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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第1頁)

“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将接管指揮權。”龍德施泰特緩緩地挺直了身體,改為端坐的姿勢,他的眼神顯而易見的銳利起來,瞳孔深處透出詭異的紫色微光,這種狀态下他才無愧于熾天騎士團團長的身份,世間最神秘也是最強大的騎士,絕對意義上的戰場統治者。列車緩緩地停下了,他們到達了指定地點,外面一片漆黑,貝隆聽見了雨聲。來自東方的魔女伯塞公學的教堂,時間已經是夜間10點30分,人們還在竊竊私語,不安激發了他們的興奮感。西澤爾皺着眉,眉毛像是彎曲的硬弓。阿黛爾的睡眠很輕,幾次接近睡着都驚醒,但他沒說什麼,在這幫自負的成人面前他隻是個孩子而已,大人通常都不會聽孩子的話。他從校服口袋裡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棉花,團成小球塞在阿黛兒的耳朵裡,扭頭想問米内需不需要棉花……未來的米内·斯蒂爾男爵正發出酣暢快意的鼾聲,拱在西澤爾的肋下,好像小豬依戀着母豬。那邊萊娅夫人的小圈子已經聊起了蘇伽羅,那個傾國傾城的錫蘭公主,令查士丁尼七世不惜發動戰争。美麗的女人對于容貌勝于自己的同類總是保持着高昂的興趣,萊娅夫人也不例外。她以美麗為武器,比她更美的女人就像握着更鋒利刀劍的劍手,總是要格外關注的。“你們覺得查士丁尼七世昏庸,可在我們女人心中,有個愛你的男人願意為你發動一場戰争,那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萊娅夫人說,“可蘇伽羅竟然拒絕了查士丁尼七世。”“那在你的眼裡,尼祿皇帝豈不是曆史上最浪漫的情人?他豈止是願意為一個女人發動戰争,他甚至願意為讨心上人的喜歡,把自己的首都羅馬燒掉重建呢。”艾倫爵士說。“著名詩人拉赫不是說麼?王的浪漫以血寫成。”萊娅夫人微微撅嘴,“尼祿皇帝雖說盯着暴君之名,在我們女人心中可是性感的男子哦。”“我看查士丁尼七世是被那個東方女人給勾引了。”瑪索斯爵士說。“蘇伽羅可是東方傳唱的貞女,卻被您說的那麼下作。”萊娅夫人嘴裡這麼說,眼睛卻是一亮,顯然是期待瑪索斯爵士說下去。“蘇伽羅有‘天上蓮花’的嚴明,号稱每個錫蘭少年都愛着她。那種女人,無論放在哪裡都是在你那的源頭。”瑪索斯爵士說,“我聽說東方女人可是不能沾的,她們都精通媚術,像畫畫那樣畫自己的臉,用媚人的香料摸身體,還練習走路的姿勢,要練到像踩着蓮花行走似的,什麼樣的男人在她們面前都會把持不住。”“就算東方女人休息美術,可蘇伽羅是一國王女,犯不着如此吧?況且她既然想要魅惑查士丁尼七世,為什麼又拒絕皇帝的求婚呢?”萊娅夫人說。“她若是嫁給查士丁尼七世,就會失去王位的繼承權,她當然不願意。聽說她是為了錫蘭的政治利益色誘查士丁尼七世,最後撩動了皇帝的心火,玩火自焚。”“您這是說蘇伽羅欲拒還迎麼?”萊娅夫人用扇子遮嘴,神情不悅,“那在您眼裡,我莫非也是什麼輕薄的女人?禍國的程度夠不上,為禍一座城市也許還行?”瑪索斯爵士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刻薄地評價蘇伽羅也會傷到萊娅夫人這位馬斯頓城裡的沙龍女王,急忙想辦法彌補:“男性對女性的尊重,源自女性的氣質和舉止,真正高貴的女性,如萊娅夫人您,可敬而不可侵犯。而蘇伽羅的魅力,傾城禍國,透着邪惡的氣息,她能喚起的,隻是男性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而已。”“遲到的甜言蜜語就像凋零的玫瑰花那樣,已經沒用了哦。”萊娅夫人飛了一個冷冷的媚眼給他。她并不真的生氣,隻不過故作姿态。被人用來和蘇伽羅對比是她蠻期待的事情,她在碼四頓成立固然算得上聲名赫赫的美人,卻不敢想自己能在美貌上跟蘇伽羅并駕齊驅,畢竟對方是世界級的妖姬。