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似水年華,幾十年前的暑假經曆,蓦然回首,仿佛隻是回憶昨天的故事。不同年代的暑假,有不同的經曆,不同的感受,米雲在農村度過了20多年的暑假,記憶深刻的不多,因為農村的暑假是最農忙的時候,酷暑将至,又要注意防中暑,又要幫家長勞作,農村子弟都少不了要幹力所能及的農活,還要完成暑假作業,還有要想着法的度過兩個月左右的假期生活。
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老家農村,是沒有煤氣和天然氣的,用電也僅能保證夜晚時微弱的照明,即便這樣,也無法保證每天能不間斷供電。家裡日常燒水做飯隻能用木材或野草。
那時,在農村根本沒有打火機,取火大都用火柴,老人家把這東西叫“洋火”,米雲的爺爺和奶奶喜歡叫火柴為洋火,意為國外進口貨,加上在農村的收入有限,買“洋火”也是家裡一筆不可缺少的開支,所以平時也是舍不得用,能省盡省,因為米雲的爺爺奶奶都出生在解放前,解放前就生活了二十多年,比外公年齡要大,米雲爺爺是見過世面的,湖南和湖北兩地的縣城經常跑,爺爺是個剃頭匠,經常幾個月都在外面跑,來回路上幾百裡,算手藝人,米雲爺爺就靠老式剃頭這個業務,就賺了幾棟房子和幾百畝田地,還好在解放前夕賭博輸掉了幾百畝田地,要不然解放後也沒有好日子過,聽父親無意中說的,父親也會剃頭,爺爺的三個兒子都會剃頭,每次說到剃頭的時候,偶爾也會提起爺爺的過往,不多說了,又回憶跑題了。
小時候為了能在雨季吃上飯,我們就得用比較易燃的樹葉來當引子起火,等火點着了,慢慢加些樹皮上去助燃,等火燒燃了再加木柴。而當時農村的竈台大都是用磚土砌成的,把潮濕的樹葉點着并非易事,為了能點着火,還得用一根竹筒當吹氣筒使勁吹氣,被煙灰弄着灰頭土臉、熏得眼淚汪汪是常有的事。樹葉好找,米雲家的屋前和屋後都是大把的樹葉,吹火棒是那個年代農村比較常見的廚房用具,米雲家搬到第二個村子也帶着吹火棍,吹火棍的質量不錯,一般用上幾十年也壞不了,老人更喜歡用,米雲喜歡空吹火,不喜歡用吹火棍。
到了20世紀90年代,農村也開始慢慢改用燒煤了。用煤爐子生火做飯,就是煤爐子的火小,小規模的做菜做飯問題不大,多用鍋煮飯和炖菜還是不錯的,多用鍋上面煮飯,下面隔層煮粥,一鍋兩用,那時候農村還沒流行電飯煲,時至今日,米雲都感覺多用鍋煮的飯粥遠勝過今天的電飯鍋,夏天米雲經常煮綠豆粥吃,多用鍋煮的飯,下面還有米湯泡飯吃。
一般期末考試完了,暑假就到了,在80年代的時候,考完試以後,需要等幾天再到學校拿成績單通知書和獎狀,還有暑假作業,之後就是正式的暑假開始了。
放暑假,我和小夥伴們最喜歡到池塘和河裡玩耍,河裡去的相對少點,水深,那時的河水雖然不幹淨清澈,但是農村主要的飲用水,可以直接生喝,河水放在水缸裡幾個小時,就會沉澱河沙,三五天就要洗水缸一回。傍晚全大隊男女老少大部分都會在池塘裡遊泳,玩水,洗澡。
暑假期間,小夥伴日常經常上樹,捉知了,掏鳥窩,捉木古佑,捉丁剛,捉螢火蟲等等各種昆蟲,老家樹很多,那時樹上的知了和鳥窩也很多,捉到的鳥我們會好好養着,有些可以養好多年,特别是八哥鳥,特别好玩。
那時的暑假,吃的東西不多,我們會去偷點别人家的地瓜,菜瓜,黃瓜,西紅柿,涼光,玉米,到别人家的橘子林偷橘子和桃子吃,其實隻是為了好玩,吃的并不多,也能解饞,米雲的外公外婆其實也種植了大量的橘子樹和桃子樹,各種水果也算齊全,但米雲不想跑兩三裡路,尤其帶小夥伴去偷自家的水果吃。
