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直總督府内,胡宗憲、鄭泌昌、何茂才等人均坐于大廳。
“這便是那張大牛的口供了!”馬甯遠躬身上前,将口供遞出。
“這次多虧了高大人,要不是他的話,不會這麼早拿到口供!”馬甯遠将口供遞出,還不忘出聲恭維。
“那是自然,高大人可是小閣老的門生!”鄭泌昌端起茶杯,微抿一口。
胡宗憲接過口供,隻是淡淡掃了兩眼後,便遞給其他人:“你們看看吧。”
何茂才率先接過口供,看着上面所記錄的白鹭書院呂東興的名字,拍了拍腦袋,恍然道:“這個呂東興,我認識!和我同期,我們都是嘉靖八年的進士。”
“哦,既然是你同期,那你對這個人有何了解?”坐于上首的胡宗憲聽聞,也來了興趣。
“讓我想想,這個呂東興當時好像是因為一件事憤而辭官的,到底是什麼呢…”何茂才撓了撓頭,緊皺眉頭,回憶良久。
大廳内一片寂靜,連落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衆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何茂才身上。
“有了,我想起來了!這個呂東興好像是因為舉報上級貪腐,而後被同僚排擠,憤而辭官!當時這件事鬧得還挺大的。”何茂才猛地一拍腦門,昔年的回憶不斷上湧。
“這個呂東興看來是位嫉惡如仇之輩,不過單憑他一個人,是掀不起這麼大的動靜的!就在剛才,浙江下屬的幾個縣也出現了類似桃源村的事件,村民們不讓官兵丈量土地。”鄭泌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幽幽道。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後面搗鬼,想要讓官府的土地丈量進行不下去?進而使改稻為桑政策流産?”
高翰文聞言皺了皺眉頭,對他來說,丈量好浙江的土地,并為改稻為桑做好準備,便是他此行來浙江的目的,也是老師對自己的期盼,他絕不允許有人将這項利國利民的好事破壞。
“嗯,是的,那些讀書人也不太安分,他們聚在一起,大肆抨擊國家政策!還将改稻為桑的國策抹黑為某些高官滿足私利的産物,真是其心可誅。”鄭泌昌惡狠狠地說道。
“還用猜嗎?肯定是那幫清流在搞鬼。”何茂才冷不丁地插嘴道,緊接着端起茶杯。
“老師,早在來之前,我已經派官兵前去白鹭書院拿人了。”馬甯遠跪伏于地,語氣中沒有半點情緒。
“什麼?那白鹭書院牽扯頗深,恐怕不是明智之舉啊!”何茂才聽聞,口中的茶水噴出,驚詫道。
“唉,抓了就抓了吧!待我給嚴閣老他們寫一封信确認下情況。”胡宗憲聽聞馬甯遠的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都下去吧,沒我的消息前,誰也不要輕舉妄動。”
緊接着,胡宗憲的眼光掃視過在場的衆人,吩咐道。
“是。”衆人随即領命而去。
……
譚綸的房間内,此刻他正把自己關在書房内,誰也不見,焦急地在房間裡踱步,眼下嚴黨已經采取行動,并開始積極鎮壓那些反對改稻為桑政策的人,而自己眼見那些正直之士遭奸臣所害卻又無能為力,這讓譚綸不由得感到十分煩躁。
思索許久,最終譚綸還是坐到了書桌旁,鋪開信紙,提筆寫下:“徐閣老親啟,屬下譚綸,近日在浙江所見……”
而另一邊的浙直總督府,胡宗憲也端坐于書房内,回想起近幾日所發生的事情,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緊接着鋪開紙筆,提筆寫下:“老師,近日身體可好?在下胡汝貞,近日在浙江發生了許多事,有人煽動村民抵制改稻為桑……”
“把這封信寄給嚴(徐)閣老!”
待信寫完後,胡宗憲以及譚綸幾乎同時喚來下屬,将信寄出。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道可道,非常道……”
此刻,白鹭書院内,一陣朗朗的讀書聲響起,有部分路人駐足于此,感受氛圍,附近秀麗的風景外加上稚童的讀書聲,一副甯靜祥和的樣子。
“駕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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