上,手裡夾了一隻煙。猩紅的光在黑暗中明滅不定,煙霧慢慢升起,随着夜間的微風緩緩飄散。曹洛搶過他手中的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滅。她擡起頭,一下子就慌亂了。“風頌,你怎麼哭了?你别這樣,别這樣。”曹洛心疼得都要哭了,踮起腳,伸手去擦他的眼淚。他的雙臂在她背後輕緩地下移,搭在她的腰間,用力收回,曹洛整個人陷入他的懷抱。他用沙啞的聲音說:“謝謝。原來家是這樣的,很溫暖。”“風頌,我們也會有家的。很溫暖很溫暖的家。”曹洛回抱住他,将臉埋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得很快很有力。那裡面應該有她的存在了吧。小白羊險入狼窩蕭風頌趕到《後宮珍妃傳》劇組,在休息室裡,看到自己的妹妹頂着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坐在大紅色的扶手椅上生悶氣。“雨歌,你必須跟我解釋下是怎麼回事!”蕭風頌冷着臉訓話。“那個曾茜,趁我不在,就欺負小昭。讓小昭裸背就算了,剛剛居然還讓小昭替她滾石梯。你看小昭的額頭都磕破了。”蕭雨歌拉唐小昭過來,憤憤道。一旁的唐小昭柔聲細語地勸道:“雨姐,都是我自願做的。你别再鬧了,被記者拍到就不好了。”蕭雨歌從鼻孔重重地哼了一聲,躲到角落,拿起攝像機。也不知看了什麼好笑的視頻,捧腹大笑。雨過天晴後,她走到蕭風頌面前,伸出了手。蕭風頌一愣,“什麼?”“禮物啊。你和小曹丫頭從維也納回來,沒給我帶禮物嗎?真的沒帶?”蕭雨歌失望得撅起了嘴,數落着沒良心的哥哥,“真是的,有了女友就忘了妹妹。”“好了好了,下次帶你一起去。”蕭風頌從梳妝盒拿出頭梳,邊梳順蕭雨歌亂糟糟的毛發,邊笑道,“雨歌,我過了一個非常溫暖的生日,收到了一份非常珍貴的禮物。”蕭雨歌心中了然,卻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瞪着眼睛說:“哥,你不會把小曹丫頭……給那個了吧?”“你表演時能再走心點嗎?”蕭風頌敲了下蕭雨歌的頭,他也想啊,可是在曹家的地盤,他有賊心也沒賊膽,“雨歌,雖然我一開始确實動機不良,可是現在我很認真,我想和曹洛過一輩子。是她讓我重新相信愛情。”“我知道。”蕭雨歌點點頭,由衷地為蕭風頌感到欣慰,“因為你很久沒笑的這麼開心了。”為了避免兩位女主演再次大打出手,劇組特地把兩人的對手戲推後。唐小昭陪着蕭雨歌對了遍台詞,忍不住打聽道:“雨姐,這次有沒有收獲?”蕭雨歌做煙視媚行狀:“我捏了他的小。”唐小昭驚呆了,心中對蕭雨歌好生佩服,卻聽她無精打采地說:“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我估計他想掐死我。”唐小昭拉起蕭雨歌的手,像是好姐妹一樣給她出主意:“雨姐,要不這樣吧?我約他出來吃頓飯,你好好跟他道個歉。”“别費心機了。他不會出來的。”蕭雨歌悶悶不樂地趴在桌上,心中郁結難舒。唉,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這時,劇組人員抱着一個系着粉色蝴蝶結的盒子進來了,說是粉絲托他送給蕭雨歌。“裡面不會是吃的吧?”唐小昭說完後,一下子就注意到蕭雨歌的耳朵豎得老高。她好笑極了,打開一看——“啊!!!”唐小昭吓得臉色蒼白,兩隻手驚慌地按在胸前,那雙秀麗的眼睛也因為驚吓蒙上了一層潋滟水光。“怎麼呢?”蕭雨歌湊過去想看,被唐小昭一把拉開。唐小昭連忙把盒子蓋上去,抱了出去,找到劇組人員,詢問那名粉絲的情況。劇組人員回憶道:“一個女孩子,身形很瘦小,戴着口罩,還穿着雨衣。匆匆忙忙的,沒怎麼注意她的長相。怎麼呢?”唐小昭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聲張出去。她來到角落,看着蘸滿番茄醬的毛絨小貓,琢磨着應該是黑黑們的惡作劇吧。豐誠影視基地。《後宮珍妃傳》正在如火如荼地拍攝中。“皇上,請相信臣妾。臣妾怎麼可能會在小格格的食物中下毒?”珍貴人(蕭雨歌飾)淚眼婆娑地跪在雍正(姜茗泉飾)的面前,懇切地說。導演喊了聲“咔”,耐心地給蕭雨歌說戲:“雨歌,雍正聽信瑜妃的讒言,不相信你,還因此責罵你。