農村孩子早當家肯定沒錯,在農村很多孩子從小就會就會幫着父母一起做事情,家務勞動也好,外面地裡的勞動也好,都有可能去幫忙,七八十年代,當時的條件就是那樣的,暑假除了玩,同樣會幫家裡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前家裡養有豬,大部分豬食都是豬草,所以要打豬草,我會跟着爸媽去。家裡用的是大鍋竈,需要柴火,和村裡的夥伴們結伴去山上砍柴,男孩女孩都有,這些都是我們暑假常做的事情。
80年代那時的暑假,我們文化生活很少,電視很少,節目也不多,偶爾到别人家看看電視,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小夥伴來米雲家看電視,男女小夥伴都會過來,就是單純的一起看電視,沒有東西可吃。
那時也沒有冰箱,每當見到有人騎着二八自行車賣冰棍,很想吃,會讓父母買一根嘗嘗,雖然也會買,但買的次數不多。現在的冰棍雖然很好吃,但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當年賣冰棍,都是用自行車推着一個冰棍箱,在暑假期間經常有賣冰棒的,推着自行車走街串巷賣冰棒,有時為了吃冰棒,會把家裡用不着的東西,像不能穿的舊塑料拖鞋之類和牙膏皮拿去換,炎炎夏日吃根冰棒,是最幸福的事,也不知道小時候的牙膏皮為麼那麼有用,能換錢,能做釣魚的鉛皮,能換米泡兒,現在的牙膏皮用完就丢了,也沒人收牙膏皮。
那個年代還有一大特色,那就是露天電影,露天電影是我們當年主要的文化生活之一,每當暑假都有幾場露天電影,每當村裡要放電影的時候,孩子們會很早就去放電影的地方,會找一個自己覺得比較好的位置,放上自己從家裡搬來的凳子,占好座位,我比較喜歡坐在銀幕的前面,或者是在放映機的旁邊,看放映員放電影,當時的電影場地就在學校前面,也就是我家附近,全村人都是從四面八方過來,湖北那邊的人也是,都坐在那個河堤60度的斜坡上。
當然了,暑假作業必不可少,開學的時候是要交給老師的,在玩耍的同時,作業也是會做的,不過我和夥伴們的暑假作業,經常是在開學前幾天才去做。
夏天的時候有很多的螢火蟲到處飛舞,在夜裡一閃一閃,非常的美麗,我們會找一些小玻璃瓶,穿上一些螢火蟲放到瓶子裡,在黑暗的屋裡,散發出隐隐的光線,非常美麗,現在我很少見到螢火蟲了。
暑假經曆了不少,是非常值得我們去懷念的,特别是小學那段時間的暑假,是最純真的時代,也是最難忘記的。
80後童年暑假時代,娛樂節目開始豐富起來,黑白電視基本進入每家每戶,彩色電視也有幾戶人家擁有了,摩托車和家庭KtV也會步入農村的極個别家庭,動畫片、電視劇是每個人第二天上學津津樂道的話題,看着電視劇忘了作業的人大有人在。黑貓警長、一休和尚、葫蘆兄弟、米老鼠和唐老鴨、灌籃高手等中西荟萃,這些經典之作是他們這一代直到老都還會念叨的。
在20世紀的80年代初,物資匮乏,農民隻能用有限的券從供銷社購買一些生活的用品,更别說空調了,連風扇都沒有幾個。大部分人都是靠着手搖蒲扇來降溫。在炎熱的日子裡,沒有一絲風,南方的酷熱更是難耐,常常讓人喘不過氣來。即便是如此,農民也不得不在地裡幹活,不能耽誤農時,暑假期間就是農活最繁忙的時節。
暑假吃什麼,這也是比較頭疼的事,那時候青黃不接,農活又多,還要經常請人互助勞動,需要上街去買菜才能應付,米雲就曾經獨立過河去了很遠的地方買菜,還做過兩天飯菜,十幾人吃的飯菜,也就是米雲八九歲的時候,一年也就暑假有機會做兩回飯,平時基本不會做飯,平時在家煮一大鍋的綠豆湯,太熱的時候喝一碗,絕對提神。綠豆湯不僅具有清熱解毒、止渴消暑的功效,而且營養豐富,是一種經濟價值和營養價值都很高的湯,晚上有時候熱的受不了,幹脆就睡在外面的竹床上,那時候的農村家家戶戶都會有個用竹子做的竹床和藤椅,現在竹床已不多見,當時外面有風還是比較涼快的,就是蚊子讨嫌。
