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全沒想到冬早會和他們解釋這些。既意外又吃驚。“那,那以後我們就稱呼您為冬早君。”二寶反應快,耳根子也軟,一下子就覺得冬早面善心好,将兩人前面商量好的立場堅定扔到天邊去,一副恨不得立刻投誠的模樣。“哈哈哈,”冬早卻給他逗笑了,“可是‘冬早君’聽上去好奇怪啊。”二寶臉頰紅通通,被大寶恨鐵不成鋼的拉了一下也反應不過來。不過這麼一笑,又覺得還是有點呆。“叫我冬早或者冬冬都可以,”冬早道,想了想又謹慎的叮囑,“嗯,嗯,就是不要叫我胖胖。”雖然對後面這個要求大寶和二寶有些摸不着頭腦,但答應的還是非常利索。盡管大寶身為兄長對于自己弟弟如此不矜持的表現不太高興,可他自己也身陷囹圄自覺危機重重,如同坐在一艘在海浪中漂泊的小船中随風搖擺,冬早在他身後獰笑着要用巨浪将他整個拍翻。是日。午後沒有什麼事兒幹,兩人都是要小睡一會兒的。然而平時時常犯懶的二寶今天卻格外的勤快,在大寶脫鞋的時候飛快的跑去準備了差點兒,屁颠颠的要送去花園裡。大寶警惕的拉住他,“你去幹嘛?”“我給冬冬和仙君送點茶水呀,”二寶理所當然,笑得十分甜蜜,他一臉向往的說:“早晨冬冬答應我,要将小白給我抱抱的。”小白說的是兩隻小貓崽子其中白色的那一隻。在大寶看來,這兩隻貓也不一定是好東西,成日吃吃喝喝将自己喂養成圓滾滾胖嘟嘟讨人喜歡的模樣,自從它們來了府上以後,大寶覺得走路都成了一件危險的事情。過拱橋過走廊跨門檻,指不定在哪個時候就滾出一隻貓仔來,懶懶散散的在你面前四腳朝天的攤睡,一雙貓兒眼琉璃珠似的,還若有似無的盯着你瞧。有一回大寶聽它喵喵叫,忍不住用意念探聽貓語的意思,聽見的竟是一句:“要來抱抱我喵?”小小年紀竟然這樣會勾引人了?這種打擾修士清靜無為修道觀念的小崽子,怎麼可能是好東西!?現在二寶還要上趕着去抱,他對于二寶的意志不堅定感到非常痛心疾首。“你都忘了我們最開始說過什麼了嗎?”大寶不讓二寶走,“你怎麼這麼容易動搖啦。”二寶往旁邊一閃,哼一聲說:“我不要,我要去找冬冬了。”他說完一溜煙跑了,大寶躺回床上,氣得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睡着。天宮裡沒有人界的天氣變幻,高處低處都常常有如幻境一般不真實。天黑天亮的概念在這裡都不是很清楚,更就沒有四季的變幻了。花園中,即使是臨近傍晚,這裡還是天光明亮。冬早執拗專注的盯着棋盤,一顆子捏在手上半天下不去。大寶午睡好想起前面二寶那沒出息的模樣,趕緊跑過來。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兒又氣個仰倒。隻見二寶正好沒出息的蹲在桌邊揉小白貓的臉,臉上笑得仿佛開了朵花。大寶心裡暗罵這弟弟傻,目光暫時撇到棋局上。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卻是個才開局的模樣。從棋局走位看,兩邊實力似乎是不相上下,但是現實中看冬早皺眉和懷綏的自如也就知道兩人的水平差别很大了。大寶想起來懷琰君時常過來和仙君下棋,仙君總是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将懷琰君弄得哇哇大叫,不甘心要再來一盤。每當那時候,仙君總是冷淡一句:“下次練好了再來。”也不管懷琰君如何不願意,每次總是将懷琰君逼的回去苦練棋術。仙君為人正直,對誰都是一樣。大寶忍不住看向滿面糾結的冬早,知道他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走了。“嗯,”冬早猶豫了一會兒,終于将棋子放到了棋盤某處。啊哈,大寶眼睛一亮,他總是眼光淺顯也能看得出這一步是走的錯了的。仙君後面隻要兩步,冬早連挽回的地步都沒有,這局便是要輸了。大寶心裡抱着隐秘不可言說的念頭,有點想讓冬早輸掉,好讓二寶看看對方也并不完美。懷綏的目光落在棋盤上,手拿起一顆棋子慢慢落下去,在大寶專注的目光下,他下了更加臭的一步棋,将自己小半棋子送進了冬早的嘴裡。