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骁沒出聲,沈老師果然對魏憬銘的罪狀心知肚明。原來,真是他親自把齊廈接回去的。賀母接着說:“沈先生昏過去,人醒來得也快,醒來後直接跟魏憬銘說他生病活不長了,求魏憬銘放過他也放過他身邊的人,魏憬銘吃驚不小,這才讓人把齊廈從……你房裡帶出去,交給他。”賀母這一席話簡直是從不同場景把那天晚上的事重現一次,賀骁聽着隻覺得心裡頭翻江倒海,他沉沉“嗯”一聲,再說不出别的話。這世上最大的無奈莫過于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了,時間無法重來。他長久沉默,賀母有些擔心地問:“len,這件事如果齊廈本人知道會怎麼樣,你想過嗎?”賀骁喉頭像是被什麼封住似的發不出一絲聲音。賀母又說:“我看得出來,齊廈脾氣多少随他父親的倔性,有些真相太殘酷,一輩子不知道未嘗不是幸運,你說呢?”賀骁開口時聲音嘶啞地像拉鋸,“我自有打算。”說着朝齊廈望過去,他們昨天買的木雕邊角有些毛糙,齊廈此時正坐在書桌前拿指甲锉小心地打磨,一雙眼睛被燈光映着,剔透如水。這個人就像水一樣的清泠和柔軟,悄然無聲地滲進自己的生命,賀骁現在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來時一樣,最終有天也一滴不剩地流淌出去。凡走過的必留下痕迹。也就是取義的做法我本人很不認同,這是诽謗,出于對集團利益股東利益負責,我們将訴諸法律。”但是很快,另一把火又添上去,沈邵捷被賀峥嵘帶着去投案,他是死而後生的人,知道魏憬銘本來就不打算讓他活着,這次豁出去交待了全部。會計師知道太多魏憬銘的秘密,魏憬銘有足夠的殺人動機,而沈邵捷曾經被支使到齊廈别墅的供詞又讓此事跟齊廈受襲被并案調查。齊廈一被牽扯進來,恰如一石驚起千層浪,整件事徹底失卻被壓下的可能。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雖然證據依然不算确鑿,但魏憬銘一舉一動都被放到了警方和有心人的眼皮底下。而齊廈也不得不回國了,在酒店裡頭看完賀骁讓人整理出來的全部過程,齊廈沒說話。賀骁說:“别擔心,眼下就算你回去,魏憬銘也不敢輕易對你動手。”齊廈的思維非常直接,他眨眨眼,“那就是說,《離亭宴》我可以繼續演下去了嗎?”賀骁啼笑皆非,“你現在就這點感慨?”畢竟性命交關的事,齊廈居然先想到他的戲。齊廈愣了愣,但第二個想到的依然不是他的性命,立刻起身走到賀骁身後,俯身從背後把賀骁連椅背一塊抱住,頭枕到他肩膀,沉默片刻才開口:“我何德何能,能遇見你。”齊廈這一句話說得極為動情,賀骁聽着不是不動容,但還是擡手拍拍他的手,逗着他說:“好好珍惜。”齊廈說:“好的。”賀骁被他認真的表情逗樂了,正要拉着人揉搓親熱一會兒,門鈴響了。知道他們返程在即,賀老爺子這是來送人的。齊廈在酒店住了這麼多天,有了點住家的樣,見長輩來立刻去倒水,留下父子兩個在客廳裡。賀骁這次大肆出動他自己的人,賀中将對他在做什麼當然心知肚明,想到他對魏憬銘的手段,等齊廈背影從客廳消失,對賀骁搖搖頭說:“這可不像你的個性,管他魏憬銘是誰,敢動你的人就得先按死他再說,反正你也不是不能全身而退。”賀骁是什麼作風,勢如雷霆,出手但求一擊緻命,但賀老爺子這時候說這番話就有些别的計較了。賀骁對他淡淡地說:“齊廈還要演戲。”賀骁的退路在哪,當然在賀中将這裡,賀中将巴不得賀骁和齊廈最後都不方便待在國内,都到他身邊來。畢竟還指着賀骁子承父業,他現在挺擔心齊廈把賀骁給拐跑了。聽到這一句,賀中将心裡一沉,歎了口氣,“沒出息。”但賀骁從來數一不二,他也勉強不得,因此話也隻能說到這。不是,他說一不二的兒子,怎麼談個戀愛就變這樣了?齊廈端水出來,父子兩人的談話就此打住。接着賀骁去接電話,客廳裡頭隻剩下賀中将和齊廈兩個人。這種情況齊廈通常是不會先說話的,賀中将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覺得有些無聊。賀中将喝了口水,杯子放下,突然對齊廈嚴肅地說:“毛主席說:一切不以結婚為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齊廈一怔:“……”厲害了,一輩子在國外的人還知道引用領袖的話。還沒等他回神,賀中将神色更加凜然,“你倆想過結婚的事?”齊廈轉瞬就被質疑耍流氓,完全沒想到這句話老爺子應該問自己兒子,更忘了賀中将到賀骁出生都沒結婚。他神色呆滞片刻後,誠實地回答:“想過,就是我國籍在國内,國内現在不支持同性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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