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老王,我給你們說,昨晚你們昏過去了,沒看到當時的情況,那叫一個精彩,牆啊,窗啊,地上啊,到處都是洞啊,坑啊,還有窟窿。最後兇手為了逃跑,炸彈都用上了。你們早點出院,說不定還能去看看現場。”耿直嘴巴閑不下來,開始給老王二人講述昨晚的經過,那是講的有聲有色,活靈活現,偶爾還添油加醋,如果不是腿被吊在床上,就要下地表演一翻。
老張,老王和吳志明,還有剛剛抽完煙,回到病房的薛文章和傅宏滈都聽的津津有味。
鄭千尋給耿直打眼色,叫他注意還有警局之外的人,他也不管,反正冬至身邊的人,他信得過,就算他不講,這些人還不是可以問冬至。
薛文章和傅宏滈抽完煙,剛來到病房門口,正好遇見低着頭,跑出來的吳桑琴,二人不知所以然,隻好待在病房聽耿直講故事。
冬至追出病房的時候,吳桑琴正站在安全通道,見冬至出來,向安全通道走去。
冬至快走幾步,打開安全通道防火門,吳桑琴就站在拐角處,望着窗外,沒有走遠。
冬至來到吳桑琴身邊,“小…小琴,你沒有生氣了吧?”冬至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走哪裡去,從來不打招呼,害别人擔心一晚上,我才不理你。”吳桑琴環抱起雙手,假裝生氣。
“小琴,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們,就是不想你們擔心。”
“我才不擔心你這個小色狼。”
“我……。”冬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好望着窗外不說話。窗外兩隻麻雀在空中嬉戲,時而相互追逐,時而相互梳理羽毛。
兩人之間,短暫沉默,吳桑琴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小冬至,大V說的是真的麼?”
“什麼真的?”冬至不知道吳桑琴指的什麼,他有些擔心吳桑琴對昨晚的事窮追不舍。
“你……。”吳桑琴差點因為冬至的話暴走。
“大V說你最喜歡看我笑。”吳桑琴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
“大V說你最喜歡看我笑。”吳桑琴提醒冬至。
“嗯,你笑起來,比生氣好看。”冬至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那你說,我和小琪還有風鈴妹妹笑起來,誰好看?”
“都好看。”冬至不假思索的回答。
吳桑琴再次深呼吸,她知道,冬至回答的,就是他心裡想的。
“小冬至,前幾天我住院的時候,你是不是特别擔心?”吳桑琴算是明白了,任何暗示對冬至都沒有作用,不如換個說法。
“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生病,我擔心沒有保護好你們。”
吳桑琴聽到冬至的回答,暗自欣喜,她隻聽到冬至擔心自己,保護自己,完全忽略了那個‘們’。
“冬至,謝謝你,我每天都吼你,你卻對我這麼好。”吳桑琴不知不覺把頭靠在冬至肩膀上。
“不用謝,我知道是我惹你不高興,你才那樣的。”冬至想起大V剛才的提醒,盡量不惹吳桑琴不高興。
“哼,知道就好,小冬至,你能抱抱我嗎?”吳桑琴有些意外,冬至會這樣說,心中竊喜,‘沒想到,小冬至還會承認錯誤。’
“你受傷了嗎?我們去找醫生。”冬至驚訝的看着吳桑琴。冬至抱過吳桑琴兩次,第一次是剛見面,為了救她,第二次就是吳桑琴生病,也是為了救她。冬至覺得,如果不是緊急情況沒必要抱起來。
吳桑琴無語,抓起冬至的右手,放在自己腰上。
冬至手臂僵硬,隔空摟着吳桑琴。他終于明白吳桑琴的抱是什麼意思。電視上演過。
二人沒有說話,吳桑琴享受這片刻的獨處,窗外的陽光射在冬至臉上,冬至覺得有些刺眼。
窗外的麻雀玩耍了片刻,雙雙向遠處飛去。
吳桑琴看着飛走的麻雀,“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小琴,剛才那是麻雀,不是鴛鴦。”
“你還認識鴛鴦。”吳桑琴咬着牙問道。
“嗯,鴛鴦肉和雞肉差不多,但是營養更豐富。”冬至跟着師父那幾年,什麼野味沒吃過。
“你……。你還吃過鴛鴦?”吳桑琴簡直找不到什麼話能形容冬至,隻怪作者讀書太少。
“嗯,鴛鴦肉能益氣補血,還能治療痔瘡。”這句話是冬至烤鴛鴦的時候,師父告訴冬至的。
“算你狠,算你狠。”吳桑琴偏頭,狠狠一口咬在冬至肩膀上。
‘咋了?怎麼又生氣了?’冬至心裡這樣想着,吳桑琴咬他的一口,他倒是沒怎麼在意。
“哼,皮真厚,我回去了。”吳桑琴松開冬至肩膀,轉身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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