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在台上,從樂器架上拿下一把古琴,坐在舞台的階梯上,随便一個姿勢,居然風情萬種。清如幽泉的聲音響起,彈唱間一片深情又帶着淡淡的憂傷。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袅袅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臨摹宋體落款時卻惦記着你你隐藏在窯燒裡千年的秘密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裡你從墨色深處被隐去他彈完之後把琴放回去,然後走下來。我一直靜靜地看着他,心裡突然溢過一種,叫愛的東西。他走到我面前,像,像,像一隻叨回了骨頭,等主人獎賞的小狗,剛才彈唱間的一往情深全都不見了。我撐着他的雙肩,笑得渾身打顫,笑完之後,我勾住他的脖子,非常鎮定地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他微微偏過頭,如玉的臉頰,飛起一抹胭紅。周圍突然響起一片掌聲和噓聲,天啊,讓我一頭撞死了吧……絕世驚喜五、鬧了半晌,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越銀珠!!你那個絕世驚喜呢?!”越銀珠優美地作了個稍等的手勢。“今天,我們非常有幸請到了獵魔人二十年來排名榜高居榜首的……”話未完,掌聲如潮。我跟着人群望去,一個人,一身黑衣,披風在風中冽冽作響——流香!我咬緊牙,拖了拖越銀珠:“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她一臉興高采烈:“這還不夠驚喜啊?曆來紀念晚會從來沒有請到過他哦。”我咬碎鋼牙:“……有驚無喜。”一手抓過可可,拔腿便往外沖。該死的越銀珠一邊追一邊高聲大喊:“風飛飛,你給我站住!”我叫苦不叠,該死。她一把拖住我,生怕我跑掉:“我求了好久,人家是聽說你也參加所以才來的。再怎麼着不能不給我面子是不是?”我苦笑,人世間最大的痛苦并不是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而是交友不慎啊同志們。我緊緊拉住可可,轉過頭對上流香的目光。他一步一步走過來,以前不管他怎麼對我的随行屍,看我的時候也總是一副戲谑的表情,可是這次他臉上是一種冷酷。我把可可護在身後,手心冒汗。可可依舊笑得那麼雲淡風輕,他的聲音柔柔細細:“怎麼啦?飛飛不怕,我在,不怕。”我輕輕撩開他額前的發,他的目光那樣純澈透明。我喃喃地說“放心,不管是我被流香殺了,或者我把流香殺了,也絕對不會讓他傷害你。”可可依然安靜地看着我,他說沒事的飛飛,别怕沒事的。我召喚出白骨杖,流香站在離我隻有一步遠的地方,他的目光卻是看向我身後的可可。我握緊杖,一下子沖過去,他微一閃身,避開了我,看我的眼神居然有一絲憂傷“你真的為了他和我拼命嗎?”這樣的目光裡,我居然莫名地就有些心虛“你已經殺了我四個随行屍了!”流香輕輕地笑,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的笑,也沒有想過有人可以笑得如此悲傷寂寥。“所以,也不在乎這一個對嗎?”他的聲音非常冷,寒入骨髓,我腦中有一個聲音逼得我接近瘋狂,它說可可會死的,他真的會殺了可可的!他向可可走過去,我棄了法杖,突然沖過去抱住了他。他慌忙移開手中長劍,我手上的碧玉钗深深插入他的腰際。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似珠簾斷裂,灑落一地破碎的珠光。他輕輕抱着我的腰,把頭靠在我的肩上,語聲哽咽:“今天冥王開會,我私自逃出來的。因為銀珠說,你會在場。”我全身都在顫抖,淚滑落在他的發際。“我不想殺你,求求你放了可可,我什麼都沒有了,求求你放了他。”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施了一個禁锢,把我放到一個座位上。我像一個悠閑的觀衆,我看着流香抽下一束黑色的腰帶纏住傷口,看着他們交手,看着各種猛烈的魔法交織,看着可可在冰封烈火的魔法中燃燒,火光漫天。我的淚和着這明明滅滅的光華,交織成雨……可可的歌聲還回蕩在我的耳邊,他一邊撫琴,一邊清歌。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袅袅升起隔江千萬裡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我看着熊熊的烈火,心,一點一點也焚化成灰。那個安靜漂亮的可可,那麼風華絕代的可可,那麼乖寶寶一樣的可可,就這樣無辜地湮滅在火光裡。那些平淡溫馨的日子,夾雜着酸澀哽在我的喉間。流香疲憊地走過來,倔強抿着的嘴角,一絲鮮血蜿蜒而下。他解開我的禁锢,我握緊手中的碧玉钗,我想沖上去再給他一下,即使被他殺了也無所謂。