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掰不是,我隻是通知你增加産量,什麼跟什麼呀,你亂猜。”單勇坐下了,老頭也坐起來,不過撇着嘴笑了,不管怎麼幹的,這回可讓村裡匪爺們出一口氣,十九家店面,還就解放西路的史家村的店沒事,就來人放了個判決,根本沒人搭理他。其實根本沒啥事,不過有了單勇這麼個推波助瀾的攪屎棍,事情演變得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狠……你他媽真夠狠,說吧,找我幹啥,想打秋風沒門,想要錢甭想,想幹壞事,我是一律不聽你的。”老頭起來了,趿拉着鞋,坐到了單勇對面,看樣有預防了,準備油鹽不進了,不過臉上表情笑意盈然,明顯心口不一。單勇也不介意,賊忒忒對老頭道着:“我給你個大人情,一分錢不要咋樣?保準陶成章他們把你當老爺供着……上回史家村人被抓遲遲出不來,肯定是他們和西苑分局;派出所搞得鬼,那事讓你出了好幾萬,想不想折騰他們一家夥!?我有樣東西,你看看……”摸摸索索,剛從都秃子手裡拿到照片,又放在史保全手裡了,老史現在對單勇的認識可比誰都深刻,愣愣地拿着照片,不敢掉以輕心了,細細聽着單勇所說其中藤纏麻繞的繁複關系,等明白了個七八成,那笑意,也爬上老臉的眉梢了……晴天霹靂聲聲響時間又過了一天,但這一天對于陶成章簡直是度日如年。昨晚和錢中平父子一起宴請的綠源公司的秦北方,以陶總的識人眼光,一看對方就是個新嫩,不但根本未涉足過驢肉行業的生意,甚至連這單生意本身都不懂,兩人提出能不能以賠償置換商标的使用權,這家夥居然一口答應,而且話裡露了點底,說是旨在兩千多萬的賠償,其實綠源公司本身對于商标并不怎麼看重。這就錯了,商标的價值已經被無形中托起來了,要個懂行的人,拿完賠償再把商标扔出去,仍然能換回真金白銀來,現在不管你的名聲臭香,隻要很響,就有人敢接手,不過僅限于在潞州這個驢肉大市。由此陶成章也判斷出來了,幕後肯定還有一雙手,甚至于他懷疑就是秦軍虎,也是他最懼的一位。賓主宴罷歡散,法庭上見到的李玫蓮始終沒有露面,似乎又成了一個隐形人一樣,一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讓陶成章心力交瘁了,靠兩顆安定才睡了一覺,早晨又早早睜開眼了,電話來的比他起得還早,是老夥計錢中平,商量對付陳局長的事。這是條喂不熟的狼,給錢就辦事,翻臉不認人,陶成章還真怕這家夥揪着凍肉的事不放,而且也有點懷疑秦軍虎暗中買通,這個世道,朋友成不了一家,可警匪有時候還真分不成兩家。早早地到了鑫榮肉聯廠,産量驟減,門口恭迎的老錢一臉如喪考妣,每回掏錢的時候都這得性,兩人相約着上了樓,坐到了辦公室裡,倒了杯茶,錢中平開口就是個很實際的問題:“老陶,你說這家夥的胃口得多少才能填着,我昨天問他,他沒說準數,隻是奸笑。”“那是慣用辦法,他也揣不準多少,但能多榨一分,絕對不少掙一分。給他先準備五十萬,老規矩,陳局長隻喜歡現金,其他一概不收。”陶成章苦笑了笑,沒辦法,縣官不如現管,不買人家的賬還就過不去這一坎。要真查陶成章覺得倒不至于,真查出來,對他可一點好處沒有。“這老東西,這些年幾乎就是咱們養活着,媽的,别說他了,就他家那狗少,也沒少來這兒打秋風。”錢中平搖着頭,懊喪地坐下來了,兩人商議着商标的事,現在這可是結結實實一鍋夾生飯了,連響馬寨的包裝都印了不少,正準備大幹一番,現在倒好,十幾家銷售店面不是換牌就是關門,等于辛辛苦苦建起來的銷售渠道一夜之間全毀了,不僅如此,對于驢肉香的聲譽影響幾乎是緻命的,自今而後,怕是在本行說話要少三分底氣了,經營戶都跟着賠了,以後誰還敢跟着你幹。說話着當會,陶成章的電話響了,以為是那家股東的電話,卻不料異樣了,居然是史家村那位老驢頭的電話,陶成章接了電話,開口還是喜怒不形色地問着:“怎麼了,老爺子,你是不是打聽賠償的事?”