在八十年代的農村,很多地方都不用電扇,更不用說空調了。即使是到了現在,還有大多數的農村家庭,也沒有把空調作為暑假的主要工具。即使裝機量很高,也不能說家家戶戶都有,但平均每戶擁有量肯定不止一台。但說實話,現在農村的空調使用率真的很低,大部分都不願意開。
總之,雖然那個年代物質特别匮乏,但是生活簡單純粹,簡單快樂,貧窮和快樂并存,人也充滿了活力。夏天很熱,冬天很冷。不怕窮,不怕累,怕就怕那種曾經的單純、天真、沒有雜念的時代一去不複返,精神世界變得空虛了。
那些年的暑假,做為農村孩子,幫忙收割稻谷,是整個暑假最為重要之事。一家人天亮就出發,因為早點出門早點收割完,不會那麼曬,如果收到大中午,很容易中暑的。米雲村子沒搬遷的時候,全村的親戚一般都是先幫外公家耕種收割稻谷後,再處理自家的農田耕地。一大家子人分工合作,割禾的,打谷的,擔谷的。收割完後,還得把禾杆綁成人形狀,我們叫"杆人"稻草人,曬幹後還能有大用處,冬天鋪床和搭茅草屋都能用上,還能結成草把燒火煮飯,稻草繩子用來串臘肉和臘魚。
曬谷的事就基本交給了我們小孩子,每天守着它們,一天還要翻來覆去的用腳趟谷子,方便都晾曬到位,還害怕天公不作美,遇到下雨,累的半死,要趕緊收起來,淋濕了就容易發黴。
把谷曬幹了,大人把風車拿出來,我們幫忙把谷粒裝袋。風車的原理就是把沉甸甸的谷粒留下來,幹癟的裡面沒米的谷殼吹出去,留下的都是精品。曬完谷才算一件大事完了。
曬完谷,田裡又開始下一季的忙活,犁田。這一般是大人的事,小孩一般駕馭不了。但是放牛卻是我們小孩的事了。遇上溫順的牛還好,要是狂躁的牛,那就悲劇了,動不動,一言不合就用牛角慫你,90年代中後期,農村才出現了機耕地,耕田效率提高了不少。
田地弄好了,又要插秧了,整個暑假都是農活,一年三季水稻,後來兩季,現在農村隻保留一季水稻了,至少米雲的家鄉基本上都隻耕種一季了,不能說現在的人懶,一畝田地的收成就這麼多,還要農藥化肥各種成本開支,又賣不出錢來,夠一家人吃的糧食就夠了。
夏天插秧、割谷、脫谷和曬谷都是米雲記憶中最深刻的烙印,因為每一項作業米雲小時候都有經曆過,前面章節都有重點回憶提及,這裡不多說,因為每個暑假,米雲村裡的親戚都會約好幫外公家插秧割谷脫谷粒的,米雲從小到大都會跟着,把秧苗丢進田裡,讓姨舅他們插秧,有時米雲自己還下田插秧幾下,從事力所能及的勞作,中午歇息的時候,摘幾個能酸掉牙齒的橘子吃,橘子可以從五月吃到11月,從最青澀的時候吃到最成熟的時候。
農村暑假期間是大人們最忙的月份,小孩子們也會跟着忙活近一個月,剩下的一月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一半時間用來出去釣魚,早出晚歸,天不亮出去,晚上看不清魚漂就回來,成果比較多就可以早點回來,渴了就喝幾捧湖水,餓了不管,忍着,湖邊有甘蔗林,蓮蓬,菱角,雞鬥八哥,高瓜,會弄點吃的,那時候水裡有一些說不出學名的自然水産,夏天一個月小夥伴基本上都會曬成黑炭,盡管盡量會選擇在樹蔭下釣魚,但從總有曬得到太陽的地方,有太陽的地方有魚,夏天一般都是在遠一點的地方釣魚,去五組或三六組交界的水溝,或三四組交界的大片魚塘。
