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用?”薛亦晨問。“雙層保險,做一個網絡空間,把網址給買家發出去,讓他們自個看去。再打印一份紙質的,同時給他寄過去。等着他們聯系咱們。”單勇道。“可不知道是誰呀?”楊福成老總郁悶了。“這還不簡單,你給和五洲、天中同等重量級的同行,各寄一份不就行了。”單勇道。這辦法把楊福成吓了一跳,愣住了,那一捅又是大婁子,不過他細想着,又慢慢喜上眉梢上,然後小心翼翼地道:“哦,不知情的一看,還以為又有人亂捅一氣了;而知情的,他就急了,自己就跳出來了。可傷得是天中公司的信譽呀?五洲雖然注銷了,可行内都知道老段是天中公司下屬的人。”“忍着疼自傷一刀,疼一下子;怕疼不敢剜瘡,那得疼一輩子。楊總你作決定吧。”單勇笑道。楊福成一時躊蹰了,他看着自斟自飲的單勇,又看看愁色一臉的薛亦晨,終于咬着牙下決心了:“行,按你說的辦。亦晨,你跟着他,把這事辦辦,我就住在潞州等結果。反正破罐破摔了,你們往破裡摔吧,能把他們拉下水也算。”敲定了,忍着疼敲定了,宴罷楊總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而單勇和薛亦晨就忙起來了,專跑了一趟她在河北的家裡,拿到了東西,又異地找了個商務服務的地方,嘩嘩打印了幾個小時,封了十幾個印刷品包裹,異地發出。回程的路上,薛亦晨來回聯系着網上租了個空間,把這一百多頁的影印件全部貼好,整理出來的網址交給了單勇,當然,那些東西自然是不會給他的。看來這玩意薛亦晨存得也不少。淩晨時分,按着薛亦晨和楊部整理出來的名錄,一個群發,把網址全部發出去了……這個餌制作的有點繁瑣了,不過好在有天中公司的協助,沒費多大勁,技術活是薛亦晨幹,體力活是武子幹,單勇隻是動了動手指,發了條短信而已,發完時看看時間已經淩晨四時了,從潞州出來,一夜跑了三個城市,他喚着武子要不休息一會,武子應了聲,離最近的城市還有二十多公裡,商量着就歇那兒,單勇打了個哈欠,回頭看薛亦晨時,卻發現這女人一點睡意也無,兩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他異樣地道:“怎麼了?精神頭這麼好。”“那怎麼和他們聯系?我是說發的手機号,都是我們這行的老闆,冠奧、明磊、沿江、華廈二十幾家可都是行裡的名企。都是和段總平起平坐的人物,他能信你嗎?”薛亦晨有點懷疑地問。“呵呵,下面的事,你最好别知道……這是為你好,等有了結果,你自然就看到了。對了,這事是你幹的啊,東西也是藏在你手裡,别亂對人講。”單勇道,聽得武子一笑,薛亦晨一氣,他扭過頭了,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車緩緩地駛着,中途單勇和武子換乘了位置,單勇開了會,薛亦晨在潞州一地經曆的,比她從業這若幹年經曆的還多,她借着隐隐的光線看着單勇,還是迷一般的看不懂。車駛進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夜的忙碌到了結束,已經是天蒙蒙亮了,三個人找了家快捷酒店,先住下了……絲絲線線織網密四個外勤組,每組四人,還配機動人員六人,重案隊一下子傾盡全力了,延續數月的案子快把人熬出脾氣來了,不過有些事急不得,越急越出亂子,可沒想到這個目标不明的排查還是出了岔子,110上來的警員羅傑第一天出來排查就直接摁回來倆,本來就個側面排查,誰可想撞着一夥聚衆吸粉的,敢情前販槍嫌疑人改行了,販粉去了,細查,不對。曲直一組追查到的一個嫌疑人,按當地派出所的介紹挺像,不過看服刑的記錄,身材對不上号。另一組更絕,追到的兩個居然是獄友,居然出來還發展成基友了,找他們根本沒費勁,因為聚衆賭博還被關在派出所呢,胳膊上吊着繃帶,被人砍了。