“你已經賠錢啦!?”對方很驚訝。“啊,我們可沒老爺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氣概,支撐不住了。咦,對了,你們店面好像沒事?”“哦喲,老陶呀,你上當了,你被騙了,你被人耍啦……你在哪兒。”“我在……鑫榮肉聯廠,老爺子究竟怎麼一回事?”電話在急促的問話中扣了,沒說怎麼回事,不過人馬上要來,錢中平聽得不對勁了,驚聲問着,陶成章也糊裡糊塗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兩眼發滞。此時才想起,好像史家村那家響馬寨醬驢肉店不聲不響,根本沒發生事,這一下子讓陶成章覺得蹊跷了。又有變故了,兩人又是緊張地奔下樓來,直等着史老頭來,不一會兒又是那輛不常見的越野載着老頭來廠裡了,下車的史保全緊張兮兮、神神秘秘,直揮着手進屋說,等上樓,又怕人聽到似地關上門,一開口又是那一句:“你們倆被騙啦,趕緊想辦法吧,付了多少錢……啊?三百多萬?哦喲,你們可真是有錢人呐,被騙這麼多都沉得住氣……”“咋個回事?老爺子,您坐下慢慢說。”錢中平把這一頭花白,像個趕驢漢的土财主請到上座,史老頭從懷裡吧唧摔出一摞照片來,一指道:“看看吧,老子一直懷疑要賠償的有問題,根本就沒搭理他們,而且派人跟着這騷娘們,終于沒白跑,發現這裡頭的貓膩了……”摔出來了,單勇說這是顆炸彈,史老頭尚且有點不信,不過摔出來看兩人的眼睛一滞,隐隐覺得不管是不是炸彈,效果應該不亞于炸彈。果真如此,錢中平一把搶過照片,是兩人碰杯的照片,一張是李玫蓮,碰杯的另一方,卻是陳宦海,乍一看時,陶成章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翻看幾張,确認不是拼湊,而且就史老驢這水平也不可能懂ps,這下子如當頭澆了一盆涼水,傻眼了。陳少組織的?有可能。否則李玫蓮不至于一下就在驢肉行業橫空出世。但可能的是陳少背後的那位?不過……當兩人狐疑的眼光投向史保全時,史保全生怕兩人不知道似的道着:“商标我知道是在單勇手裡,後來你們不知道了吧,肯定是你們裡頭誰讓這狗少找單勇要去了……我聽說呀,單勇被狗少整的人把他關小黑屋裡關了好幾天,連唬帶吓還說要滅他全家,愣是逼着他簽字啦。這就是你們裡頭誰辦的爛事。”史保全被教唆得也會說瞎話了,而且他這大年紀,瞎話說出來都像真話。更何況,幾個人還一塊幹過黑事呢。“不可能吧?”陶成章愣了下,當時準備不聞不問,根本不搭理這個小輩,不過旋即一驚,指着錢中平道:“默默,是不是他找的狗少,狗少拿到商标根本沒吭聲。”啊!?錢中平吓了一跳,撥着電話,電話裡訓着兒子,問着真相,果不其然,默默出了回醜,要找回點面子,果真托陳少去收拾單勇去了,接下來,不用說了,肯定是陳少看到了其中的機會據為己有,或者他就即便看不出來,一家公檢法的,還不懂挾着商戶要錢這點小事!?兩人又怔了,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本身就依仗着陳少不黑不白身份保着平安,要是找人整點事,那還不是小菜一碟,錢中平唯一不解的是疑惑地道:“那前天晚上,他們帶人去和砸搶的火拼……也是他呀?這唱得那一出?”“哦喲,老錢呀,你驢日貨就認識錢,江湖上這黑門道老爺子我玩得不待玩了,整上兩夥人火拼,一流血最好出逑條人命,你兒子找的人,回頭找你要錢,給不給?不給我跟你拼命,吓死你……這十有八九就是他們自己整事,吓唬你們掏錢呢。老一套了。”老驢說到這茬,可是門清的很。年輕時候就混過,說得兩位老闆忍不住全身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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