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咚地一聲被人從外頭踹開,如下餃子般魚貫進來七八号人,使得原本就狹小的屋子更顯的逼仄擁擠。
為首的自然是戚銀環,後面的則是王爺跟前的一等侍衛駿彌,剩下的則是一些全副武裝的侍衛,腰間皆懸挂着王府的銅腰牌。
看見這陰邪毒辣的女人,袁玉珠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心裡升起了好大的疑惑,這些人怎地忽然造訪?
借着昏暗的油燈之光,玉珠屏住呼吸,朝前望去,那個駿彌還是一臉的冷漠,手裡抓住柳葉寬刀,倨傲地站在戚銀環身後,而那戚銀環雖衣着華麗,可發髻上卻落了微塵,清麗的面龐也稍顯疲态,似乎剛從什麼地方趕回來似的。
這時,陳硯松走上前來,很自然地擋在玉珠身前,略微颔首點頭,笑着問:“呦,這陣仗是鬧哪一出啊?”
駿彌恭敬地朝玉珠抱拳見禮,同時略瞥了眼陳硯松,冷冷道:“王爺上京前派小人在山下巡守護衛,說蘭因真人是他的忘年交,若是有人膽敢攪擾真人的修行平安,格殺勿論。”
這話一出,陳硯松俊臉頓時臊了個通紅,尴尬地替自己找補,“這不後兒就到清明了嘛,我來送些瓜果菜蔬。”
駿彌絲毫不搭理陳硯松,望向玉珠,“真人,陳二爺可有為難你?”
玉珠皺眉,她幾時竟變成了蘭因真人?
一股無形的壓迫席卷而來,魏王雖未碰過她,可那種霸道的掌控感卻能讓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未曾。”玉珠微微搖頭。
她斜眼瞅向陳硯松。
這男人此時臉紅一陣、白一陣的,眼裡明明要氣恨得迸出火星子,可面上依舊裝作平靜無事。
蓦地,玉珠她心裡居然生起股奇異的報複敢,陳硯松啊,報應不爽,你也有敢怒不敢言的一天!
屋裡忽然陷入了沉默,油燈上的燭焰似乎感受到了獵獵寒意,不自覺地左搖右晃,弄得屋子忽暗忽明。
到底,玉珠還是惦念了過去夫妻一場,于是主動打破這尴尬,她手輕扶了下發髻,淡漠道:“陳二爺的确是來送果蔬的,已經夜深人定了,我也累了,各位都請離開吧……”
隻聽那戚銀環就掩唇嬌笑數聲:“姐妹一場,真人怎麼忽然趕人了呢。”
說話見,戚銀環随手将披風解下,揉成團扔到繡床上,纖細的腰肢都扭成了水蛇,一步三搖地走到陳硯松身側,十分自然地挽住男人的胳膊,那雙杏眼卻盯着玉珠,嬌嗔道:“你呀你,不就是給前妻送點吃食,多大點事,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我又不會怪你。”
陳硯松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不住地扯戚銀環的袖子,讓她别說了。
“你們……”玉珠心裡越發惡心了,“住一起了?”
“對啊。”戚銀環率先答,半個身子緊貼住陳硯松,手掌按住男人的胸口,笑得越發得意,“等你們正式和離後,他便去我家提親。”
緊接着,戚銀環又補了句,“順便将家裡的那張又老又舊的拔步床換了,太小,我們施展不開。”
“能不能别說了!”
陳硯松跺了下腳,急得伸長脖子,忙解釋:“玉珠,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玉珠隻覺得有些可笑,他真是一點都沒變,直到現在還是滿口謊言。
失望到底,那就是麻木。
玉珠扭過身,不願再看陳硯松一眼。
“玉珠……”陳硯松不禁往前走了兩步,輕喚了聲。
戚銀環抓住陳硯松的胳膊,将他往後扯,毫不留情道:“人家都不搭理你,你還上趕着找不自在,行了,你先下山,待會兒咱們一道回家。”
見陳硯松立在原地不動彈,戚銀環沒來由一陣火,越發嫉恨,掐了下男人的胳膊,從牙縫中擠出抹笑,“二爺,這不是你該留的地方,怎麼,難道你也想跟你大哥那般,一夜間丢銀子丢差事,成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
陳硯松猛地打了個激靈,他深深地看了眼玉珠,最終一句話都沒說、也不敢說,垂頭喪氣地出了屋子。
陳硯松前腳剛走,那駿彌就招呼其他劍拔弩張的侍衛們出去了。
忽然,這駿彌發現戚銀環并未離開,他皺眉思索了片刻,雙臂環抱在胸前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問:“戚閣主,你不走麼?”
戚銀環咧嘴笑了下,饒有興緻地打量這屋裡的陳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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