但她又不甘心認負,馬索斯爵士的話很好地表達了萊娅夫人内心的意思:那些妖媚的東方女人,不過是喚醒男人們的欲望而已,終究是等而下之的,跟西方名媛不在同一個檔次上。西澤爾的眼皮微微一跳,他本不想聽這些無聊的男女啰唆,可蘇伽羅這個名字喚醒了他的某些記憶……看客們侃侃而談,憑空揣測那位天上蓮花的眉毛,給她加上種種定語,擡高或者貶低她的時候,根本不曾想到,就在這間教堂裡,有個人親眼見過蘇伽羅。那天她躺在床上,穿着朱紅長裙,發間插滿東方式的黃金發簪,陽光被彩色拼花玻璃窗濾過之後投在她的身上。西澤爾默默地站在床前看她,王女面白如紙,眉目如畫,她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西澤爾:“求求你……你能……殺了我麼?”她盯着西澤爾的眼睛,眼神像是一隻求助于人的母鹿。朱紅長裙無法掩蓋事情的真相,她的脖頸以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完整的骨頭,打斷之後再用鋼釘續接起來,她甚至連挪動手指都很艱難。如果不是大量的止痛劑在她體内起作用,她已經痛死了。是新騎士團遭遇重創的戰報送到君士坦丁堡的那個深夜裡,憤怒的查士丁尼七世用鐵錘一根根地敲斷了她的骨頭,皇家女侍們都聽見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叮當聲,但沒人聽見哀嚎,查士丁尼七世用大塊的軟木堵住了她的嘴。第二天早晨他又後悔了,戰争還未結束,這重要的人質對他還有用,他便讓醫生用鋼釘把蘇伽羅的全身骨骼複位。離去之前,西澤爾打開了蘇伽羅腕上的鐵拷,輕輕地吻了她的面頰。就在那天下午,蘇伽羅用她支離破碎的身體,沿着窗台艱難地爬行,最後撲入了燦爛的陽光中。查士丁尼七世勃然大怒,但那時西澤爾已經在返回翡冷翠的火車上了。為什麼要幫助蘇伽羅自殺,西澤爾也說不清楚,大概是她長得有點像……媽媽吧?世界的真相總是偏離普通人的揣測。蘇伽羅确實是個美人,但并不具備什麼蠱惑人心的魅力。她号稱蓮花,可蓮花也不是誘人的妖花。經過拜占庭帝國宣傳機關的全力包裝,她才成了勾魂攝魄的絕世妖姬。人們以為的蘇伽羅不是真實的蘇伽羅,他們以為的查士丁尼七世也不是真實的查士丁尼七世。查士丁尼七世既不昏聩也不浪漫,絕對不會對女人着魔,在西澤爾見過的君主中,罕有比那位皇帝更陰沉更深邃的。真正熟悉他的人都稱他為“拜占庭之鷹”。他一手導演了蘇伽羅事件,卻讓人們把罪責歸在蘇伽羅身上,仍用道義之名踐踏着她。他們懂什麼道義?所有的道義都是君王們編造出來的謊言。長久以來,伊魯伯的君王們都堅信着東方和西方必有一戰,不是東方的大軍如潮水般漫過西方諸國,就是西方的旗幟插遍東方。那麼不如把開戰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蘇伽羅隻是一枚棋子,用作開戰的理由,無論他去不去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國都會進攻錫蘭。各國君王都是拜占庭帝國的同謀,時候他們平均分配了那些美麗的獵物——錫蘭少女。教皇國也不例外。表面上教皇拒絕了查士丁尼七世的求援,但是沒有番号的甲胄騎士參與了滅亡錫蘭的戰役,他們披着黑色鬥篷,用來掩蓋甲胄上的會長。他們隻有區區百人,但所到之處,黑曼陀羅的防線就像撕紙一樣被撕裂。教皇國的參戰最終引爆了大夏皇帝的怒火,戰争終于擴大化,信徒們以為十字禁衛軍代表這絕對的正義,是神在世間的軍隊,其實他們和普通軍隊一樣是君王們手中的棋子。回想當年,十字禁衛軍燒死尼祿皇帝的那天,數以噸計的木柴堆積在鋼鐵的十字架下,全羅馬的市民都來圍觀,尼祿皇帝竟然沒有流露出什麼恐懼的表情,他禮貌地要求行刑官為他穿上绀色的絲綢長袍,帶上象征皇帝身份的黃金月桂花冠,俨然是要去給民衆們演講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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