你要表現出那種委屈、心痛,還有悲傷的心情。”蕭雨歌想起那天,蕭易天因為聽信沈蕙心打了她一巴掌。她點了幾滴眼藥水,醞釀好情緒,回到拍攝現場。“皇上,請相信臣妾。臣妾怎麼可能會在小格格的食物中下毒?”珍貴人淚眼婆娑地跪在雍正的面前,神情苦澀,帶着難以言喻的疼痛,哽咽道,“皇上,臣妾曾痛失腹中孩兒,深知那種揪心之痛,又怎麼可能加害小格格呢?”“皇上——”賢嫔(李岚飾)哀嚎了一聲,哭倒在雍正懷中,眼裡的怨恨讓人發怵:“你要為臣妾做主啊!我的月兒要不是吃了珍貴人送來的桂花糕,怎麼能一命嗚呼?可憐她才兩歲啊。”賢嫔捶着胸口,哭得歇斯底裡,哭得肝腸寸斷,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珍貴人不卑不亢地跪在原地,挺直背脊,靜靜地望着雍正。“咔,ng,重來。”導演把蕭雨歌叫到一旁,再次耐心地給她說戲,“雨歌,你是妃子,不能瞪着皇上。你對他,想愛又不敢愛,給予真心又怕受到傷害,明白嗎?”蕭雨歌點點頭,回到原地。那一刻,她把雍正當成了顧離。可是,陸遙的影子卻慢慢浮現出來。到最後,兩個男人的身影互相疊加,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她覺得自己真是作,作到天怒人怨。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卻每每都要把對方氣到吐血。想到此,她禁不住心中的苦澀,兩行清淚從眼角溢出,靜悄悄地滑過臉頰。導演暗歎今天蕭雨歌真是超常發揮,露出欣喜的笑容,示意攝影師給正面。賢嫔指着珍貴人,發了瘋地叫道:“一定是這個賤蹄子怨恨我的貓不小心撞到她,害她小産,就想一命抵一命!皇上,我的月兒還那麼小,那麼小啊——”雍正沉沉地歎了一聲,閉上眼睛。他的神情是那麼的疲憊,好像快要被這接二連三的黴事壓倒似的。良久,有氣無力地開口了:“這事朕會徹查。珍兒,這段時間你先呆在玉漱齋。沒朕的許可,不要出門。”“……臣妾先行告退。”蕭雨歌抿着唇,在兩個貼身丫鬟如意和吉祥的攙扶下,退場了。“o——k——”随着導演的一聲令下,蕭雨歌膝蓋一軟,倒在唐小昭的身上,由她拖着拽着,回到了休息室。“小昭,我今天跪了多久?”蕭雨歌氣喘籲籲地倒在扶手椅上,累得連卸妝換衣的力氣都沒有了。唐小昭取下她的旗頭,“回主子,你在皇太後那裡跪了五分鐘,又在皇後那裡跪了十分鐘,然後在皇上這裡又跪了十五分鐘。我看了劇本,你失寵後有的你跪了。我還是給你做個‘跪的容易’。”小昭說着就跑去服裝部拿材料。蕭雨歌拿起劇本,看着小昭做的記号,心拔涼拔涼的。足足十八場被欺負的戲啊。雖然現在的爽劇都是這種套路,前期被虐的越慘,後期啪啪打臉的越給力。可是她是蕭雨歌啊,以前哪次演的不是高高在上萬人追捧的瑪麗蘇角色,這次居然會憋屈成這樣。她想找蕭風頌訴苦,隻是最近他一有時間就跟小曹丫頭甜甜蜜蜜。蕭雨歌也開心他終于從沈蕙心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就沒敢打擾他。背了一會兒台詞,劇組人員送來了一個系着粉色蝴蝶結的紙箱子。這麼粉紅的禮物盒子,估計裡面不是零食就是玩偶吧?蕭雨歌樂滋滋地打開,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皺起了眉頭,湊進去一看……陸遙和他的同事尹燦接到劇組的報警,來到警局管轄範圍内的豐誠影視基地。他戴上手套,檢查了下那隻慘被肢解的貓。傷口邊緣不齊整,應該是被石頭那類鈍器割裂的,行兇手段極其殘忍。他在貓屍旁邊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有一行打印機打出來的字:蕭雨歌,下次輪到你了!唐小昭把上次的那隻毛絨貓咪也拿了出來,忐忑不安地說:“陸警官,這是昨天收到的。我還以為隻是黑黑的惡作劇。”“應該是同一人所為。”陸遙讓尹燦去劇組人員那找些線索,向受害人蕭雨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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