冬早的神色果然沒有了前面的躊躇,慢慢明朗舒展開來。大寶的視線落到桌子的另一端,這才發現仙君和冬早的一邊手是交疊握在一起的。簡直是沒眼看。大寶感覺到一種全世界與我為敵的悲壯味道,正轉頭要走,懷綏忽然叫住他,“德甯。”大寶連忙回頭,“是,仙君?”懷綏目光落在棋盤上,口中淡聲道:“你母親一會兒會過來一趟。”大寶有些意外,但還是應了。然後彎腰拉起還沒心沒肺玩耍的二寶,一溜煙跑回了兩人休息的卧房裡。“母親怎麼突然來了?”大寶質問二寶。像他們父母這樣的低階散仙是無法進入懷綏所在天界的,這要懷綏派靈獸去天界入口迎接才行。這樣的規格,就算再想念自己的母親,兩個小仙童自己也不敢對懷綏提起的。二寶被大寶一問,果然很心虛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後攪在一起,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大寶,“就是,就是來了啊。”大寶哼了一聲,“你别诓我,不然一會兒我告訴母親你不聽話。”二寶沒有辦法,隻能将實情招待了。“就是前面我去找冬冬和貓貓玩的時候,冬冬告訴我兩隻貓貓的貓媽跑走了,我就說我也好久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娘了,”他在大寶視線的威壓下繼續吞吞吐吐的叙述,“然後冬冬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了,最後冬冬就讓仙君找母親來了。”“哎呀!”大寶擡手想打大寶腦殼,半天沒有下去手,隻惡聲惡氣的說:“你看你魯莽失禮不說,又欠了人家一個情了。”“哼,”二寶也不是全沒脾氣,“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冬冬,冬冬特别好,你都不知道,有冬冬在的時候,仙君都變得很好了,我蹲着和小白玩他都不說我沒規矩。”遙想以前,兩個孩子剛來的時候,在懷綏眼裡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将大寶二寶吓得成天不敢亂動,杵在他面前和木頭似的。大寶說:“你是不是傻,若是咱們蹲下都算沒規矩,那,那個,冬冬他成天不就沒規矩透了嗎。”他昨天下午還看見冬早歪歪斜斜的躺在花園的石頭上打瞌睡呢,全不管什麼儀禮與姿态。“呸,”二寶啐了他一口,“你傻蛋,虧了冬冬前面還說你穩重,下次他誇你我就說你都是裝的,其實你是個傻子來的。”大寶一愣,沒想到冬早在背後是這樣說自己的。他的确給二寶這段話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但給二寶罵了一句後,又難免惱羞成怒,“那你成天玩貓是怎麼回事?真是不懂事。”“你才不懂事,”二寶搖頭晃腦的盯着大寶,感慨道:“沒有捏過小白肉爪子的人都是不會懂得其中奧妙的。”大寶想起那隻喜歡勾引人的貓,再看二寶老神在在仿佛吃了仙藥的模樣,就覺得他實在欠揍極了,終于忍不住嗷的一聲撲上去将二寶壓住兩人上下翻騰一頓互揍。而花園裡的棋局最終以冬早險勝告終。冬早長舒了一口氣,“太艱難了。”懷綏眼裡有笑意,本就有心哄着他,“還要再來一局嗎?”話音剛落,兩人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十分清靈的響聲,冬早記得這是綁在靈獸脖頸上的小鈴铛。靈獸去接的人到了。兩人于是起身,将花園讓給了幾十年沒見的母子三人。大寶雖然生二寶的氣,但是見着自己母親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母子三人依偎在一起,低聲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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