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去前曾去淮陽探望桓軍侯,碰巧看到城中有楚人從昌平君府中出來,行為十分鬼祟,特别是見到我之後,他驚慌的往小巷中逃去,以我觀之,此人絕對有問題。”
趙佗平靜說着,如今他們遠離淮陽,不管說什麼話,都難以找到對證,而且他在淮陽城中求見桓昭的時候,确實有從昌平君府外經過。
李信這時也冷靜下來。
“還有何人看到?你那些短兵可曾見過。”
趙佗搖頭,說道:“我隻偶然一瞥,那人便慌張跑入小巷中,短兵們恐怕未曾看到。”
李信冷笑起來。
“先不說是否真有那樣一個人鬼祟進出君侯府邸,就算真的有,那又和君侯洩露軍情有什麼聯系?所以你這趙佗隻是無憑無據,胡亂誣告君侯。”
“可昌平君是楚王之子,如今吾等又是伐楚之戰,滅的是楚國社稷,在這種時候,不可不防啊!”趙佗咬牙說着:“如果昌平君真的把将軍的行軍計劃透露出去,那前路就是一個陷阱。将軍不如臨時轉換策略,如此便可出乎楚軍的意料,避開險境。軍争之事,事關生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李信瞪大了眼睛,斥道:“荒謬!你趙佗以君侯身負楚國血脈為依據,便胡亂猜測君侯會洩露軍情給楚人。簡直荒謬透頂!君侯雖是楚王之子,但也是我秦國王族的血脈,更是從小生在秦國,長在秦國的秦人!君侯為我秦國丞相近十年,大王信任他重用他,君侯又怎會有背叛我秦國的心思!”
“不可能,此事絕不可能!”
“我李信相信君侯!”
李信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昌平君那溫和善意的笑容。
如此為國盡心竭力,待人和善,說起話來讓人如沐春風的高尚長者,怎麼可能是軍中的叛徒。
趙佗确實拿不出過硬的證據來證明昌平君會背叛,他隻能滿臉哀求,嘶聲道:“請将軍信我一次。如果趙佗判斷出錯,趙佗願受任何懲罰,将軍,還請相信……”
“趙佗,你勿要再多言。今日之事我可當做沒有發生過。你出去,立刻。”
李信伸手一指帳門,下了逐客令。
趙佗看了李信一眼,見其目光冰冷,臉色鐵青,就知道此事再無轉圜的餘地。
他的勸谏,失敗了。
趙佗起身,又對着李信重重一拜。
“将軍,趙佗貪心,尚有一請,還請将軍成全。”
李信沒有說話。
“請将軍準我一曲獨自行動,趙佗必全力相報。”
趙佗叩首于地。
看着伏在地上相求的趙佗,李信目光有些遊離,恍惚間,他想到在燕地時,眼前少年意氣風發,為他獻上截殺之策的模樣。
時移世易,人心變了。
良久,李信幽幽一歎。
“出去吧,明天你就不用再随我前往壽春。”
“趙佗,這是最後一次了,今日過後你且好自為之。”
“謝将軍。”
趙佗擡頭,見李信沒有看他,而是側首望向不遠處擺放着斧钺的木架。
趙佗知道,李信剛才那句話,已将對他的情誼耗盡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産生了一條極深的裂痕。
不管結果如何,都再也回不到過去。
軍帳中,燭火搖曳。
昏黃晃動的光芒下,李信那張年輕的臉被籠在陰影中,薄薄的嘴唇緊抿着,顯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靜。
“還望将軍能将趙佗剛才說的放在心上。”
“趙佗,告辭了。”
李信沒有回應,目光依舊盯着木架上的斧钺。
趙佗輕歎一聲,轉身往帳外走去。
軍帳中重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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