也許隻有童年的暑假是最值得人們去回味的,和小夥伴的各種玩耍,讓八十年代的我們回憶時感到幸福,盡管童年的暑假已經回不去了,甚至有些童年的那些人都早已各奔東西不再有聯系,也許童年的那些環境場所都已天翻地覆變化了,但是那些趣事會永遠存在我們内心深中,隻要事件觸發就會無意中記起來,并沒有完全遺忘童年的記憶,讓我們童年的記憶不再貧瘠,讓我們時刻保持着童心的單純來面對社會生活,充滿信心和力量。
一般到了假期快結束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好像還有不少假期作業沒有完成,便會在最後一周甚至幾天的時間裡,找來提前做完的小夥伴的作業在家長不在的時候沒日沒夜的抄,米雲記憶中,米雲是從來不做寒暑假作業的,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如此,開學前會象征性的做幾頁,前中後部分随便寫幾下意思一下,還是在開學後的教室裡面寫寒暑假作業,這個話題就不多說了,不推薦,小孩子應該要以學業為重。
作為80後的一代人,我們經曆了社會的巨變,也承受着生活的重壓。我們曾是家庭的希望,社會的棟梁,卻也在時光的流轉中飽受磨砺。在生活的瑣碎中,我們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堅持,也學會了面對無奈。我們曾在青春的年華裡激揚文字,如今卻在現實的壓力下負重前行。
面對生活的壓力和無奈,我們選擇了沉默。我們不再抱怨命運的不公,不再訴說心中的苦悶。我們學會了把一切化為動力,學會了在沉默中爆發。這種沉默,帶給我們力量,也讓我們在生活的道路上更加堅定。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克服的。我們曾在逆境中不服輸,也曾在困境中不放棄。這種不服輸的精神,成為我們生活的動力,也讓我們在人生的舞台上大放異彩。然而,生活中總有一些遺憾,讓我們在回首過去時心痛不已。那些曾經錯過的機會,那些曾經失去的人,都成為我們生命中的遺憾。
面對遺憾,我們學會了接受,也學會了放下。我們明白,生活不會因為我們的遺憾而停止,而我們必須繼續前行。我們用時間去治愈傷痛,用信念去支撐未來。我們相信,隻要心中有夢想,腳下有路,就一定能走向理想的彼岸。
生活不易,人生短暫。我們要珍惜每一個當下,擁抱每一個未來。作為80後的一代人,我們有着堅不可摧的精神,有着勇往直前的決心。我們要把過去的遺憾化為動力,用不服輸的精神去挑戰生活。我們要在沉默中爆發,用樸實的語言去訴說人生的感悟。
現在的暑假,孩子們是孤獨的,玩伴太少,一般都選擇上興趣班,夏令營,遊樂場。而我們80後的暑假是解決暑熱的冰棍,是和小夥伴結伴遊玩的各項遊戲活動,是跳入池塘和小溪裡玩水,是幫家裡幹農活,不能說誰好誰壞,時代不同,人的選擇也不同,都不能回到過去。我們年少時,總想着長大,長大後,總回憶從前。舊時光,是個好東西,多少人回憶,卻回不去,時光匆匆,不負流年才是我們該做的事。
因為我們曾經擁有過回不去的青春年少,因為我們曾經擁有過無憂無慮的童年,過去的已成為過去,未來的我們應該像童年一樣的快樂工作和生活,勇于面對現實,面對生活中的困難,挑戰一切困難,并獲得最終的成功。我們的青春已經回不去了,但我們的未來還在等着我們。讓我們一起為夢想而努力,為未來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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