按照省廳專家的描述,十餘重點嫌疑人被排除的很快,二十四個小時後,排除得一個不剩。趙家成抱着一堆排除後的案卷進到支隊給省廳來人安排的臨時辦公室時,幾位正對着筆記本電腦分析幾個槍案的并案可能,老範叫着趙家成上來,看了另一組監控畫面,發生在四年前,晉中一市的某加油站不遠,站在車邊的車主被疾馳而來的車裡槍手一槍撩倒,接着連開兩槍,差點引起火災。“你覺得兩個槍案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幹的?”範洪疇突然問。這個懸案趙家成知道,是原潞州金太陽娛樂中心老闆被襲的事,不是他經手的,不過根子在潞州,當時案發地警方來外調不止一次。他笑了笑道:“我不懂這個行為模式。好像和東明這次有點出入。”“不要被假像迷惑你的眼睛。兩案有三個相同點,同樣是明目張膽,在大庭廣衆下開槍;同樣使用過消聲設備,槍聲沒有驚動太多的人,這也是省廳幾位來此的原因,我們追蹤這個膽大妄為的槍手不止一天了;同樣也是作案後就銷聲匿迹,我們連一點蛛絲馬迹也查不到。”範洪疇道,手撫着下巴,看着趙家成拿着一摞案卷,他明白了,出聲問道:“全部排除?”“嗯,對不上号。”趙家成道。“同志們,注意一下……第一槍開啞火了,接着來,看看那兒錯了。”範洪疇出聲示意着衆人,趙家成把情況粗粗一介紹,稍加思索,那位沉穩的女警道着:“性格和行為模式是根據幾樁槍案分析的結果,我想應該不會有太大出入,錯在限定上。”“對,應該在限定上,你們給的嫌疑人太少了,正常情況下給你三天時間能圈定重點嫌疑人就不錯了。”另一位道。“範處,為什麼一定要是槍案嫌疑人呢?涉槍誰也知道是重罪,他不是賣槍,而是拿槍去殺人,他會不會有意識的掩飾這些。”“這一點值得注意,上一次作案還使用了交通工具,這一次卻僅僅是步行,從作案手法上看,明顯已經犯罪升級,也就是說通過幾次的犯罪實施已經給他建立了強大的自信。反過來講,那麼在沒升級以前如果有涉案,就未必會是槍案了吧?”四位同行連珠炮介似地來了幾句,找出了纰漏,這次可能犯了操之過急的毛病,一聽從頭再來,趙家成臉色好不懊惱。動動嘴皮容易,可做到就難了。“調整一下,家成……用這個身高,上下浮動一公分,限定現在你們潞州籍罪案庫裡的嫌疑人,重點是傷害、槍劫一類的暴力惡性犯罪嫌疑人,先用身高和體型、後用年齡、再用性格……出來的人,再比對行為細節。”老範根據同行的讨論,調整了一個方向,他看趙家成有點怏怏不樂了,老頭笑着安慰道:“小夥子,老師可是英明半世了,你不能讓老師在潞州來個晚節不保啊,告訴我,有沒有信心。”“有!”趙家成敬了個禮,笑着出去了。這一辦公室正瞅空說笑兩句時,電話又來,老範一接電話,把手機上收到的網址讓屬下趕緊打開,一開,一屋皆靜。沉默數日的魅影又在動了,此次曝出了兩省三座高速路橋的質量問題,在網上已經有愈演愈烈之勢,幾個看着面面相觑,有位道着:“範處,就挖出這個槍手來也于事無補了,他僅僅是個執行人,能知道多少?”“那也得挖,他們鬧他們的,咱們挖咱們的,當警察,憤世嫉俗可要不得啊。”老範坐下來了,揉了揉眼睛,又是省廳的催辦,而且措辭很嚴厲,一任這個幕後黑手一直在胡來,失職快要全部怪咎到案情毫無進展的警察身上了※※※……這一次炸得不輕不重,可還是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最先是在一位名人博客上出現的,貼出來了近百張工程預決算模本,資料顯示是某省的兩所高速路橋,用料和設計差别懸殊很大,外行也看得出,這是明目張膽的偷工減料,先傳了數小時有影響後,那位什麼名人卻出來作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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