可是終究沒有這麼做。我呆呆地站起來,突然間無限疲憊,我盯着流香的眼睛:“流香,我恨你,這一輩子,永永遠遠的恨你。”他慢慢深邃如水,冷冷地說“那就恨吧。”然後轉過身大步流星地離開,會場,一片寂靜。那火依然燦爛,副會長南宮菲歎口氣,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越銀珠一臉豪氣:“算啦,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于是那場原本應該熱鬧非凡的晚會,這樣收場。我回到家,打開門,然後呆住了。水晶吊燈銀色的燈光下,可可一身素裝,仔細地擺放着餐具。我擦了擦眼睛,确定這不是自己眼花。他看見我,微微含笑:“快坐好,很快有得吃。”我慢慢走過去,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确定是事實。“你……”“我騙他的,沒事的飛飛,别怕,沒事的。”我用力出拳,到他胸口的時候卻輕輕的:“你td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然後就抱着他哭成了熊貓眼。可可握住了我的手,慢慢地環在自己腰上,他抱着我把下巴抵在我的肩上,笑顔中居然有一絲妩媚:“我這麼容易就死了,怎麼對得起你那五千萬……”我有點不安,今天的可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呢?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流香用的是地獄火,我不會天真到以為我的随行屍可以承受這種魔法的程度。我撥出老常的電話,提示停機。“老常?老常大半年前就死了啊……”越銀珠一臉狐疑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後退了一大步,伸手扶住後面的牆:“他在三個月前賣了一具随行屍給我!”“不可能,他是我和南宮親自埋的。”“有沒有可能複活了呢?”“我看你神經的可能性比較大。”“……”墜落凡間的仙将六我在sn上找了很久,那天确實沒有他的聊天記錄。我不相信那天的人不是他,他那臉老奸巨滑的笑,貪财如命的風格,想不出來還有誰可以仿得那麼像。我覺得像在一個恐怖片裡,一覺醒來所有的東西都不存在。可怕的是可可卻在!!他一如往常,作的飯依然那麼香,笑容依然那麼引人犯罪,隻是言行裡多了一種妩媚,邪邪的魅惑。我埋在書堆裡找了好多天,終于在一本老舊的魔法書上找到這麼一段,大意是:涅磐,俗名重生,遠古魔法,施術者死後,經仙氣引魂可重生,且法力遞增。我單獨去找了月婆婆——獵魔人協會的長老。她一臉慈愛地看着我,滿頭白發特别滄桑:“飛飛,你真的不記得流香了嗎?”我咬牙:“化成灰都認得,這厮老跟我作對!!”她笑,滿臉皺紋都舒展開來:“你曾經是仙将,因為他被貶落凡間。”我大吃一驚,馬上浮現七仙女與董永那樣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誰知道她下一句話讓我的夢幻破碎了一地:“你調戲他,神帝震怒,責令投入輪回。”天!我的腦海裡立刻出現這種景象:流香驚惶的靠在牆角,我臉上刻着淫賊兩個字,帶着猙獰邪惡的笑,一腳踏在他胸上,一隻手在他身上亂摸。這……這……這不大可能吧?我狐疑:“流香恐怕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主兒吧?”月婆婆笑容更燦爛了些:“那個時候他還隻是個中階冥捕,而你的仙術在天庭都是拿得出手的。”我閉上眼睛,天哪,那我在天庭的名聲……“我……我把他給怎麼着了?下藥□?打暈了霸王硬上弓?”“那倒還沒那麼嚴重,隻是逮住了硬逼人家陪酒而已……”我微微好受了點,又不平起來:“陪個酒就把我貶下凡間啊?”月婆婆一臉好笑的表情:“本來這種事可大可小,天庭上稍微長得像樣一點的基本上你是一個沒落。偏巧那個時候天庭在作《樹浩然正氣》的内部整頓全員大行動,正好差一個典型,偏巧你就送上去了。所以神帝并沒有銷去你的仙籍,你現在在天庭,依舊是仙将。”我咬咬牙,額頭老大一顆汗。“那可可,隻是為了借我的血重生是嗎?”月婆婆依舊笑:“那你希望他是為了什麼?”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你比北京美麗+番外 降谷零:太陽落入月亮懷裡 淫媒錯 病嬌言少的傲嬌小貓妻 開個價,爺包你[重生]/開個價[重生] 女采花賊外傳/職業采花賊 罪愛安格爾·晨曦篇 大佬有病 見英雄略風骨 二妮兒+番外 浪蕩江湖番外-春滿神仙谷 冷面樓主和尚妻 龍阙+番外 醉卧美人膝+番外 暗夜操縱者·啖 奔流入海 安息日 離婚之前(睡前故事集)+番外 人間歡喜+番外 老婆孩子熱炕頭/灰大叔與混血王子+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